後來,事態開始往計劃外的方向發展,祁顥煊也依着事實的變化而改變了策略,可惜,一場意外的綁架事件,卻讓她的身體開始排斥他……
但絲毫不影響他對她的渴求,那因爲愛才滋生出來的渴求……
很多時候,吻是綣繾情意下的衝動產物,但纏綿的情意上爲難掩的激情時,吻就不再是激情最終的出口了。
當激情主宰了智商,男人的行動永遠要比女人快那麼一步。
很長一段時間,考慮到她的心理陰影,祁顥煊連小福利都不敢討要,偶爾只能趁她不注意時,蹭一蹭她,抱一抱、摟一摟而已,其它的行爲,卻是一點兒都不敢僭越。
本就對她心念已久,又加上這段時間給憋着了,現在一碰她,就猶如天乾物燥下,一堆乾燥的柴枝,遇上如螢火蟲那般大小的火星兒,然後就……
對,就是那個詞兒——幹架烈火,螢火蟲般大小的星星之火,瞬間就成了燎原的起點。
男人的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女人的櫻桃小嘴上離開,一路又啃又吮地沿着她白皙的雪勁,一路纏綿,蜿蜒往下滑去……
於是修長的手指,以超常的技巧,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她的背後,正要解下那排暗釦時,女人卻不知在何時清醒過來了,嬌小的身體在他懷裡掙扎得厲害,聲音害怕驚恐且痛苦,彷彿被什麼事情牽起她的記憶。
“祁顥煊,不要……不要!”掙扎的過程中,她還不忘分出一隻手來,想將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裡騰出來。
祁顥煊的腦海裡立刻想起那想四個字來——心理陰影。
該死!本來心裡還在竊喜,今天能有驚無險的進行到這一步,他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而且他也以爲,能水到渠成的發展到下一步,接着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將這場情事進行到底。
誰曾想,事情又……
沒敢鬆手,他們現在坐在方桌旁,他一放手,她肯定得跌個狗啃泥,一個用力,將不管不顧,死命掙扎抵抗的她扯回懷,緊緊地擁抱着她,讓女人在他的懷裡漸漸安靜下來。
祁顥煊知道,她肯定是被某種情緒給纏住了,纔有這樣的過激行爲。
因爲自綁架事件之後,他們從來沒有進行到這一步,她的表現雖然有點兒排斥,但還沒到這個地步,祁顥煊也從來沒想到,她嘴裡輕描淡寫的“心理陰影”,會嚴重如此地步。
該死!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他應該早一點兒發現的,他不應該那麼相信她的話,他應該早點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的!
幾分鐘之後,抗拒得很厲害的舒苡琋終於在祁顥煊的懷裡慢慢安靜下來,緩了緩,再緩了緩,直到確定自己完全恢復了,舒苡琋伸手推他,“祁顥煊,我沒事兒了,放開我吧。”
按他的力氣,她是不可能推得開的,於是,她只能開口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將她死死捂在懷裡的男人終於輕輕的,小心冀冀地鬆開一點點,但並沒有完全鬆開,幽深的鷹眸裡,滿是愧疚心疼,深吻過的又脣,還泛着豔麗的紅色,聲音溫柔疼惜,“老婆,對不起!我……”
話到了嘴邊兒,他突然發現,“我不知道你的心理陰影這麼嚴重”這句話無論如何,他都說不出口,這是他的責任,這是他的失職!他怎麼能爲自己找藉口……
“對不起……”他內疚地看着她的眼睛,輕輕道歉。
舒苡琋懵怔住了,他這是道哪門子的歉?經道歉也是她道歉吧?
“那個……我沒事兒,你……你別這樣。”她被他的態度嚇得懵懵怔怔地,話也不能說利索了。
男人強而有力的鐵臂還是不肯將她放開,依舊抱着她,忽的,他又將她捂進自己的懷裡,垂首埋在她的勁間,愧疚不能自己的語氣裡,帶着一份詢問的意思,“明天,我帶你去小老頭兒那裡看看,好不好?”
捂得這麼死緊死緊的,舒苡琋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用力推他,“你先放開我,我都快被你捂斷氣了!”
情緒恢復過來的她,智商啥的自然也就跟着恢復過來,聲音也恢復到昔日裡那種清清脆脆。
祁顥煊執意不肯放開她,可也怕勒到她了,手臂再度放鬆一些,讓她有空間喘氣。
“你放開我吧,我這樣的姿勢很難受。”剛纔只顧着激情四射,也沒覺得有什麼舒不舒服的,現在激情退卻,這樣橫跨兩張椅子的坐法(下半身在一張椅子,上半身在祁顥煊的大腿上),不僅曖昧,而且真的很不舒服,好麼?
其實還是有些不捨,但考慮到她的心理,祁顥煊幾經思索之後,還是將她扶坐起來,然後纔將自己的手從她身上鬆開,轉而改去牽裹她的小手兒,“老婆。”
他溫溫軟軟地叫着她,滿是深情的樣子,“聽話好不好?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小老頭兒,嗯?”
“你想小老頭兒了?”得到自由之後,舒苡琋用另一隻手,獨手臂似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嗯,我想他了。”男人寬厚溫熱的指腹,輕輕地在她白皙細膩的手背上摩擦着,速度很慢,來來回回,一次又一次,“老婆,治療心理疾病,過程可能有點兒難受,但你現在只是初期,治療起來應該沒那麼辛苦的,況且,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他的話,忽然斷了,隔了兩三秒,又重新續起來,“老婆,聽老公的話好不好?咱們明天就去,嗯?”
……
舒苡琋知道自己的心理結症在哪兒,但她可沒想過要去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