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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一頭黑線,心道辰大神你一天到晚都閒得發慌,有個案子讓你打發時間,活躍一下腦細胞不是很好麼?
還嫌累?
還真是懶得可以!
笑笑一直靜靜地坐在金子身後,偶爾偷偷擡眼打量辰逸雪一眼。
沒想到俊逸沉靜的辰郎君,說話原來也可以這麼幽默的......
笑笑咧着嘴,又生怕自己笑出聲來不禮貌,忙擡手捂住嘴巴。
金子笑意訕訕,琥珀色的眸子在沉吟間幽幽流轉。
剛剛辰逸雪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感覺似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這會兒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辰逸雪優雅地品着香茗,這樣的融洽氣氛,讓他感到很舒服,第一次覺得來毓秀莊幫忙,也不是無聊透頂的事情。
雅室的槅門輕輕叩響,隔着繪染精緻的絹畫,隱約可以看到槅門外頭的身影。
“伍叔進來吧!”辰逸雪淡淡開口道。
隨着話音,槅門被拉開了,掌櫃伍叔的臉上依然溢滿職業微笑,他將屐履退在雅室外,踩着白色棉襪步入雅室。
“打攪郎君了!”伍叔朝辰逸雪躬了躬身,隨後在蒲團上跽坐下來,從袖袋裡取出一小疊疊放整齊的銀票,放在金子面前的矮几上,微笑道:“這是定製襦裙的酬金,織柔姑姑都一一驗過了,手工精緻,無可挑剔!”
金子含着得體的笑容朝伍叔拱手道謝,目光瞟過案几上的票子,看數量,這酬金不少。
“酬金是娘子一早就吩咐好了的!老夫只是聽命行事!”伍叔解釋道。
金子心中暗贊伍叔目光銳利,只不過一下小小的眼神,他就能猜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厲害!
“讓語瞳娘子費心了!”金子客氣道。
“呵呵......事實證明娘子的眼光不錯,金郎君送來的襦裙,完成得很好。毓秀莊下次再有這樣的活計,還會找金郎君幫忙!”伍叔說着客套話。
金子微笑致謝,只道承蒙看得起,定會不辱使命!
伍叔見金郎君在雅室呆了一陣子,似乎跟自家郎君也頗能聊得來,便不敢再留下打攪,識趣地起身離開。
金子連續兩天來毓秀莊,都未能見到辰語瞳本人,心中不由疑惑,便開口問道:“語瞳娘子是回州府了麼?”
辰逸雪似聽到笑話一般,含着趣味反問道:“你跟語兒認識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難道你認爲她是沒事回去找虐的人麼?”
不會好好說話麼?
金子揉了揉鼻子,戲謔道:“找虐?別說得你們辰府好像龍潭虎穴一般,欺負人沒去過麼?誇大其詞!誰有那麼大膽子虐你們兄妹倆?”
辰逸雪眼中有笑意,伸手提起矮几上剛剛沸騰的熱水沖茶,滾燙的熱霧嫋嫋升騰,將他俊逸的面容籠罩其中,看起來越發迷離魅惑,黑色的眸子彷彿噙着清湛的水光,溼漉漉的,如一泓流動的清泉。
金子深望其中,能感受到那雙眼中流溢出來的寵溺情愫。
是因爲辰語瞳麼?
他應該很疼愛這個妹妹......
金子第一次感覺,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也隱藏着一顆柔軟的,渴望溫暖的心!
“跟你說說也無妨!”辰逸雪望向金子,略帶自豪道:“語兒除了對毓秀莊上心之外,她還喜歡醫術。這次她接手了一臺手術,需要離開幾天,所以,在下只能暫時接替她的工作,替她守着毓秀莊!”
辰語瞳重生前是外科手術的主刀醫生,這金子是知道了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接手手術了......
一般的皮外傷手術麼?
金子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在古代呀,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沒有監護儀,沒有完備的麻醉、消毒方案,沒有抗感染藥物......天吶,若是大型手術的話,沒有這些,辰語瞳她憑什麼接下這樣的手術?
單憑勇氣和過度的自信麼?
金子顯然無法置信,這不同於她驗屍解剖。屍體解剖雖然恐怖,但不用擔心在解剖過程是否會因爲控制不好力度而造成傷害,但活體不同,特別是大型的手術,稍有不慎,救人就會變成殺人......
“有沒有聽語瞳娘子說是做什麼手術?”金子顫顫問道。
“嗯!”辰逸雪點頭應了一句,續道:“慕容老爺家的公子,騎馬出了意外,聽說是內臟閉合性出血,語兒說得做開腹手術。”
辰逸雪說得風輕雲淡,金子聽完卻感覺猶如置身於冰水中,打了一個寒顫。
辰逸雪明顯能感受到金子的擔憂和恐慌,忙用安撫的眼神看着她,“別擔心,今天語兒已經讓人送信過來了,手術很成功,慕容公子,已經過了危險期!”
金子的提在半空的心悄然着陸,沉沉吐了一口氣之後,才發現手心已經一片溼膩。
她是真的擔心辰語瞳的,她害怕這位穿越同仁會因爲過度自信而害了自己,這是什麼都沒有的古代,金子無法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是如何幫助患者渡過危險期的。
心中一半欣慰,一半感嘆。
太危險了......
金子突然間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這哥哥到底是怎麼當的,妹妹任性,難道他也跟着任性麼?
怎麼不知道好好勸勸?
可轉念一想,他們兄妹倆簡直就是一個個性,說一不二,自己決定的事情,就是旁人說破嘴皮,他們也會一意孤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渡過危險期了就好!”金子嘆了一句,遲疑片刻後續問道:“語瞳娘子行醫者之事,你們都知道麼?”
辰逸雪不鹹不淡地反問道:“三娘行仵作之事,金府的人都知道麼?”
你妹!
金子心中的小人抑制不住,已經跳出來暴走了。
不過辰逸雪這麼說,也就是辰府的人都不知道,大抵只有她這個哥哥知曉內情了。金子眸子轉了轉,心頭的疑問脫口而出:“想必你替金護衛查案一事,也只有語瞳娘子知道了?!”
“不算笨!”辰逸雪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金子臉上笑意漸漸漾開,變得濃烈起來。
這兄妹倆真有意思,都是奇葩!
這是互相支持,又互相隱瞞麼?
看來蕙蘭郡主的三個寶貝蛋,就只有二郎辰逸然比較正常了。
金子將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完,便打算起身告辭。
辰逸雪剛想爲她續杯,金子忙擺手擋住,掌心觸碰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涼涼的,很舒服。
猛然想起金昊欽的話,他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
目光在他昂長身軀上游離,比例極好,肩寬腿長,就是有些清瘦。
權衡良久,金子終究沒有八卦問出口,畢竟,每個人心中總會想保留某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謝謝辰郎君的香茗招待,打擾甚久了,在下是時候告辭了!”金子嫣然一笑道。
辰逸雪淡然點頭,將茶壺放下,起身相送。
金子領着笑笑下了樓,在樓梯口駐足,仰頭望着依然站在樓梯口目送自己的身影,擺了擺手,笑道:“告辭了!”
辰逸雪黑眸凝着那如夏花般絢爛的笑顏,沉聲問道:“金郎君需要野天送你回去麼?”
“不必麻煩了,今天東市外頭有馬車,在下僱一輛回去便好。”金子婉言謝絕。
辰逸雪漠然點點頭,轉身回去,金子再看時,已經不見其人影。
金子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往門店的方向走去。
一個年輕的少婦慌張地從金子身後的繡房裡咚咚的跑出來。
金子聽到聲響,黛眉一挑,含笑回頭,卻見少婦從她身邊掠過,木屐鞋咯吱咯吱地拍打着木地板,節奏感甚好。
金子的視線落在少婦的腳踝上,她白皙細膩的的腳踝上掛着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是手工編織的,上面還裝飾着小海螺,很精緻,映襯得她的腳踝更加柔美白皙。
笑笑也看到了,拉着金子的手說道:“娘子,那個腳鏈看起來好可愛!”
金子不置可否的點頭道:“喜歡?娘子回去給你做一條!”
“啊,娘子還會編這個?”笑笑一臉驚訝。
“當然!”金子應道。
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宿舍裡的女生最喜歡做這個了。
笑笑滿心期待,跟在金子身後。
伍叔正扯着大嗓門站在門口指揮着運貨的小廝,少婦緊張地跑出門口,差點撞到了他,惹來伍叔的一頓訓斥。
“......冒冒失失的,趕着去投胎呀!”伍叔劈頭蓋臉的罵人,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女子而口下留情。
少婦被這一罵,眼睛紅紅的,擰着衣角欠身道:“奴家衝撞伍叔了,還望見諒!”
“繡房裡的活做完了?”伍叔問道,聲音平緩不少。
少婦擺了擺手,哽聲道:“剛剛有人給織柔姑姑遞了信,說奴家的阿家摔倒了,奴家得馬上回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
伍叔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正待他開口,金子留意到剛剛扛着一個麻袋垂眸盯着少婦腳丫看的漢子說話了。
“伍叔就與人個方便唄!”他笑容靦腆,看起來很實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