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山的主人
當每個人看到是凌虛的時候，他們的臉上有的疑惑、惶恐，當然更多的是震驚。
尤其是王勝利。
王勝利動了動嘴脣，卻發現凌虛正在對他微微搖頭。
他自然明白，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各位，你們都在這裡等什麼呢？如果沒猜錯，試煉的時間快到了，各位是想要再等十三年？”
“孩子，你怎麼可能呢？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戰勝的了那個人？”已經重傷的孫浩在凌晨和另外一位女子的攙扶下依舊對剛纔的事情念念不忘，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兩個人的實力。
可眼前的這個少年，無論他怎麼看對方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一級戰士。
怎麼可能會是千嶼的對手？
“老爺子，存在即合理，不用過分追究，心太累對您身體不好，各位趕緊吧，別愣着了。”
在凌虛的一番話下，衆人總算是鬆了口氣，開始一個個來到了中心的高臺上。
當然正如他們之前想的那樣，近乎所有人都選擇了生命界。
凌虛則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每個人在那裡做他們想要做的決定。
有些人甚至懷疑，他們現在做的決定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是不是真的迴應驗，他們不知道，只能懷着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態度，就當走個過場。
可每當那個迴盪在輪迴殿中的聲音問他們：“請問你確定來世想要出生在生命界嗎？”
每個人的後背還是有點發涼甚至是發毛的。
“菲爾，你說，他們這樣做真的會應驗嗎？”
“這個不好說，說不能，太篤定，說能的話，又缺乏依據。”
“呵呵，說的也是，哪個死人能夠記得自己死之前的事情呢？”凌虛輕聲一笑，然後收斂道：“可是你說，他們爲什麼不嘗試一下暗黑界或者其他的區域呢？”
凌虛也是從書上得知，原來這個世界分爲四個界面，生命界、光明街、暗黑界以及死亡界。
而他們現在所生活的空間被叫做生命界。
“很簡單，暗黑界在很久之前入侵過生命界，所以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暗黑界的人和事都是不被接受的，當然了，更多的是對暗黑事物的恐懼。至於死亡界，其本身在屬性方面就是跟生命相剋，光明界看似美好，卻因爲不瞭解，所以理所應當不會去冒這個險，或許這就是人性吧，對熟悉的東西喜歡墨守成規，不願意去冒自認爲不必要的險。即便是來世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亦是如此。”
“…………………………”
“言之有理。”
“嘿！”就在這時，凌晨從一旁走了過來，王勝利還在不遠處望着這邊，至於其他人，都離開了。
“怎麼了？還不打算走麼？”
此時的凌晨略顯嚴肅的來到凌虛的跟前，道：“L，這次謝謝你，我相信沒有你，恐怕我們這邊沒有一個能夠活着離開。”
“……………………”
“所以，我想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叫凌晨，閃電組織現任組長。”
“歐呵！你這是？”凌虛感覺有些突兀。
“我很想以一個公平的態度想讓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我是實在想不出你爲我們閃電組織這樣拼命的理由。”
凌晨的想法不是沒有理由的，試想一下，凌晨他們這些人爲何如此拼命，理由有兩點，第一、凌晨的父母被人奪走自由，至今生死未卜。第二、閃電組織上下遭到帝國政府和軍方的雙重壓迫，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
所以他們纔要拼死抵抗。
但是這兩個理由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爲閃電組織拼命的這些人都是跟凌晨一家子有關係的人，要麼就是閃電組織的核心成員。
可眼前的這位叫L的少年，凌晨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看不透對方。
尤其是剛纔他還在進輪迴殿之前特意留意了一下對方的戰鬥方式。
一招之內，擊潰二級戰士，這是一個普通的橙8殺手可以做到的？
別說方法，凌晨甚至連對方怎麼出手的沒看清。
推理到這一步，他甚至懷疑，那晚上對方爲什麼會甘願挨他的那一刀，對方是因爲什麼那麼相信他？
“這個…………”凌虛微笑的搖了搖頭。
“怎麼，不願意說？”
“嗯”
凌虛依舊顧自己搖搖頭。
“那好，無論怎麼樣，希望等到了山外，我們還能見面。”
“那是自然…………”說着凌虛右手一展。
凌晨見狀便轉身向平臺走去。
看着二人離開自己的視野，凌虛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沒一會兒，他也來到了那個平臺，一站上去，空間內就響起了中性的口吻：“請選擇你來世想要出生的界面”
凌虛抿了抿嘴脣，問道：“有第五個選擇嗎？”
“對不起，只有四個選擇。”
“那我試問，如果我選擇了，真的能夠在來世去那個我想要去的界面嗎？”
“那是當然”
“怎麼證明？”凌虛咄咄逼人道。
“………………………”空間中那個中性的聲音稍稍停頓，可這不停還好，一停頓，凌虛頓時發覺了端倪。
他冷笑一聲道：“既然回答不出來，那我有個辦法可以幫助你證明，你是否願意嘗試呢？”
“什麼辦法？”
“我說一個地方，你帶我去，如果我真去成了，就證明你是對的，如果去不成，那就是純屬忽悠人了，而我凌虛，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忽悠人。”
說着凌虛手中一番，那把黑色的魔刀頓時出現在右手上。
“別別，有話好說，你說說看。”
“哼，那好，我要去山頂!”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就在這時，空間中傳來了笑聲，那中性的聲音變成了富有磁性的男性口音。
“呼呼~~~~”天旋地轉，空間變換。
凌虛突然離開了輪迴殿，出現在了試煉山的頂端。
昏黃的背景光，彷彿夕陽即將落山，山上的植物和樹叢彷彿是人有意打理一樣，花叢中還有蝴蝶在那兒翩翩起舞。黑白相間的鵝卵石鋪成的S彎道，不得不讓人懷疑這裡有人居住過，不，不是居住過，而是還有人居住。
遠處一個草棚內，一張木質的桌子，上面還有一套茶具，只是不見人影。
“嗯？？”正當他打算過去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樣東西吸引了凌虛的注意。
他踱步來到了一塊階段的石碑之前，高度二十幾米，寬度也近三十米，中間是一口巨大的鐘，漆黑色的石材，看不見一點其他的色澤。彷彿整塊石材自成一體。
此時的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距離十二點，僅僅剩下一個多小時。
說來也奇怪，這口鐘，很奇怪，上面除了正常的時針、分針還要秒針之外，還存在一根飛快轉動的指針。
不單單是指針，鐘盤上的刻度更是讓凌虛感到匪夷所思，只見鐘盤上面從一點的位置順時針的刻度旁，還鐫刻着一隻只奇怪的動物，每一個身形都是漆黑一片只能看得到輪廓，卻看不清細節。
“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凌虛嘴脣微動，默唸着那時間刻度旁的文字。
這些文字的出現讓他感覺很是奇妙，就算是憑空念兩聲，都讓他的精神感覺被什麼牽動一樣。
而在內圈在那時、分、秒三針的中心，還有兩圈文字。
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閼逢、旃蒙、柔兆、強圉、著雍、屠維、上章、重光、玄黓、昭陽。”
凌虛並不知道是什麼含義，只是嘴裡碎碎念着，凌虛擡頭看了看十二點的方向，然後身形也往後退了四五步。
“3.1415926535897932……………”凌虛念動這那串圍繞在巨大鐘盤外的數字，念着念着，他的大腦開始脹痛起來。
“怎麼回事？”
凌虛雙手抱着頭，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一直到他雙手撐住地面的那一刻，他才略微緩過神來。
這一刻，他卻連看那串數字的勇氣都沒有，他使勁甩了甩頭總算好受了些。
正當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石碑下的那塊長方形的底座吸引了他的注意。
上面刻着幾行字，倒是讓凌虛感覺十分有意思，文字不多，卻比上面的巨大鐘盤有意思的多，似乎是在解釋着石碑的由來和意義。
標題寫着六個字“萬物公式羅盤”
而下方的幾行字更是發人深省。
人性之中有七罪，世間萬物聚五行。
風雷之力判是非，光暗生死定輪迴。
有心人至此試煉，有緣人至此相見
有情者至此道別，有義者至此重演
尾款寫着四個字“夜之輪迴”
“這到底是？”
原本已經自認爲對試煉山探索的差不多了，可當凌虛看到這幾行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一路走來是多麼的膚淺，顯然這做試煉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凌虛”
“阿虎！你怎麼在這？不對……”凌虛起身，看向了迎面走來的寅虎，可下一秒凌虛瞬間感覺到不妙。
因爲寅虎從來不曾在沒有敵情的情況下以戰鬥形態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寅虎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通體的碧綠色，更重要的是此時釋放出來的氣息也完全不是寅虎本該有的氣息。
出於本能，凌虛直接將魔刀和短刃抓在手心。
“你是誰？”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是你的朋友。”寅虎用毫無感情的口吻跟凌虛說道。
“憑什麼那麼說？你對寅虎做了什麼？！”
“放輕鬆，首先，我要向你表示恭喜，因爲你成功通過了試煉，但是也要向你表示道歉，因爲從這一刻開始，未來的種種，都將由你自己去把控，沒人再來幫你，當然除了你體內的人。”
“他！！！！”菲爾大驚。
“你！！”
凌虛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樣私密的事情也知道，就算是要控制寅虎，但是就這件事情上來說，他跟寅虎也沒有事先溝通過。
難道說，對方看穿了他？
凌虛想想都有些惶恐，這一刻他是被驚到了。
別說是凌虛，就連凌虛體內的菲爾，此時也沉默了。
“別那麼驚訝，這還只是小草而已，首先給你這個東西！”
“嗖！”
凌虛一伸手將飛過來的東西一把抓在手中，然後他攤開右掌一看，只見是一枚近乎透明的戒指的表面十分圓滑，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從手上滑落一樣。
“這是什麼？”
“這是試煉山的核心截止，和一般的聖器一樣，只要你滴血認主，從此你就是試煉山的主人，你甚至可以隨你心意將整座山收入戒指之中隨身帶走，你想怎麼樣，隨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