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要說爲了妹妹退學打工,那我心甘情願,但現在,要我出賣的不是自己的勞動力,而是身體!
雖說我是個男人,但這種事,我也沒法接受啊!
“宋子陽你幾個意思啊?”舅媽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轉手又給那女人倒了杯茶,賠笑問她我這樣的大概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我徹底怒了,奪過茶杯便擲在地上,“我宋子陽怎麼說也是個七尺男兒,老子就是出去打工,賣血賣腎也不幹這下賤事兒!”
“宋子陽,你行啊!長本事了是吧,我告訴你,要麼你過去,要麼讓你妹過去,你自己選!”
“哥……”
妹妹的嗚咽聲,舅媽的責罵聲同時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無奈的閉上了眼。
我妥協了。
我以每個月寄回家一萬元作爲條件,讓妹妹得到了少有的喘息空間。
不知爲何,坐上那女人開來的車,我竟覺得心裡堵得慌,只能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風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做過無數次乘車離開這裡的夢,卻怎麼也想不到,最後我竟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小子,你能不能別總板着個臉?馬上就有機會掙大錢了你不開心?”纔剛出村子,這女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停下了車,還給我點了支菸,但我沒接,還故意扭過頭不去看她。
都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了,我談何開心?
她見我沒接,也不強求,自顧自的點了起來,吐了個菸圈問我,“小子,姐看你可憐沒告訴你,其實去我們那兒也不一定得做那種事,你要真不願意,可以不做。”
“真的?”我突然像看到了希望似的,滿臉興奮的望了她一眼,但她只是慢慢的吐着菸圈,還朝我冷笑。
“有些事,可以這麼說也可以那麼說,來我們那兒的客人,不是你這種人得罪的起的,審時度勢就好,別到時候惹惱了人家,說姐姐沒提醒過你。”她說着,彈了彈菸灰,有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就怕到那時,金錢美女雙重誘惑,你自己抵擋不住。”
一支菸滅,車這次發動,而這次,我卻覺得心裡更多了一分恐懼。
我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變成一個爲了錢和女色放棄自身信念的人嗎?
正午,車停在了一個看上去美觀大氣的建築前,頂上的迷夢二字尤爲扎眼,我揉了揉眼睛,直到那女人推了推我,告訴我已經到了我才緩過神來,我震驚的問她,那種低俗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進行。
她白了我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小弟弟,一看就知道你沒在社會上闖蕩過,避孕藥還被糖衣包裹着呢,幹我們這行的,怎麼就不能裝修的漂亮點?烏漆嘛黑的,有錢的主兒誰樂意來?”
我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走吧,我帶你去見雷哥,以後你的事啊,主要還得他負責。”她不慌不忙的說着,但我卻有些後怕了,心說和她這麼個溫柔的女人說話容易,要給我換個五大三粗的糟老爺們,我還不得給嚇死?
坐電梯上了六樓,她帶我走進了第一間辦公室,但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我就呆住了,屋頂的水晶燈亮的出奇,桌椅板凳也像是特別定製的一般,有種高貴的感覺,整個屋子裡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薰香,很好聞。
“小子,看哪呢?”男人的一聲吼叫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急忙低下頭,但不知怎的,平時伶牙俐齒的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皺了皺眉,“小夢,這就是你給我送來的人?就這麼點鼠膽子,過來給我當小丑的?我看啊,你還是把他打發回去撿垃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