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心理崩塌
這可讓王主管提起了心來，略感不安的說道：“別打了，這小子怎麼不動彈啊？也不吭聲？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麻木的，不會是把他打出事了吧……
這要是把他打壞了咱還得吃官司。”
“你他媽下手沒輕沒重啊！一棒子就把人打躺下了！”其中一個保安對着另一個保安埋怨道。
“我也沒想到他不擋，也不躲，也不還手，這不，一下子沒收住，打重了。”那個保安也表露出了不安的神情，擔心自己攤上事兒了。
“咱們幾個把人按在地上打，會不會太猖狂了。”
“不會不會。”另一個保安像是擇輕責任似的自我安慰道：“是他先動的手，我們是正當防衛。你們都看見了，是他先對領導大打出手的，咱們身爲保安，能不管嗎，咱們只是盡咱的義務，這屬於咱們分內的義務，沒事沒事。”
“他沒事吧，要不要送醫院啊？”其中一個保安心有餘悸的問道。
王主管走上前來，彎下腰檢查陳凱的狀況，畢竟陳凱一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真怪嚇人的。
放心的是王主管檢查來檢查去，發現陳凱並無任何狀況，只是神經有些恍惚，眼神呆愣。
王主管也沒去考慮陳凱爲什麼會變成這個狀態，想必其真正的原因他永遠也想象不到。
總之人沒事就好，最起碼不用吃官司。
“別擔心，他沒事。”王主管起身後，隨之說道：“別管他了，讓他在這躺着！我忙着呢，誰有那閒工夫在這理他，手頭上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呢，回去吧，你們幾個也是，該幹嘛幹嘛去。
等這小子緩過來了，讓他趕緊收拾東西，捲鋪蓋走人！還敢跟領導動手，太他媽放肆了，我看他就是不想在這兒幹了！”
隨之王主管又對着躺在地上的陳凱說道：“聽到沒！別在這裝蒜了，待會等你起來了，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幾人說罷，轉身離開。
只留下陳凱一人孤零淒涼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當然，還有那具屍體。
一死一活，都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凱依然持續保持着這個狀態，沒人知道此時的陳凱在想什麼。
此時的他不知是心如焚燒，心亂如麻；還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只是躺在那裡愣着神。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直到警察趕到現場處理屍體，刑偵立案，處理案發現場。
來到現場的警務人員除了屍體之外，還看到附近躺在地上的陳凱。
所以便上前勘察，見他是個活的，便詢問道陳凱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也躺在這，是否與此案有關，之前發生了什麼，報警人又是誰。
可陳凱隨警務人員怎麼問怎麼叫，他都毫無反應，就跟沒聽見似的。
難道他昏倒了？不對呀，眼睛睜的這麼大，眼珠子還動來動去的，不像是昏倒啊，只不過他好像從不眨眼睛。
隨之警務人員讓法醫的醫務人員爲陳凱診斷了一下，發現陳凱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他只是在愣神。
至於爲什麼他精神如此恍惚，這就不得而知了。
隨後警務人員巡查大樓內有沒有知情者調查一下情況，還沒等他們找進大樓裡去，
在公司大樓內的王主管，見到樓下警察已經趕到，其中有兩個人正蹲在陳凱旁邊，觀察着陳凱，而陳凱還在那裡靜靜躺着。
王主管見此，立馬跑下樓去，找警察解釋清楚，或者說是，擇清罪過，先發制人。
因爲他擔心陳凱跟警察說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是他造成的，有人毆打自己，所以才躺在這裡的，擔心陳凱有碰瓷訛人的嫌疑，會跟警察先告狀，添油加醋。
那到時候自己說什麼也解釋不清了。
到了樓下之後，警察沒等王主管先開口，便先行詢問王主管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目擊者，又是誰報的警，這個躺在這裡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王主管一一作答，對警察迴應道是自己叫人報的警，因爲看到樓下有人搶劫，那名劫匪搶錢不成，被害人想要逃跑時，劫匪惱羞成怒之下將被害人殺害，當場死亡。
而躺在這裡的陳凱，也是第一時間發現樓下的情況，所以他跑下來想要幫忙，但是剛下來卻晚來了一步，看見了這血腥暴力的一幕，可能是被嚇到了，把他嚇癱在地上了。
王主管的解釋也算圓滿，也剛好把自己帶人毆打陳凱的事，避重就輕掩蓋了過去。
所幸的是，陳凱依然一直沒有吭聲，還是那個狀態，像是死了半截似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就跟與外界隔離了一樣，絲毫沒有在意和察覺身邊發生的這一切，警察來了都一樣是這樣。
陳凱一直保持着這個狀態，直到警察勘察處理完案發現場，立案走人，打道回府。
又直到天黑。
下班後從大樓後門走的員工，和來往的過路人們，路過陳凱身旁時，看着大街上側躺着這麼一個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紛紛吸引來了路人奇異的眼光。
不錯，陳凱保持這個狀態從上午開始，一直在這躺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動彈一下。
話分兩頭，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上次在超英俱樂部，虎雅蓉被疤佬的手下紅妖帶走，中了她的誘敵之計，不慎被抓，落入了他人之手。
當天晚上虎雅蓉就被疤佬和紅妖二人帶到了伏林特大街，他們的基地老巢，也就是虎雅蓉上次帶着陳凱去的那棟滄桑陳舊的寫字樓。
當時陳凱是虎雅蓉的紅頭小跟班，陳凱開着李陽的麪包車在樓下等着虎雅蓉，結果聽到樓上三聲槍聲之後，虎雅蓉被人追趕出來，隨後陳凱開車帶着虎雅蓉拼命逃跑，被人滿大街追的那一次。
這棟樓是疤佬的專屬基地，自然會將虎雅蓉帶到這裡來。
上次虎雅蓉已經來過這裡，所以這次屬於是二次登殿了。
虎雅蓉被擱置在這棟寫字樓裡二樓的一個大廳，這個大廳原本是最早以前的工作辦公間，現在成了疤佬擱置雜貨和生意貨物的大倉庫。
所以這裡也到處可見那些摞成一掇一掇的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只見此時的虎雅蓉就被塑料紮帶綁着手腳，扔在了一個角落裡，癱坐在地上，上身倚靠着牆角，靜靜昏睡着。
可能是紅妖給她注射的麻藥劑量太多了，麻藥勁兒有點大，
虎雅蓉從那當晚被抓過來時就是昏睡的，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到現在居然都還沒醒。
這時，倉庫的大門嘎吱一聲被人打開，只見來者正是疤佬，身後還跟着一名手下。
“還沒醒嗎？”疤佬進來後，看着還在昏睡的虎雅蓉說道。
“看來我給她的藥劑太多了，讓她睡了一天一夜。”說這話的人正是紅妖，此時，紅妖也緊隨其後，一同走了進來。
疤佬問道：“爲什麼不直接拿水潑醒她？”
“沒用的。”紅妖回道：“只要藥效還沒過，中途強行叫醒她也是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說不了兩句話又會再昏睡過去的，在那個狀態下，你能從她嘴裡問出什麼？
”
疤佬要盤問虎雅蓉爲什麼要與我爲敵，是否受人指使，又在爲誰工作。
除此之外，他更想知道的是那個打手，也就是李陽的下落，在那晚半路殺出來的李陽攪了他們的局，搶走了他們的錢和他們賣家客戶的貨物。
他又爲何要針對自己，與我爲敵，是否受人指使，又是爲誰賣命，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當然，還有那晚一同出現在那裡的那個紅頭巾王八蓋子，也就是陳凱，他又是什麼情況，對此也是毫不知情。
這些都要等着要盤問虎雅蓉，他們認爲這個小妞肯定知道點什麼。
本來上次是讓那四個街頭混混去問張棟這些事的，結果他們辦事不利，失手殺了張棟，擔心老闆怪罪，又擔心警察盯上他們，前有狼後有虎，最後畏罪潛逃，跑路躲難，消聲滅跡。
所以，現在只能從虎雅蓉嘴裡可以得到點情報了。
“那能怎麼辦？我還等她睡個自然醒？我都沒機會睡個美覺，我還看着她睡美覺。”疤佬發着牢騷。
“除非藥效盡失，否則她是不會醒的，但我估計藥效也快過了，應該馬上就會醒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
紅妖一邊緩緩走近着虎雅蓉，一邊說道：“而且，不必乾等着她睡醒，我們可以先做點什麼。”
紅妖說罷，蹲在了虎雅蓉身前，摸了摸虎雅蓉口袋補位，隨之問道疤佬身後的手下：“她的手機搜出來了嗎？”
“沒有。”站在疤佬身後的手下回道：“我們全身都搜遍了都找不到手機。”
“怎麼可能呢，出來幹這麼冒險的事，她居然出門不帶手機？”紅妖質疑道。
說完紅妖便接着摸索着虎雅蓉的全身上下。
“確實沒找到，可能她真的沒帶手機。”手下接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