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軒離開了病房的窗戶,走進了院長辦公室。
沒過多久,院長就打電話讓負責照顧夏可馨的玉溪進來。
“玉溪,我問你,夏可馨小姐到底是怎麼出的事情?”院長一副嚴肅的望着玉溪。
玉溪心裡有些擔憂,隨後她又想到了如果自己承認了這件事情,那麼自己就有可能背上醫療事故,這是她絕對不會讓發生的事情。”沒有,是夏可馨小姐自己調試了輸液管纔會出現這樣的事故。”
歐陽洛軒皺了皺眉頭。”你說謊,可馨的手受傷了,根本不可能自己調試輸液管。”
玉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院長自然也看出來這個不同之處,他立刻吩咐下去。
以後你不必再來上班了,我們醫院用不起你。
玉溪臉色更加的白了起來,她拉住院長準備離去的衣袖。”院長,院長求求你,我錯了,不要把我開除,求求你。”
院長似乎煩了玉溪的不依不饒,他轉身拿起電話打電話讓保安進來將玉溪扔了出去。
而歐陽洛軒則是看着玉溪被保安拖走後,眼中一片冰冷,他走出了院長辦公室後。
“葉溪,將那個叫玉溪的女人給我送去拉斯維加斯,就當我送給皮特的禮物好了。”說罷,歐陽洛軒就掛掉了電話。
敢在他不在的時候,欺負他的心頭肉,好。真是好得很。
葉溪接完電話後,呆了呆。
拉斯維加斯可是最大的賭場,那裡沒有所謂的規則可言,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可以,就算是把人殺死了,也沒事,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解決。
而此刻的玉溪如果早點知道得罪歐陽洛軒會有如此的下場,她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但是後悔已經遲了下來。
起初來到這裡的時候,玉溪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眼睛,以爲這裡是世外桃源。
可是呆了沒幾天後,玉溪在親眼看見跟自己聊天的人,因爲反抗這裡的領事被一槍殺死後,她明白了,自己進來的是地獄。
每日每夜吃不好睡不好,白天還要接待無數的客人,奇奇怪怪各種花樣輪番來,玉溪漸漸的麻木起來,這裡是地獄,進到這裡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這些遠在天邊的夏可馨不知道,歐陽洛軒也不會讓她知道。
這幾日,歐陽洛軒一直守在夏可馨的身旁,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同時還要注意肖昱誠在公司股票上動的手腳,心中暗自思量解救的辦法。
午後的陽光分外刺眼,房間內的藍布窗簾被微風輕輕的吹起,消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房間內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夏可馨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起來,她迷茫的睜開了眼睛,望了望四周,手被人猛地握在手裡,夏可馨彷彿受到了一陣驚嚇,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面前的男子。
歐陽洛軒溫柔的注視着夏可馨,握着她手的力氣也輕了下。
夏可馨皺了皺眉頭,面前拉着自己的人是誰,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因爲長時間沒有喝水,嗓子有些乾啞,夏可馨低沉沙啞的聲音迴盪在病房中:“你是誰?”
歐陽洛軒的微笑突然間僵在了臉上,可馨怎麼會不認識自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可馨隨後在接受了數十項的檢查後,迷茫的被護士送回了病房,她緊緊的抓住潔白的被子,心裡剛剛擔憂的心理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醫生在一旁看着檢查報告指着夏可馨的腦骨CT一邊說道:“肖先生,你看夏小姐的腦骨顯示沒有創傷,有可是因爲受到極大的刺激而暫時性失去了記憶,這種情況很常見,患者有可能會在接觸中回憶起以前做過的相同事情,請不必太過於擔心。”
歐陽洛軒越聽臉色越難看,這麼說,可馨很有可能在這一段時間內,不知道自己是誰,想到這裡,歐陽洛軒的心裡猛地痛了起來。
這幾日經過治療後,醫院宣佈夏可馨可以出院了。
歐陽洛軒開着車帶着夏可馨回到了曾經居住的別墅。
他這幾日盡力的想讓夏可馨恢復記憶,可是這樣非但沒有贏得夏可馨的好感,反而讓她更加反感自己。
夏可馨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從醒來,自己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直覺感覺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會保護自己,她側頭望了望開車的歐陽洛軒,心中細細的回味着,彷彿連名字都熟悉到不行。
到達別墅的時候,夏可馨望着面前的小別墅,心裡的熟悉更加的強烈,彷彿以前自己就是一直生活在這裡的。
她伸出手摸了下冰冷的牆面,腦中猛地出現了許多畫面,有二人一起在花園裡嬉笑的場景,還有二人吵架冷戰後,歐陽洛軒想盡辦法哄自己開心,有自己和他一起在大盆裡用腳洗衣服。
夏可馨想要繼續看下去,腦中去如同被針扎一般,痛的快要裂開,她蹲下身子抱住腦袋。
歐陽洛軒顯然也有些驚訝,他抱起頭痛欲裂的夏可馨來到了客廳。
從包裡找出了醫生開的止痛的藥物,喂夏可馨服下藥後,看着她神色漸漸的恢復平常才鬆了一口氣。
夏可馨看着歐陽洛軒忙來忙去的背影,心彷彿跳的更快一些,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脾氣挺不好,但是人還真是不錯呢。
歐陽洛軒的名字在夏可馨的心中轉了一個圈,她輕輕的娓口道來。”歐陽洛軒?”
在聽到夏可馨呼喊名字的時候,歐陽洛軒的身體猛地僵硬下來,隨後他跑到夏可馨眼前,興奮的望着她的面孔。
“可馨...你想起我了麼?”這句話歐陽洛軒問的小心翼翼,眼中充滿着無限的期待。
夏可馨皺了皺眉頭,想要說沒想起,但看到歐陽洛軒眼中流露出的小心翼翼和滿懷期待,那句話確實如何也說不出口,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只是感覺你很熟悉,很熟悉。”
這一句話讓歐陽洛軒整個人的瞳孔微微發亮。
看着這樣的歐陽洛軒,夏可馨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笑完之後,夏可馨自己也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眼前這個人她居然說不出狠話,甚至會莫名的心軟。
難道自己真的跟他有什麼關係麼?
夏可馨想要努力的尋找自己丟失的記憶,腦中又是一陣陣疼痛襲來,她臉色疼得有些蒼白,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隨後夏可馨放棄了繼續探尋的道路。
走進了廚房,看着裡面的刀具,試着拿起一個,彷彿特別的得心應手,切菜做飯都是非常的流暢。
當夏可馨將糖醋里脊從廚房端出來放到餐桌的時候,她望着自己潔白柔軟的雙手,有些發愣,爲什麼做菜的時候,自己明明不記得,身體的肌肉卻彷彿早已熟悉這些,當做完的時候,看着菜色誘人糖醋里脊,夏可馨在心裡猜測,難道自己以前是個廚師麼。
歐陽洛軒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夏可馨一臉迷茫的站在客廳,而身旁還放着自己最愛吃的糖醋里脊。
歐陽洛軒的鼻子猛地一酸,就算她忘記了自己的一切,但是仍然會下意識的做出自己喜歡的菜,他現在非常想甩掉這種如同蟲子在心中撕咬的痛,可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
派去監視夏可馨和歐陽洛軒私家偵探,自然也看到這一切,並拍下照片,走到了涵正集團的門口。
“哦?你說的可是真的?”肖昱誠在聽完私家偵探所說的一切後,有些興味的勾起了脣角,輕輕的搖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紅色的酒液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點點星光。
“沒錯,是真的,這是我親眼可見的,尤其是當初在醫院裡差點害死夏小姐的護士,被歐陽洛軒私下悄悄的送去了拉斯維加斯,可見這個夏小姐對歐陽洛軒的重要性。”偵探頭頂有些冷汗,在背後監視歐陽洛軒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要不是這次給的報酬比較高,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少接微妙,以免自己知道的太過於多了。
肖昱誠揮了揮手讓助手拿出一張卡,隨後將卡遞給偵探,二人相攜離去。
至於出去後會發生什麼,肖昱誠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詭異難測,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要想事情不被泄漏出去,當然只有死人最靠譜了。
肖昱誠將手中紅酒杯的酒仰頭,一口全部喝下,略帶苦澀和酒精的味道在舌尖迴盪,隨後他將紅酒杯扔到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掛完電話後,肖昱誠看着在電腦旁的資料袋,裡面微微露出來的照片,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又舒展開,最終將資料全部的扔進了垃圾箱。
垃圾箱女孩的笑容一直依舊,可是又有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此刻,楊靜琪正一臉咬牙切齒的望着手上的資料。
歐陽洛軒這個傢伙,果真是對夏可馨那個賤人動了心麼?
楊靜琪的腦海中浮現出夏可馨的面容,總是戴着一副小白兔的面孔,心底全部都是滿滿的算計。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副表情,好像自己說話大聲點,就是在欺負人。
楊靜琪彷彿腦海裡回憶起了以前的畫面,當年的自己任性嬌蠻,但是也曾真心真意的對待歐陽洛軒,幾乎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歐陽洛軒是楊靜琪的逆鱗,只要有誰故意接近歐陽洛軒就會用盡一切手段,不惜代價的對付那個人,可是,這一切在三年前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