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絕體質確實很好,雖然被小黑咬了兩口,又被幾個人一頓胖揍,痛得死去活來,但還清醒着!
當然,他還是要感謝那些打他的人,不然早被小黑給幹掉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大、如此兇的狗!
這時看到趙陽沉着臉大步走了過來,那種要殺人的眼睛看得小絕心臟似乎都停了一拍!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我,我……啊!”
趙陽會和他好好說?他會用腳來和他好好說!
而趙陽的踢人和前面幾個人的完全不同,那種痛深入骨髓,才踢了兩腳就把小絕踢得鬼哭狼嚎起來!他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鼻涕齊流地叫道:“大哥,我也是爲了生活啊!”
回答他的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猛踹!
龍窩村不大,這邊動靜鬧那麼大,很快一村的人就聞訊趕了過來,一聽說是人販子要搶晨曦,頓時激憤起來!
華夏的法律對本國的婦女兒童保護力度不高,但華夏人歷來重視保護孩子。不說許多父母甚至是陌生人爲了保護兒童獻上了生命,就說常見的,坐公交車的時候,只要是抱小孩上了車,不管是孩子的父親還是母親,人們基本上都會讓坐,如果是孕婦,那更是沒說得了!
而現在的華夏,一個家庭普遍只有一個孩子,更是把孩子當成寶一樣!只要想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被搶走了,那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過啊!
簡直不敢想像!
況且又是搶的趙陽家的孩子!
所以,看到趙陽在那打人,跑着過來的老爺們們呼啦就圍了上去,也不問什麼,上前就是一頓踹!
看到這個場面,老段心肝打顫,直接嚇傻了,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犯了事,還能由得了他?!兩個人上前就去架他,但老段身材很魁梧,身高體胖,掙了幾下,還把架他的趙丙全給打傷了!這可把人們惹火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然後硬拖着拉了過來。
趙丙星則從車上抱那個紙箱抱了下來,跑到人羣這邊,往幾個年輕的媽媽身邊一遞,嘴脣哆嗦着道:“作孽哦!這可是作孽啊!你們幾個先幫忙照看着吧,還不知道他們的爹孃急成什麼樣呢!”
幾個女人上前一打量,頓時氣得罵了起來:“我看看,可憐的娃哦!這些喪良心的!也不怕斷子絕孫遭應嗎?”
人們再看到兩個人販子竟然把這麼小的孩子像兔子一樣放在紙箱裡,頓時沸騰起來,叫道:“這還有一個,不能放過他們!”
老段一看人們憤怒地圍了上來,他情急之下竟然激起了兇性,惡狠狠地盯着他們,叫道:“我看誰敢過來!誰動我一指頭試試!看我兄弟不弄死你們!”
人們先是一停,老段又狂叫道:“來啊,我怕你們啊!我告訴你們,就是送到派出所裡面,老子們也不過判個四五年,等老子出來了,看我放過你們!老子爛命一條,看誰怕誰!來啊!”
一個年輕一點小夥子怒了,“MLGB,現在就揍死你!”說完一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
其他的人也跟着叫道:“揍死他!揍死他!”
老段還想再發發狠,嚇退他們,但接着數不清的腳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一驚,可是知道有“同行”也曾被憤怒的村民給打死過!當下屁也不敢放一個,雙手抱頭蜷身躺在了地上!
村主任商百軍也聽說了這件事,看情形這是要出人命了!嚇得趕緊跑回了家,然後給鎮派出所打了個電話。結果竟然沒人接,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又趕緊給縣公安局打電話,幸好這時有人接了!
趙陽這邊,小絕很快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他也清醒過來,停了下來。
人們看到趙陽停下,也慢慢停住了動作。
趙陽向四周一看,沉聲道:“大家記着,一會要有人來問,就說這個人販子暴力反抗,我們纔打他的!其它的話不要多說,讓他們找我!”
如果單純抓住人販子,就是打上一頓也沒什麼。但現在可上要出人命了,派出所肯定是要過問的!
這時人們叫道:“怕什麼?這羣人販子就該被打死!”
“就是,這種人,剛纔就不該管他,讓小黑咬死他多好?再說,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對,法不責衆!怕什麼!”
剛纔看棋的幾個人叫道:“剛纔我全看到了,這個人上來抱起晨曦就跑,然後被小黑給追上了,你娘上去奪小曦,還被他給踹了一腳!”
朱守緣剛纔也追了過來,剛纔一個勁的叫人們住手,可哪裡有人聽他的?這時看到人們停了下來,忙擠到趙陽身邊,只看了地上躺着的小絕一眼,又趕緊避開,道:“不用怕,這,這應該算是防衛過當,我有同學是律師,到時候就請他來幫忙!”
趙陽點了點頭,聽到旁邊還像打鼓似的,馬上走了過去,一邊叫着住手,一邊用力分開人羣。
老段剛纔是清醒的,一看情況不好,通過抱頭縮臂,保護了身體的要害部位,所以,儘管被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倒沒有什麼大礙。
這時商年俊赤着腳抗着一把鐵鏟跑了過來,看到人抓住就問道:“人販子呢?”然後看到趙陽,馬上又跑了過來,再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段,舉起鐵鏟就要往他身上招呼,“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趙陽趕緊攔住他。
商年俊瞪眼叫道:“哥,你攔我幹什麼?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搶小曦!我,我拍死他!”
趙陽搖了搖頭,道:“我有話要問他!”
自從人們停了手,老段就抱着腦袋一動也不動。其實他一直清醒着,怕再捱打,就在那裡裝昏迷。現在聽趙陽要問他話,他打定主意不動彈,能拖一會是一會,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有人報了警,他在等警察來!
作爲一名罪犯,他原來一直怕警察,但這時候卻盼警察快點過來!
趙陽蹲下身來,自然知道老段是清醒的。但他也沒打算陪着他演戲,看了看身上,取下那根別在衣袖上的銀針,一捻,順着他的第二節尾椎骨插了進去!
這根針剛從劉娟身上取下來,真希望癌細胞是傳染的!
一直“昏迷”着的老段猛地睜大眼睛,只覺得一股涼意瞬間順着脊樑骨傳到了大腦,精神在這一刻說不出的飽滿,身體也彷彿回到了十八九歲的時候,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但是,接着,扎針的地方一陣劇痛!
這點痛,他還能咬牙忍住!不過很快,痛感開始漫延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全身上來,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了!
老段身子一挺,蜷着的四肢無意識地顫動起來!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了出來,卻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只感覺到,扎的那根針就像是井上的軲轆,正在一圈圈地纏繞,不過上面卻是千千萬萬的細繩,每一根繩子都帶着鉤子,而鉤子則掛在他的五臟六腑和身體的每一處地方!
趙陽站起身,等了一分鐘,然後用腳在老段的腰上踢了踢,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件事,趙陽必須要弄清楚。最近他得罪的人不少,難說不是有人專門針對他的!
此時老段已經渾身被汗溼透,他趴在地上,看到趙陽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趕緊把眼睛移開,道:“是勾子!”
趙陽問道:“勾子是誰?還有誰?”
老段眼睛看着地,道:“就他,沒有別人了!”
趙陽也不多問,直接在老段腿上踢了一下,老段立即又全身疼痛起來!
這次一直過了三分鐘,趙陽才又停止下來。
老段之所以全身痛,是因爲趙陽扎的那一針引動他身體的氣血四處亂流,人爲弄出痛風的情形!這樣做對他的身體損害十分大,而且隨着時間加長而更加加倍!再加上這種痛法會損害他的神經,很容易就會造成休克或者猝死!
但是趙陽將針紮在脊椎骨上也是有目的的:人的先天精元就是藏在脊柱之內,他扎的針第一步就是調動了這部分的精元,可以保證老段能撐過很長時間!
這樣做必然會損傷老段生命的根本,但對這種毀壞人家庭、傷害兒童的人生甚至生命的人販子,趙陽會把他們當人看嗎?
這一次停下來,老段立即叫道:“還有五爺!勾子是我們的老大!五爺是勾子的老大!勾子還有三個老婆,分別負責聯繫各個省和國外的賣家……”
趙陽等他說完,繼續問道:“他們分別在哪?說詳細點!等等,老朱,你記一下!”
老段喘了一陣子,看到四周恨不能要將他吃掉的眼神,忙道:“我和小絕剛到齊水縣、老錢、小崗去了臨孟縣……勾子在齊沅市裡,他的大老婆也在,二老婆去了匯寧市、三老婆好像去了帝都……五爺,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趙陽沒有說話,有個婦女忍不住問道:“你們偷了孩子都賣給誰?”
……
在人們聽得頭皮發麻的時候,公安的車也開到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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