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姐,你笑什麼,我也覺得靳總是慾求不滿,這慾求不滿的男人一向火氣旺盛,不宣泄這股生理慾望,脾氣就會越來越暴躁。”
沈安諾:“……”
夜夢打扮得再古板,也遮掩不了她的本質是個女流氓。
指望從她口中聽到正常的話,太難了。
“Dream。”
沈安諾嘴角抽了一抽,高子文的出現,還真是一場及時雨,適時阻止了夜夢的長篇大論。
高子文端着餐盤,站在沈安諾的身後,“李小姐,我能坐在你們這裡嗎?”
沈安諾嘴角抽搐得更爲厲害了,糾正道,“高總監,我姓沈。”
這個高子文,眼裡心裡只有夜夢,其她女人在他那,都自動自發歸類成了路人甲。
高子文脣角彎了彎,“抱歉。”
夜夢橫了他一眼,“你不能坐在這裡。”
“爲什麼?”
高子文脣角一僵,眸底的失望逐漸加深。
“我怕我飯吃不下。”
夜夢嘴巴還真毒。
讓沈安諾吃驚的是高子文說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擾了”,就端着盤子走了,沒有過多的糾纏。
上次在他辦公室,看他的架勢,對夜夢的態度是不依不饒的那種。
高子文一走,夜夢的臉色也跟着一垮,“安諾姐,我都快被他給煩死了。”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甚至都有辭職的衝動了。
可剛進來上班才第二天,要是就這樣辭職,她又心有不甘,還會被大哥取笑。
加上家裡兩老也都知道了她進了靳氏了,她……
“煩什麼?”
沈安諾順從夜夢的心思隨口問道,她很清楚即使她不問,夜夢也是要發這牢騷的,這一點,跟鄭唯一很像。
“煩高子文啊,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出現在我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我都說了跟他是不肯能再續前緣了,他的性子我不喜歡,我不喜歡被束縛,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他卻信誓旦旦保證,他會改的,不會勉強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夜夢一股腦兒抱怨道,不吐不快。
“高總監是在改了啊,剛纔不就是沒有勉強你嗎?”
高子文這人倒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就衝他對夜夢掏心掏肺這份心思,沈安諾也對他好感倍增,很難得幫他說了一句好話。
夜夢見安諾姐非但沒有心向着自己,反而偏向了高子文,頓時有些傻眼。
不過,夜夢沉吟了片刻,發現安諾姐還真說對了一件事,高子文的確是在改,她不提自己還沒有注意到呢,還在納悶他今天怎麼這麼輕易好說話了。
原來,還有陷阱在等着自己呢。
…..
夜夢除了爲高子文心煩,其它工作上的事情,倒是難不倒她,何況高子文也不會在工作上刁難她。
沈安諾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繼莫設計師被厲承浩叫進辦公室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後,沈安諾也倒黴地步了其後塵。
莫言從厲承浩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跟沈安諾擦肩而過,飛快地看了她一眼。
沈安諾一眼就明白了莫言無聲無息給她傳遞的眼神,透露出來的信息是讓她小心點。
沈安諾心裡浮現了淡淡的歡喜,比起被厲承浩爲難,她更高興的是自己已經被莫言接納了。
看來,自己這個週末熬夜的成果,總算沒有白費。
沈安諾進去後,中規中矩地喊了一聲,“厲經理。”
厲承浩卻置若罔聞,繼續忙活着手中的工作。
沈安諾又喊了一聲,厲承浩依然還是我行我素。
當了十來分鐘木樁後,厲承浩還是一言不發,沈安諾不由有些生氣,她手頭還有不少莫言交代下來的任務想要完成呢。
要是完不成,晚上又要帶回去加班加點。
如今她跟過去不同,住的房間可不是任由她自由支配的,而是多了個陰晴不定的大魔王。
大魔王虎視眈眈覷着,害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昨晚,她並沒有通宵,要是熬夜通宵的話,大魔王估計會有異議的。
又過去了五分鐘後,沈安諾這下耐性都被耗盡了,要是厲承浩罵她一頓,罵完讓她走也就算了,用這樣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消磨浪費她的時間對她而言就是太過分了。
“厲經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吩咐,那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沈安諾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能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對厲承浩說話,真心佩服自己。
厲承浩這下眼皮總算是擡了起來,精明的雙眸略顯渾濁,敲門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進來。”
他的聲音有些沉。
看到來人是傅晴雪後,厲承浩眼角的皺紋都染上了笑意,變臉變得很快。
“你怎麼來了?”
他放肆的目光落在傅晴雪呼之欲出的胸前兩團上,一點也不忌諱當着沈安諾的面暴露出他的本性。
“我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進來啊?”
傅晴雪笑得意味深長,“我是不是不小心打攪了你們的好事啊?”
話語裡,多少帶了些若有似無的醋味,讓厲承浩聽得眉開眼笑。
她的眼神卻挑釁意味極濃的對上了沈安諾的,冷哼一聲。
厲承浩從座位上起身,“哪裡。”
然後當着沈安諾的面,就把傅晴雪給拉到他膝上坐着了,兩隻手也沒閒着,把玩起傅晴雪的兩隻纖纖玉手,視線卻沒有離開沈安諾的身。
“厲經理,我可以出去了嗎?”
沈安諾問完,轉身即要離開。
“站住。”
不是厲承浩喊的,而是傅晴雪喊的。
沈安諾沒有停下腳步。
手搭上門把的那一瞬間,傅晴雪附在厲承浩耳邊吐氣如蘭,“叫她站住,晚上我……”
欲言又止,厲承浩卻聽懂了。
傅晴雪這女人,任由他動手動腳,就是守着最後一步防線,他還以爲還要消耗點時日,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想到晚上的美人在懷,這會恨不得快點下班。
“站住。”
厲承浩揚高了音量。
沈安諾轉身,“厲經理,下午高總監有一場會議要舉行,設計部全部的人都要求參加,只有不到五分鐘了。”
她輕描淡寫地道,也是臨時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很好用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