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鄭母覺得這怎麼聽起來跟在說話本子一樣,比電視上那些狗血劇還要來得狗血。
“什麼不會?”
“人家可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哪有這麼多小心思?”
鄭母還是難以置信。
她是普通人家,從來沒有接觸過那樣的大人物,就是女兒這會帶回來的高峰,都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女婿人選了。
叫她自己給介紹,也都是跟徐崢然不相上下的,就是家裡條件比徐崢然好點,相貌還不如徐崢然的,畢竟徐崢然先前拖着一個疾病纏身的無底洞老母。
“媽,你真的是太孤陋寡聞了。”
不過,說完,鄭唯一自己也笑了,就是她自己,先前也跟自家老媽一樣跟只井底之蛙沒兩樣,一位那些大人物都是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更不會是那種粘粘糊糊的人,大魔王刷新了她的三觀,人家身爲丈夫,也跟正常夫妻恩愛的家庭沒兩樣。
日理萬機,如果疼愛妻子的話,還是會擠出時間來的,若是不愛,那麼又當別論了。
“安諾那小姑娘是挺好的,你可不能跟人家壞了關係。”
怎麼說人家嫁的也是未來女婿的頂頭上司,關係交好沒錯,將來小兩口吵架,還能站在女兒這一邊。
“媽,你就別操心我的了,你操了大半輩子還不夠嗎?”
“你毛毛躁躁的,你要是跟人家安諾一樣能耐,需要我操心嗎,我這輩子對你是操不完的心,你說,你怎麼又停下來了,連切個土豆都切不好,你切的是土豆絲嗎,那是土豆條,能炸薯條了。”
“能炸薯條就不錯了,畢竟我是初學者,沒切成土豆塊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你還跟我頂嘴。”
“媽,你女兒天分愚鈍,你就對我要求不能放低點嗎?”
“我就是對你一直要求太低,才把你養成了沒要求一樣。”
“……”
廚房裡,母女兩人鬥嘴鬥得不亦樂乎。
外頭客廳裡,高峰跟鄭父下棋,鄭父下棋是中上水平,高峰精通棋道,把鄭父短時間內殺得個片甲不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可他初次上門,自然要給未來岳父面子,需要討好,而不是惹人家反感。
於是,他不着痕跡地輸了人家一個子。
鄭父哪裡瞧不出來,對眼前這人更滿意了。
本來還不放心,現在覺得人家對自己都能上心,對女兒肯定是有心的,不然哪裡會小心翼翼討好未來岳父呢?
還有,初次上門就大包小包提了不少回來,不少高檔營養品都是給他們兩口子補身子的。
“高峰啊,你在讓我,哎呀,等下飯後你陪我去樓下小區跟顏老頭露兩手,那老頭老贏我,我這一口惡氣一直沒處發泄,這會有了幫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伯父,我……”
“我知道你在讓我,你就別吹捧我棋藝好了,我就那半吊水的功力,我自己哪裡不清楚,那顏老頭棋藝是比我好,但是他那張嘴巴就是欠揍,每次贏了還要嘲諷我一番,我忍了他太多年了。”
高峰聽得出來,鄭父的確是不爽那個顏老頭很久了,於是爽快答應了下來,再也不推脫。
看他這麼上道,鄭父也更歡喜了。
他女兒現在找了好歸宿,就不該藏着掖着,應該讓小區裡的人還有那幫親戚見識見識。
親戚明天訂了一桌在外頭吃飯,明天再見也不遲,小區裡的風言風語,趁着晚上高峰的露臉徹底要洗清。
先前唯一領着高峰進門的時候,有幾個看到他們手裡提的,還有看到高峰通身的氣度,得得,眼饞得恨不得將高峰給拉到他們家去,鄭父想起,就覺得心裡熨貼,相信自家老婆也是一樣的感受。
大哥家的女兒姍姍找了個有錢人家的兒子,聽說家裡小富,大嫂成天跑自家吹噓,老婆每次冷臉都沒能趕走大嫂,實在了。
不就是家裡開了個小工廠嗎?
自家女婿可是靳氏的總裁特助,雖說也是個打工的,但那不一樣啊,沒有能力的根本進不去。
何況,還能爬到那麼高的位置。
關鍵是姍姍找的那個男人,他見也沒見過,連大嫂家也遲遲還未登門,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呢。
那些家裡有點錢的富二代就喜歡玩女人,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高峰靠譜啊,長得又是一表人才的。
大嫂一直嘴上說徐崢然不好,可她給介紹的那些貨色,比徐崢然還要條件差,氣得自家老婆暗地裡流了不少的眼淚,都怪女兒先前腦子進水非要那徐崢然不可,閒言碎語把他們老兩口傷害得體無完膚。
好在,這一些都過去了,過去了。
……
白山別墅。
“哈哈哈。”
靳韶琛洗完澡出來,看到自家老婆倚在牀頭笑得不行,她很少笑成這樣。
“安諾,你在笑什麼?”
“唯一啊,你看你看,她在切土豆,還有一桶。”
鄭唯一拍了個視頻傳到她們三人羣裡來,她一臉幽怨,還特意放大了那一桶堆得跟小山似的土豆的鏡頭。
“她說她媽笑她切的是土豆條。”
“我看她就是切完了這桶土豆,還是停留在土豆條的境界。”
土豆絲哪裡有這麼好切的,尤其是唯一在這方面的耐性實在欠佳。
她恨鐵不成鋼教了唯一很多次,都沒取得任何的成效,鄭媽媽真的是高估了她女兒的資質。
還有,唯一已經恨死了這一堆土豆了,估計接下來半個月都不想要再見到吃到跟土豆相關的食物了。
靳韶琛看着樂不可支的老婆,倒是難得沒笑。
他自認比起鄭唯一來,以五十步笑百步。
他一直下定決心要學廚藝的,遲遲都沒能抽出時間來。
他蹙眉,琢磨着每週必須還是要抽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出來學習。
只是,白天他的行程安排得都挺緊的,只能晚上選時間了。
下班後,沒有應酬,他只想回家。
不行不行,這樣想,計劃永遠實施不了。
還是……
“你怎麼了?”
看了不笑也就算了,還一臉深思,跟在思考什麼大難題一樣的,沈安諾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覺得她切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