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助理,我剛纔聽到錦繡閣的名號了,你晚上要去錦繡閣吃飯嗎?”
應如身邊是辛欣,她一臉的豔羨。
“嗯。”
應如淡淡地應了一聲,面色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辛欣覺得應助理真的是太淡定了,要是李設計師要去錦繡閣,恨不得跟全辦公室的人宣揚一番。
“是昨天送花的那個土豪嗎?”
辛欣好奇心氾濫。
當應如意味深長的眸光投過來,辛欣心頭一凜,輕咳了兩聲,“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她裝模作樣低頭,認真工作。
應助理剛纔那一眼,殺傷力好大啊,嚇死她了,這會還心有餘悸呢。
那土豪,一定有受虐傾向,對應助理一定是真愛啊,不然怎麼能忍受應助理的暴力傾向呢。
剛纔電話裡應助理一言不合就說“揍”的,也沒見人家望而卻步,反而越挫越勇。
比起應助理來,自己的外在條件好多了,怎麼就沒有土豪欣賞呢?
辛欣倒不是嫉妒,就是有些羨慕。
李莫菲也聽到了,心情又是一陣低落。
晚上回去非要磨着王森也去一趟錦繡閣,也好讓自己有顯擺的資格。
連應如這飛機場的追求者都比自己的大方,王森也太不應該了,要是他還是不上道的花,李莫菲琢磨着自己可以尋找備胎了,等找到備胎,就把這個給踹掉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是滿大街都是。
自己這些年頭用過的男人,也都有些數不過來了。
林曼對應如的那個土豪追求者倒是沒多大興趣,能看得上應如這種貨色的,肯定長相不過關,她巴巴地盼着高峰戀情失敗,自己好趁虛而入呢。
昨日個藉故接近了高特助一次,高特助卻巧妙地避開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內心還是當他是無意的,不然心理落差有點大。
沈安諾倒是真心期望應如也能覓得良人,不過看那土豪的做派,似乎不得她心,這條路還有的漫長。
……
*
夜色之下,錦繡閣門前的霓虹燈璀璨生輝,一不留神便能迷失其中。
錦繡閣的大門,特別得氣派宏偉。
應如剛下車,就有泊車小弟過來幫她停車,她倒是也沒不好意思,主動將車鑰匙遞給了人家,她的車在一干豪車面前被襯得黯然失色,但她本人卻並沒有任何的自慚形穢。
龍澤陽斜倚在不遠處一輛豪車的駕駛座門外,指間夾着一抹忽明忽滅的猩紅,笑容玩味。
不愧是他要追的女人,這膽色這氣魄,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
就是太不像個女人了,一點也沒身爲一個女人的自覺。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這應如分明是生錯了性別,枉爲了女兒身。
她要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自己倒還真有幾分惺惺相惜,動了想把她收入麾下的心思。
錦繡閣倒是有兩下子,面對應如那破車,也沒露出別樣的神色,面色坦然。
“少爺,您怎麼還不過去?”
飛龍坐在駕駛座上,車窗稍微降下了些許,忍不住催促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他冷哼。
說完之後,隨手將指間還未燃盡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昂首闊步朝着應如走去。
飛龍撇了撇脣,無語。
應如剛掏出手機想要打給死變態,沒想到死變態就立刻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她有些懷疑之前他一直潛藏在某暗處偷窺,不然踩點怎麼踩得這般的準時。
“小如。”
龍澤陽今日個爲了見應如特別精心打扮過,穿了一身潔白的西裝,頭髮往後梳,梳成了個大背頭,他叫飛龍點評,飛龍說他有中世紀貴族的味道。
龍澤陽自己對着鏡子照了半天,無疑也是滿意之極的。
應如在打量龍澤陽,沒想到這傢伙薄脣輕吐出了一句“小如”,讓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有點被噁心到,打扮得還算人模狗樣的,一輕佻起來,就把外頭披着的這一層羊皮給揭掉了,露出原本的狼性來了。
還有,她當真覺得他穿白西裝,玷污了這白色,還是黑色更適合他。
“我跟你沒那麼熟,死變態,別亂叫。”
應如不客氣地反脣相譏。
真要放任他這麼叫下去,這頓飯就不是變成宰他了,反而成了噁心自己了。
這樣虧本的買賣,她是不會做的。
龍澤陽忍住了罵孃的衝動,嬉皮笑臉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叫小姐什麼的,有點無禮。要不我叫你如如?”
應如臉色黑了大半,這男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叫我應如就行了。”
再由着他自己折騰下去,這頓飯,不用吃了,打道回府更適合,可都到了門口了,就這樣擦肩而過,未免太可惜了,她還沒宰到他呢。
“既然我都叫你應如了,那禮尚往來,你喊我澤陽就行了,都是兩個字,誰也不吃虧。”
龍澤陽含笑道。
應如瞪直了眼,說不出話來了。
還能這樣無恥的禮尚往來,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識到。
“你姓什麼?”
應如半晌纔起來,自己迄今爲止還不知道這無恥之徒的姓。
龍澤陽似笑非笑地擡眼,當她是對自己有些上心了,“我姓龍。”
應如眯了眯眼,“那我叫你變色龍好了,我覺得這三個字特別的適合你,也特別的親切,你覺得呢?”
她強自按住嘴角微翹的衝動,一字一頓地道。
龍澤陽聞言,面色極度的精彩,一下子青一下子黑。
一顆心噗通一下沉到了底,孃的,又自作多情了,幸好這女人沒有察覺到,着實丟人至極。
“你不會是喜不勝喜,太喜歡這名字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吧?”
應如輕笑道,頓了頓,伸手輕輕拍了下龍澤陽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神態,完全沒有理會龍澤陽在她這輕拍下呲牙咧嘴的狀況,先一步跨進門去。
“喂,變色龍,你怎麼還不跟上?”
應如走了幾步,回頭,提高了三分音量。
龍澤陽揉着肩膀的手飛快地垂了下來,恢復一臉正常,內心實則強忍悲傷,臉上還要佯裝歡喜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