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彎了彎脣角,怡然自得地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把手上的大毛巾遞給了他。
“我都有點想剪頭髮了,好像有點長了。”
頭髮長了打理不方便,而且洗頭什麼的也要花更多的時間。
最近挺流行那種bob頭的,鄭唯一一直慫恿她去當小白鼠,說她的臉型適合,說得她也有了幾分心動了。
“不長。”
她的髮質很好,柔軟,他手指穿插其中,都愛不釋手。
尤其是昨晚,她黑色的烏髮鋪在潔白的牀單上,黑與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他的慾念也緊跟着成倍成倍的瘋狂滋長。
沈安諾沒有附和,相冊裡翻出一張流行的bob頭髮型,問,“你覺得這個髮型,適合我嗎?”
靳韶琛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惜字如金地給予了評價,“醜。”
沈安諾:“……”
見她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靳韶琛又淡漠地補充了下,“我是說這個髮型醜,不是你醜。”
沈安諾剛纔受到一萬點的傷害,頃刻間被磨平了。
這個解釋馬馬虎虎,能接受。
“那你覺得什麼髮型好看?”
她真的有些想換個髮型了,倒不是看厭了,就是純粹心血來潮。
既然兩人都談了戀愛,她尊重下他的意見,也不是不行,當然不可取,她也不會盲目聽從。
靳韶琛的審美觀念,話說她還真不清楚,趁機瞭解下也不錯。
她巴巴地歪頭望着他,骨碌碌的墨色瞳仁靈動有神,像是有源源不絕的輕盈靈氣從裡面涌出來,令人心曠神怡一般。
“你現在這個髮型就挺好看的。”
靳韶琛從善如流地道,手上擦頭髮的動作從剛開始略顯笨拙,慢慢適應了,駕輕就熟起來。
沈安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現在這個髮型,說好看的真是瞎了眼,沒品位,就是很簡單的黑長直,一點特色也沒。
剛開始燙的時候,髮梢還處理過了的,時間久了,這髮梢也不捲了。
“你的審美觀真的是獨樹一幟。”
沈安諾吐槽。
靳韶琛沒有辯駁,反而笑納了她的誇獎。
沈安諾眼角抽了抽,這傢伙,到底聽不聽的懂反語啊?
不過,跟他探討過後,她便打消了去剪bob頭的衝動。
黑長直就黑長直吧,百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安諾聽到他說,“好了。”
她挪了挪臀部,坐得久了,想調整下姿勢,沒想到猝不及防間被人一拉,整個人往一面倒去,正好躺進了他的懷中。
大毛巾被他給隨手一扔,扔到地上去了,而他翻了個身,把她放到在牀上,整個人就急不可耐地欺了上來,深邃的瞳眸沉得見不到底,灼熱的氣息由遠及近。
昨晚被折騰得死去活來,這會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呢,她還想晚上好好休息,相安無事抱着睡一晚,就跟以前一樣。
可這男人赤裸裸的慾望,是那麼的強烈,未加掩飾。
沈安諾腦海裡那根控制理智的弦,在他扳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時,剎那斷裂了。
今天的靳韶琛,比起昨晚更熱情,但耐性卻比昨晚少了點。
他的薄脣忙得不亦樂乎,可手也沒閒着,沈安諾想伸手阻止,都沒機會。
她這次來陽城,就帶了一套睡衣過來,上一次是手機,這一次又換成了無辜的睡衣,大魔王這分明跟她有仇。
而且說好的不再硌着我了呢,大魔王現在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兒?
好不容易她的嘴巴得以喘息,他又在她的嘴脣上輕輕咬了一口,便握着她的手,輕輕吻了上去。
沈安諾臉上的熱意,都快把她給煮熟了。
“老婆,良宵苦短,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去見周公?”
沈安諾覺得靳韶琛越來越不要臉了,什麼叫一起去見周公,你跟周公去約會去吧。
……
靳韶琛卻不管沈安諾心底的小心思,良宵苦短,不春風一度,豈不是可惜了大好人生。
幸虧昨晚睡前憑藉最後一絲力氣,設定了個鬧鐘,否則早上她又要遲到了。
腰痠背痛,這才兩個晚上,她就吃不消了,這男人的慾望真的是太可怕了,以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單單憑五指姑娘,能滿足得了他這麼大的胃口嗎?
身後抱着她的靳韶琛還閉着眼睛,一雙銅牆似的鐵臂緊緊纏在她的腰間,根本移不開。
沈安諾不信鬧鐘這麼大的威力,還鬧不醒他,平日裡,他可不會睡得這麼沉,一定是在裝睡。
她伸手忿忿地搓了搓他的臉皮,擠壓變形弄出了個鬼臉,心情才舒坦了不少。
“我知道你醒了,就別裝了。”
被拆穿了的某人,也沒露出半絲狼狽,慢悠悠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還真像是剛甦醒過來似的。
“老婆,早安。”
“早你個頭,都要遲到了,快放開我,我要起牀,你要賴牀就繼續賴。”
沈安諾這話說完,不經想到了當初某人義正言辭地指責她慫恿蠱惑唸白賴牀的言行,露出個玩味的笑容,不客氣地嘲笑道,“我記得靳總當初可是對於賴牀行爲義憤填膺的,怎麼最近自己開始打自己的臉了?”
靳韶琛絲毫沒有被打臉的覺悟,笑吟吟地看着她從牀上坐起來,“老婆,昨晚到底是誰說自己下不了牀了?”
沈安諾臉色一紅,想起了昨晚臉紅心跳的一幕,就是她低聲下氣求饒說自己下不了牀,他才放過她,沒有再來一次。
“我看你還有力氣,不如…….”他意味深長的話還沒說完,沈安諾就匆匆忙忙地爬下牀,速度太快,差點摔倒。
靳韶琛看着她合不上攏的雙腿蹙眉,迅速坐了起來,喉間微動,聲音莫名啞了幾許,“過來,我幫你上點藥。”
沈安諾看着他拉開牀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管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