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貫風格的威脅,沈安諾看了哭笑不得,肥皂劇上的狗血片段動不動男人事後放張紙條說些貼心的甜言蜜語,可他倒是好,學以致用是學以致用了,最後一句威脅加上去,反而畫蛇添足了。
不過,沈安諾一眼就瞧出了他的重點,真正發自他肺腑的卻是最後的一句。
她開了手機,發現現在都十點二十分了,中午但是快了,早飯就懶得吃了,再躺會去洗個澡就差不多中午了,不然這一餐吃得不三不四,中飯也吃不下了。
她這會真是沒有出去意圖,出去的話,也是想去一趟沈家別墅確定下白鳳跟沈飛華一家是否從別墅搬走了。
手機在手上,她忍不住刷了下朋友圈,鄭唯一跟姜雪兩人都上傳了不少美圖,鄭唯一傳的都是從亂七八糟網上覆制來的,然後配上的文字也是她一貫不倫不類的風格,姜雪發了幾張最新劇照後,說她回帝都了,歡迎小夥伴們戳她,約她。
真是不湊巧,她前腳來陽城,姜雪後腳就回去了,還是昨天中午啓程回去的。
三人羣裡,昨晚姜雪跟鄭唯一聊得火熱,鄭唯一還問她機場有沒巧遇自己。
然後唯一的天屎@沈安諾無數次,都沒人理會。
推算下時間,那個時間段,她正在賣力取悅某人,真是難以啓齒的尷尬。
唯一的天屎@沒有結果後,便不遺餘力地抹黑她,說安諾一定是在跟大魔王在打牀戰,廝殺激烈。
還說,她一定是在上面,別看她這人平日裡悶騷得可以,內心一定火熱。
好大一塊生薑好幾次發了:“……”都沒能阻止她已經開啓的YY之旅,簡直就收不住尾,畫面太美了,沈安諾簡直不忍直視了。
不過,鄭唯一倒是某方面真相了。
她的確是在上面過,在上面的時候,她整張臉燥得慌,匍匐在他的身上,他灼熱的肌膚幾乎穿透了她的。
他表情痛苦又愉悅,沙啞的嗓音時而鼓勵她,“老婆,你真棒,”時而又不停催她,“老婆,你能快點嗎?”
都怪鄭唯一,她刻意去遺忘,又被不經意間勾起了回憶,還是難以忘掉的片段。
昨晚自己後來累慘了,自然是沒有力氣再去惦記手機了,鄭唯一便先入爲主認定自己的沉默便是默認了。
尼瑪,真是冤枉,從某方面而言,她又着實不冤。
百轉千回之際,唯一的天屎突然蹦出一條,她@沈安諾的,“安諾,你是不是正在偷看,心虛了?”
沈安諾心跳乍然漏掉了一拍,驚魂未定地往四周環顧了下,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點傻,差點中了唯一的奸計。
她指尖動了動,@唯一的天屎,“我沒在偷看,我在光明正大地看。”
好大一塊生薑緊跟着出現,發了一條“……”
唯一的天屎發了個奸笑的表情,“老實交代,昨晚爲什麼沒出現?”
沈安諾:“你不是真相了麼?”
唯一的天屎:“臥槽,還真是,安諾,你夠可以的,老姐姐佩服你。”
沈安諾不由翻了個白眼,還老姐姐呢,她記得鄭唯一明明比自己小兩個月。
她昨晚手痠,這會打字的速度還有些慢,明顯及不上鄭唯一發的,還沒輸入編好的一句,唯一的天屎又幾乎秒了一條過來,“快說說,你在上,是什麼感覺?爽嗎?怎麼爽?”
沈安諾:“你很想知道?”
唯一的天屎:“想,很想,非常想。”
沈安諾:“我打電話給你的徐哥哥,轉告他你很想試試在他上面的滋味。”
唯一的天屎:“別,安諾,算你狠啊。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你這打蛇捏七寸的本事,是不是夫唱婦隨,跟你家魔王學的啊?”
沈安諾:“你想多了。”
唯一的天屎:“我沒想多啊,這是事實,好懷念以前那個純良的你,你現在變得好污啊,我都甘拜下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跟你家魔王學的,還能跟誰學的啊?你家魔王的威力無人能敵,我這麼多年都沒感化你,他這麼短時日就讓你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沈安諾沉默了下來,臉皮隱隱發燙,她以前純良不純良她倒是不清楚,不過,她如今的確是變污了,臉皮也在日漸加厚。
換成以前的她,是絕對不會坦然承認的,更別提什麼上下的姿勢了。
雖然他們還不能真正發生關係,但是她的內心,已經接納了這個男人。
好大一塊生薑:“不要羨慕,等安諾回來,讓她請客。”
唯一的天屎:“她請客算什麼,要她家魔王親自出面請客。”
沈安諾:“好。”
三人羣裡一陣歡呼。
……
*
靳氏陽城分公司總裁辦公室。
墨爵離開後,過了十分鐘,敲門聲響了起來,是李樺領着蔣哲遠進來了。
“靳總,蔣三少來了。”
“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靳韶琛並沒有讓下面的人上茶水,這待客並不周到,不過以他如今的地位跟身份,無所謂了。
再說,這次是二堂哥有錯在先,他蔣三這次是替代蔣家人過來表達歉意的,根本沒有拿喬的資格。
何況,蔣家也還未脫離靳家。
“靳總,我是蔣家的蔣哲遠,我二堂哥昨晚冒昧唐突了你,回來後憂心得夜不成寐,他的臉不能見人,怕嚇到你,所以特意託我前來道歉。”
蔣哲遠並沒有自來熟找張沙發坐下來,而是走到靳韶琛的辦公桌前,一本正經地表達歉意。
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滿滿的愧疚。
靳韶琛覺得這個蔣哲遠有點意思,若不是知道託安諾的福,調查過他是個怎樣的人,還真有可能被他的表象所矇蔽。
四目交接,蔣哲遠並沒有膽怯退避,很少人能夠扛得住他靳韶琛凌厲迫人的眸光逼視。
只可惜,兩人的身份註定成不了朋友。
“蔣三少代替你堂哥過來道歉,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唐突驚嚇到的不是我,而是我夫人嗎?”
靳韶琛脣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