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想象了下躲在機艙狹小的洗手間裡脫褲子清洗某一處,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
洗手間就是洗手間,哪怕是頭等艙,也是狹窄的可憐。
這不是他私人的飛機,若是私人的,勉強還能接受,平日裡消毒工作畢竟做得比較到位,可這是航空公司的,肯定不乾淨不衛生,很多人上過。
作爲一個重度潔癖症患者,他在飛機上向來隱忍剋制,不到萬不得已不上洗手間的。
靳韶琛這一會,絞盡腦汁在思量着打消沈安諾這一可怕的念頭。
他冷靜下來後,總算是有了差強人意的對策。
“我並沒有被別的女人碰過。”
沈安諾聞言,嗤了一聲,“你一定會說是紙團碰了你,或者是你隔着布料對不對?”
靳韶琛:“……”
要不要這麼未卜先知啊?老婆太聰明,日子有些不好過啊。
“真要我去洗?”
靳韶琛凝着一張俊臉,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
“嗯,紙團被她捏過了,指不定還有溼汗,畢竟她跟你搭訕的時候心情一定有些緊張。人在緊張的時候,掌心會分泌汗意,這汗滲透到了紙團上,紙團碰到你褲子的布料,布料染上了紙團上汗意的氣息……”
沈安諾的內心一陣激昂,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爲難到無所不能、不可一世的大魔王,這滋味實在是妙不可言。
她這席話,欲言又止的同時,意圖又昭然若揭,不言而喻。
靳韶琛喉結狠狠地滾動了好幾下,一張臉黑得跟鍋底沒個兩樣。
被她這麼一說,他覺得如坐鍼氈,渾身起了雞皮的疙瘩,宛若那女人的汗意氣味全部褻瀆了他的那裡。
他狹長深邃的瞳眸,晦暗不明。
許久,他終於憋出了一句。
“這是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
沈安諾不怕死地承認。
靳韶琛的上下兩片嘴脣動了動,眸中迸發出一道詭譎的暗芒。
沈安諾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還沒來得及細想,靳韶琛伸手便去捉沈安諾的手,另一隻手迅速將蓋在沈安諾身上的大衣拉了過來,遮住了他的重點部位。
沈安諾這下暗叫不好,她隱隱已經明白了他欲蓋彌彰動作下的意圖了。
“不用清洗了。”
沈安諾這人很識好歹,立刻做出了有利自己的決斷。
靳韶琛的動作並沒有遲疑一下,而是精準無誤地捉着她白嫩的手,覆蓋了他被紙團碰觸過的某處要害。
“是挺髒的,你多洗洗。”
她的掌心來回“洗滌”了那處五六次,“洗”得他家兄弟都昂首挺胸了,這傢伙還不住手。
沈安諾心跳如雷,這眼角的餘光不停地掃向四周,生怕兩人之間驚人的互動會吸引到旁人的注意。
四周並沒有人看他們這一邊,但沈安諾還是不免心虛,總覺得別人在偷窺她。
見靳韶琛得寸進尺還不住手,沈安諾一手捏住了他的要害,越收越緊,靳韶琛悶哼一聲,刺激得差點繳械投降。
沈安諾聽到他發出的呻吟聲,手下更是一個用力,靳韶琛整張俊臉上的神色,此刻極爲的精彩絕倫。
自作自受,這四個字便是形容此刻的他。
靳韶琛不停地吐氣、換氣,調整好自己紊亂的氣息,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不顧一切狠狠懲戒這個女人一番。
廣播裡此時播放着播音員甜美的聲音,提示乘客飛機即將降落,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沈安諾一驚,手也下意識地鬆開,迫不及待地收了回來。
沈安諾溫熱柔軟的小手突然離開了他那,靳韶琛心裡掠過一道難以形容的複雜之色,或多或少有些悵然若失。
靳韶琛回過神來後,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貪戀她小手帶來的美妙銷魂滋味。
飛機安全落地,靳韶琛這下尷尬了,胯下的某一處依舊沒有降溫冷卻下去,突兀得是如此的明顯。
沈安諾都瞧到後,耳垂都紅了個透頂。
靳韶琛穿上了大衣,將大衣的鈕釦全部扣上後,那處纔不甚明顯了。
“你再肆無忌憚盯着,我家兄弟又會不聽我的話了。”
靳韶琛可受不了她這欲語還休的目光刺激,附在她耳邊吹氣。
沈安諾眼皮重重地跳了幾下,這下目光不再亂瞄,確切地說,一眼都不敢往他身上看了,生怕又給了他小題大做的機會。
靳韶琛一張性感漂亮的薄脣微微彎了起來,眉梢、眸底都染上了斑斑笑意,這女人,可真是可愛。
他有些慶幸自己出門穿的是大衣,而不是風衣,若是穿了風衣,就擋不住這尷尬的某處了,風衣多半是修身款的,大衣比較寬鬆,才能起到遮掩的作用。
沈安諾的行李箱是一個淺藍色的登機箱,並沒有行李託運,所以出來的時候沒費多少時間。
她堅持跟靳韶琛分道揚鑣,否則晚上就不收留她。
靳韶琛見她蠻滿臉的倔強之色,也就放任她去跟莫言匯合了。
莫言跟沈安諾攔了一輛的士,就徑自奔向了下榻的酒店,這行李要先安置的。
莫言是頭一次來陽城,沈安諾土生土長的陽城人,但她自從去了白城後,便沒有再回來過了。
陽城在她不在的幾年裡,發展得很快,從機場到市中心的這一條路上,沈安諾看到的建築物都是煥然一新的,完全找不出昔日記憶力殘留的印象了。
她不由苦笑,“經理,本來我還能自奮告勇充當下你的嚮導的,但如今看來我就不丟這個臉了,我連路都不認識了,帶你去遊玩肯定會迷路。”
“交流大會是後天開始的,回去我們先睡個好覺,後天一塊去,明天我倒是已經有了安排,你不用陪我,你趁機回一趟家吧,或者見見昔日的友人。”
莫言比沈安諾大了幾歲,她向來不強求別人跟她捆綁一處,所以合理地建議道。
沈安諾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她這邊還有個定時炸彈靳韶琛,莫言主動給她騰出了空餘時間,便不用她擔心受怕靳韶琛被人發現了,分開也好,一起行動反而處處受到限制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