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說他吃醋了,難道他是真的吃醋了,不然他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
“安諾姐,你在發什麼呆,莫經理在叫你,叫你去她辦公室。”
夜夢的提醒,讓沈安諾如夢初醒,她匆忙站了起來,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緒都驅逐出腦外。
莫言叫她去,是問的設計稿問題,沈安諾本來說上午交給她的,結果快中午了,還是昨天下班前的那進度。
她有些汗顏,倒是莫言並沒有計較,而是安慰她,“沒事,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沒有靈感也是正常的。”
這個問題過後,沈安諾走到門口,準備離開,又被莫言給喚住了。
“對了,小沈,我下週要去陽城開個設計師交流大會,想帶你一塊去,不知道你方便不?”
沈安諾一愣,莫言莞爾,“不需要急着回答我,明天再給我答覆也不晚,名單我要明天再上交。”
“我去。”
沈安諾想了下,便答應了下來。
陽城,她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陽城的這個設計師交流大會,是國內最出名的交流大會,每年都有無數精英級別的設計師去參加,門檻很高,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的。
去年厲承浩帶李莫菲去的,李莫菲是個高級設計師,自己只是個助理,剛轉正沒多久。
沈安諾當年讀陽大的時候,就對這個如雷貫耳的大會憧憬已久,當她轉去白城理工大學的時候,就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能參加了。
如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近在眼前,她若是不趁機抓住都對不起自己。
“不需要這麼着急回覆,你回去後慢慢想下,有半個月之久,跟家裡人商量下,下週纔去。”
“經理,我去會不會影響到你啊?畢竟我只是個助理。”
“不會影響到我,你雖然眼下還是個助理,但並不表示你一直會在這個崗位上,你的才華不遜於辦公室的任何一位高級設計師,我看好你,你自己也不能膽怯。”
“那我去。”
沈安諾出去後,還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跟做夢似的。
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蔣哲遠的來電,他說抱歉,週五估計不能赴約了,臨時有事走不開身,還要在陽城耽擱些時日,可能要往後延遲下才能把白魔頭的東西交給她。
“不出意外的話,我下週要去陽城,到時你把東西交給我就行了,不用特意趕來帝都。”
其實,沈安諾覺得寄過來更方便,只是她眼下住的是靳韶琛的地盤,不太方便。
而且,蔣哲遠似乎想親手轉交,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白魔頭保存了多年,要是寄丟了,也挺可惜的。
沈安諾坐回座位上,打起精神工作,趁此離開下也好。
若是大魔王真的是喜歡她,她也不知道怎麼應付以及跟他相處了,肯定不如以前那麼自在,她很不習慣。
唸白的親子活動就在週五,參加完親子活動再去陽城,也不會讓唸白徒留遺憾。
之前她建議大魔王參加,如今她倒是覺得他不參加更好。
若是他不去,那她就順水推舟不提醒他,反正他對光頭強的衣服深惡痛絕。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沈安諾跟夜夢坐到一起,看到了好久未見的高峰。
之前聽說他被派去D市工作了,看來是回來了。
他跟特助室的李樺在一起,李樺跟他並肩而行來的餐廳,一路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還是老樣子,談不上多少熱情。
比起來,李樺比他有人情味多了。
不過,沈安諾聽王丹經常在辦公室八卦,就是說高峰那可是靳總面前的頭一個大紅人,李樺是望塵莫及的。
只要高特助在公司,輪不到李特助發揮餘地的空間。
貌似,還真的是這樣的。
“安諾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夜夢也看到了高峰,神秘兮兮道,“那個惹人厭的林曼,對我們的高特助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夜夢這人小道消息,還真是滿天飛,沈安諾深感佩服。
對於這一則,沈安諾還是有些吃驚的,這林曼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比王丹可心機城府深多了,沒想到她喜歡的是高峰這樣的。
夜夢說到這個,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的神色,“高峰可是有女朋友的,林曼註定單相思,求而不得。這可恨之人啊,必有可憐之處。”
兩人選的是僻靜的角落,周遭沒人,所以夜夢才能肆無忌憚背後議論別人。
沈安諾對這些倒是關注的並不多,她發現高峰離開的時候,是空手跟李樺一道離開的,手上並沒有飯盒。
她記得以前,高峰下來的時候,手上總是多了個分層的飯盒,據說是大魔王的餐盒。
難道大魔王上午都沒來公司?昨晚他喝得很多嗎?醉到這個地步。
夜夢在她面前晃動了兩下手,把沈安諾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安諾姐,你一上午心不在焉就算了,連吃頓午飯還心神不寧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是不是在想琛哥?”
沈安諾才懶得跟夜夢探討這個話題,上次她送的電動小馬達,害她差點無顏見人。
讓夜夢適可而止最佳話題,便是將話題轉移到夜夢的身上去,她問及江御,夜夢差點噎住了,“安諾姐,你能不能別跟我爸媽還有我哥一樣每天在我面前唸叨這人這不好那不好的,我耳朵都聽得快要長繭了。”
“我沒說他不好啊,你不要那麼自以爲是行嗎?我想問的是你真的不考慮下江御嗎?”
“得,我現在還不想結婚,我還年輕,安諾姐,你自己想不開把自己嫁出去了。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想我的履歷上寫着已婚這兩個字,太聳人聽聞了。”
……
靳韶琛醒來的時候,陽光都灑進房內來了,昨晚夜淮跟祁默將他給搬上牀後,連窗簾也忘了拉。
他頭痛欲裂,宿醉後的後遺症分外明顯,身上倒是蓋了一條被子,衣服還是昨天穿的那套,皺巴巴的。
他擡了下手,味道很是難聞,輕輕按了下脖子後面那個被祁默攻擊的部位,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