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沈安諾似笑非笑地斜睨她,“唯一,我覺得你腦子被門給夾到了。”
靳韶琛吃醋,異想天開啊。
不過,她還真有些期待看到他吃醋的場景呢,估計這輩子都等不到,當然前提想要這他命中註定的女人出現啊。
她可沒自作多情到昨晚幫他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他就迅速喜歡上自己了。
“安諾,是真的,你聽我細細道來。”
鄭唯一一屁股坐回到了牀上,舉止粗魯豪邁,掰着手指頭開始絮絮叨叨。
“這第一,你還記不記得你被傅晴雪關在廁所裡的那晚,要是他對你不在意,需要這麼緊張不安四處找你嗎?”
“這第二,你嗓子受傷那會住院,他若是不喜歡你,會有條不紊將你的一切都打理得妥妥當當嗎?什麼都不讓你操心,只要理所當然享受所提供的一切福利就好了。那病房的條件,我還是第一次狠狠長了一把見識呢。”
“這第三,你最初住在白山別墅的時候,人身自由明顯受到限制啊,可後來呢,一步步的,是他對你妥協退讓,你都能隨意工作了。這要是不喜歡你,他需要在意你的喜怒哀樂嗎?”
“這第四,他跟你領證了,這就是最好也是最大的證明啊。要是不喜歡,需要跟你領證嗎?需要給你名分嗎?就是不公開,那也是你賺大發啊。你看我家徐哥哥,至今都還沒跟我提領證的事情呢?要是他跟我提,我肯定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他啊,說實在的,他再不跟我提,我都要跟他求婚了,我鎮日提心吊膽的,生怕他的心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
“這第五,他連工資卡還有黑金卡的副卡都上交了,這要是對你沒有感情,需要上交嗎?”
“安諾,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掉到蜜罐子裡去了,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看你家魔王分明是愛慘了你,而你卻一竅不知,你的神經粗得不能再粗了,虧我還以爲你談過兩段戀愛,經驗豐富呢,結果你比我跟姜雪還不如。”
“你家魔王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也實在是苦了他了,付出了卻沒收到丁點的回報,還被懷疑誠意,連他吃醋,你都當他是腦子抽風蛇精病發作,簡直了。”
鄭唯一剛開始說教的時候,沈安諾還不當一回事。
聽她說到最後,沈安諾聽得有些懵逼了,鄭唯一這些話,說得她還真有幾分意動了,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只是可能嗎?
靳韶琛從來沒有表露過他的心意,沈安諾雖說談過兩段戀愛,都是被動得很,蔣哲遠追了她一年多才讓她點頭,更多的是感動,至於陸霆韜,他對自己的幫助良多,也是他主動追求的她,直言表白的心意。
根本不用她胡思亂想,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對於鄭唯一對徐崢然那種非他不可的癡戀感情,沈安諾從來沒有經歷過,更從未感受過。
沈安諾有些心不在焉,鄭唯一鬆了口氣,這傢伙還是油鹽不進,那還真是浪費了自己不少口水,見她似乎有聽進去的跡象,鄭唯一覺得孺子可教,不枉自己的淳淳教導。
不過,靳韶琛這男人也太過悶騷了,安諾沒有往那方面浮想聯翩,肯定是魔王沒跟安諾說過甜言蜜語。
男人啊,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點糖衣炮彈。
……
“唯一,我晚上能不能住在你這兒?”
“行啊,我巴不得呢,一個人住得好寂寞好孤單啊,不過你家魔王會放任你一個人住外面嗎?”
“唯一,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提他?”
沈安諾將手機關機了,躺了下來。
她這會腦子有點亂,一點也不想見到某個人,都怪唯一給她洗的腦,害她總是莫名其妙總是想到那男人最近的異樣反常行爲。
比如穿五彩繽紛的衣服,比如韶安,比如讓她幫他一口氣選了八套衣服,還有強塞給她的兩張卡。
另外,便是離開前兩人在洗手間錢發生的爭執。
若是他對陸霆韜不在意,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啊。
難道真的被鄭唯一這個烏鴉嘴說中了,可是想想還是不可思議。
沈安諾伸手捏了捏鼻樑,她真心被唯一給帶進死衚衕裡去了。
他喜不喜歡她,是他的事,又不是自己的事情,都尚未確定的事情,她想那麼多幹什麼。
這婚,目前是離不了了,他禁止自己主動提離婚,除非他那邊鬆口。
*
靳韶琛到最後,喝得有點多,夜淮跟祁默叫了司機,兩人親自送他回去。
靳韶琛沒有阻止,到了白山別墅,管家就迎了上來,夜淮開門見山便道,“嫂子人呢?”
“二少,少夫人還沒回來。”
管家頓了頓,“少爺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跟少夫人一塊在外面吃,少夫人難道沒跟少爺一塊回來嗎?”
他一直以爲這兩人是在一起的,所以才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靳韶琛原本昏沉的腦袋,在管家的焦慮聲中驟然清醒了三分。
他額頭的青筋倏然間跳動了兩下,睜開沉重的眼皮,“你說什麼?她還沒回來?”
離他甩袖而去,這都過去了足足五個小時了,沈安諾就是走着回來,也到了。居然還沒回來?
腦子裡突然蹦出她擲地有聲的話,說她對陸霆韜餘情未了?
他這負氣而走,難道還趁機促成了兩人重敘舊緣,言歸於好?
這個念頭一浮現,靳韶琛目眥欲裂,泛着猩紅的血絲。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蠻力,一下甩開了一左一右架着他的夜淮跟祁默,搖搖晃晃得扭頭就往外衝去。
“琛哥,琛哥,你這是幹什麼去啊?”
夜淮嚇了一跳,趕緊追了上去,祁默也拔腿狂追。
“我去找她。”
靳韶琛對於夜淮跟祁默兩重新拉住他的胳膊,對此行爲表示了不滿,他咕噥一聲,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濃烈醇厚的酒味。
靳韶琛晚上喝得比另兩人加起來還多,剛纔是趁其不備,這會兩人有了警惕之心他一時半會還真掙脫不開。
“我要去找她,你們聽到了沒?”
靳韶琛不耐煩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