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聽着嘟嘟嘟的忙音,遍體生涼。
她沒聽錯吧?
龍敬天說沈安諾是他的女兒,怎麼可能?
沈安諾明明是沈飛華跟冷慧婷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龍敬天的女兒呢?
難道說……
難道說沈安諾是冷慧婷婚內出軌跟龍敬天生下的?
如果這個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也能解釋冷慧婷死後,沈飛華那麼快跟白鳳搞上了。
自己是領養的,她無意間發現的,偷聽到沈飛華跟白鳳的對話,當時的她,惶恐不安,她誰也沒告訴,連沈安諾這個妹妹也沒說,沈安諾八成是以爲自己是跟她同一個父母生出來的。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的話,龍敬天忽然翻臉也有了理由。
他發現了沈安諾是他的女兒,所以遲遲不肯回國。
沈安諾的命也太好了吧,老天爺對她也太眷顧了吧,不但給了她靳韶琛這樣一個丈夫,還給了她一個龍敬天這樣的父親。
爲什麼,她沈安寧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太不公平。
她吃吃笑出聲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淚眼婆娑,眼淚淌過嘴角的時候,鹹得發澀發苦。
她到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龍敬天在過去的那些年,待她如珠似寶,又不肯碰她的緣故了。
因爲當時,龍敬天誤以爲自己就是他的女兒吧,他對自己的疼愛,並不是一個對情人的,更像是對女兒的縱容跟寵溺。
而自己一直傻傻沒能分清,理所當然享受這樣的待遇。
爲什麼她不是沈安諾?
爲什麼她是沈安寧呢?
……
沈安寧不甘心地又給楊國振打電話,她實在走投無路了,也沒人可以找了。
只可惜,剛纔那通電話打通了,這一通卻打不通了。
包廂的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鄭峰進來了。
鄭峰臉色不善,臉上還殘留着睡意,睡得正香呢,接到個舉報電話說天字2號包廂有個女人在胡言亂語,一個不好會鬧得影響很大,最好去管管,約束下。
那個舉報電話,是用一個公用電話打來的,對方神通廣大,反正鄭峰手下的人沒一個查得出來。
那個公用電話亭附近的監控被人人爲破壞了,對方肯定是熟手,同時也透露出一個音信,就是對方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鄭峰心頭一驚,雖說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能肯定對方肯定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好鳥,不敢馬虎大意,匆忙穿了衣服就趕了過來。
看清包廂裡的是沈安寧,他一顆懸高的心,慢慢地落回了原地,是沈安寧就好。
這說明對方跟自己是站在統一戰線的,也是不待見沈安寧,想要弄死沈安寧。
“你怎麼來天字2號包廂了,沈安寧你能耐了啊,看來十五個男人都沒能滿足你,這都迫不及待跑隔壁包廂來找男人了,只可惜這裡沒男人了,是不是很失望啊。”
鄭峰臉色沉得都能滴得出墨汁來,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
“我不是,不是這樣的。”
沈安寧看得出鄭峰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被他當場逮着自己在天子2號房間,他…….
她不應該自怨自艾這麼久的,應該早點給楊國振打電話,早點回去再想辦法的。
“來人,給我拖回去。”
鄭峰怕髒了自己的手,示意外頭的人進來,把沈安寧給拖出去。
沈安寧掙扎,鄭峰無動於衷,淡淡地命令道,“沈小姐性-欲太強,再找十五個人來,晚上再給她來三十個,現在就跟昨晚的數額一樣十五個好了。”
沈安寧聽得整個人都傻眼了,一眨眼的工夫,鄭峰手下的人辦事效率也快,這剛進天字1號包廂內呢,這十五個人就依次有條不紊地進來了。
這十五個男人,並不是昨晚那一批的十五個,一張熟面孔也沒,全是生面孔。
沈安寧倒抽一口涼氣,這鄭峰手下到底有多少男人啊,動不動就能出現一批。
這人太可怕了。
可是她後悔也沒用了,她無心之失,招惹上了個要人命的活閻王。
“不,不,求求你,鄭哥,我錯了,你能不能跟送我來的人說一聲,我再也不會去打擾冒犯他了,我真的吃不消,我下面還沒有好呢,疼得不行,會大出血撕掉的。”
沈安寧驚呼出聲,使命求饒,還不忘給鄭峰磕頭,她這下是誠心誠意給鄭峰磕頭的,只要鄭峰肯放她一馬。
只是這個鄭峰一點也沒有被她給打動,而她的額頭卻磕腫了。
“求我幹什麼,連得罪誰也不知道,傻瓜一個,不過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真相了,這樣也不用擔驚受怕。”
鄭峰扯了扯脣,不屑一顧地轉身,吩咐道,“你們給力點啊,別像昨晚那幫龜孫子一樣,連個女人都喂不飽,傳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懷疑我鄭峰手下的人不中用。”
“是。”
這一聲,是十五個人齊齊發出來的,氣勢磅礴,振聾發聵,當一個男人朝着她走過來的時候,沈安寧再也剋制不住哆嗦了起來。
沈安寧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原本的傷口撕裂了,疼得她整個人痙攣了起來,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不管不顧,橫衝直撞。
當十五個男人出去後,沈安寧身下又是一灘血,比原來流的更多,流速更急。
但她的待遇卻明顯不如昨晚,昨晚還有人進來給她止血,這一次,沒有人再度進來。
鄭峰想着這女人挺能扛,就沒有管。
到下午的時候,有人進來在他耳邊彙報,說送來的那女人已經死了,死在天字1號包廂,失血過多而亡。
鄭峰撇了撇嘴,連眉頭也沒動兩下,心裡倒是有些可惜。
本來他還想她多活幾天,多嚐嚐這罪的,只是又怕出意外,就順其自然了。畢竟有凌晨的節外生枝在這擺着,還有那一通透着古怪的電話。
這女人要是堅強不息,還活得下來,那麼就是她的命,活不下來,也是她的命。
鄭峰吩咐了幾聲,讓人把沈安寧拖出去辦了。
他手上早就有過人命,也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守則,能避過這,死個女人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