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佩的眉頭皺的更緊,然後說:“我二哥娶得並不是慕家的二小姐,而是慕家的三小姐,我不知道外面一直盛傳的新娘人選是慕二小姐是怎麼回事,不過,今晚上我哥娶回來的人,確實是慕家的三小姐。”
她說完,喬妤寧的臉色猛地大變,“你說什麼?”她張嘴誇張的大叫了一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上官佩訝異喬妤寧這樣的反應,奇怪的看了看她,想着她最近不在京城,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便說:“是慕三小姐,慕清婉,前兩天我還聽二嬸提了,今天看她拜堂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被人攙扶的,我估計她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的。”上官佩說着,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上次一起騎馬的時候,她也見過慕清婉,雖然人是冷了一些,不過她卻很欣賞慕清婉那個性子,如今,這樣一個女子就嫁給了她的二哥,可真是……
喬妤寧此刻整個人心急如焚,上官家的那個二公子是什麼德行她怎麼會不知道,清婉嫁給他,那可就是毀了,一輩子都毀了。
“不行,我要去救清婉!我不能任由她跳進火坑!”喬妤寧氣憤的說道,轉身就往外面跑,她不能讓慕清婉就這樣跳進火坑裡,這怎麼可以,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慕清婉的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妤寧……”上官佩被她這樣嚇了一跳,叫了一聲,可是喬妤寧着急的跑出去,哪裡管她。
上官佩心裡想着二嬸那邊並不是好相與的,喬妤寧就這麼莽撞的跑過去,別捅了什麼簍子就不好收拾了,到時候,指不定她二嬸那邊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這麼想着,上官佩也沒有心情看書了,趕緊扔下書就追着喬妤寧跑了出去。
喬妤寧朝着新房那邊跑過去,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她今天才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清婉,怎麼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剛纔上官佩說拜堂的時候慕清婉都是被人攙扶的,她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清婉一定是人下藥了,不然按照清婉的本事,如果她不想,又有誰可以強迫她?
喬妤寧着急的要命,上官奕那個變態玩兒死了多少丫鬟和男童她不是不知道,她真的不敢想慕清婉今天落在上官奕的手裡會變成什麼樣,而且,清婉她還被人下藥了,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麼想下去,喬妤寧簡直是要瘋掉了,她現在着急的都想哭,新人入洞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不敢想象清婉是不是被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喬妤寧跑的速度極快,甚至連對面過來的人也沒顧上看一眼,直接越過去就朝着上官奕的院子裡衝了進去。
走過來的人正是楚之琰,他的身邊跟着於坤,因爲靖國公府和晉王府多少也有些交情,所以靖國公府的喜事,肯定會邀請晉王的,只不過今天晉王有事沒過來,就讓楚之琰代勞,他本來就是打算露個臉走個過場就走的,沒想到,在這邊看着風風火火跑過來的喬婉,楚之琰挑挑眉。
一旁的於坤忍不住說道:“喬小姐這是怎麼了,這麼着急的衝進新郎的院子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個喬小姐鍾情於上官二少呢。”
於坤剛說完,裡面就傳來喬妤寧憤怒的聲音:“你們放開,讓我進去,我要見清婉!”
清婉這兩個,讓楚之琰的腳步一頓,眉心之間就有些發皺了。
而此刻,院子裡,喬妤寧本來是打算闖進房間裡去的,可是在新房的門口,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壯漢給攔住了。
她憤怒的掙扎着,雖然喬妤寧有點兒武功底子,可到底是個小姑娘,哪裡能敵得過兩個壯實魁梧的大漢呢?
“都給我讓開,讓我進去!”喬妤寧憤怒的大喊道。
可是,她的掙扎在面前這兩個壯漢的眼裡不過就是小雞仔撲棱兩下子,口氣之中還帶着輕蔑:“喬小姐,今天是我們少爺大喜的日子,你不能隨便亂闖。”
“給我滾開,什麼大喜的日子,他分明是在糟蹋人,都給我滾開,讓我進去。”
楚之琰和於坤進來,就看見喬妤寧被那兩個壯漢攔着,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掉。
楚之琰給於坤使了個眼色,於坤的身影一閃,那兩個壯漢還沒有看清楚眼前是什麼情況,只覺得黑影一閃,下一刻,倆人吃痛,猛地朝着後面踉蹌了幾步,然後狼狽的摔在地上。
喬妤寧也被眼前的症狀愣了愣,反應過來,回頭看見楚之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朝着喜房的門衝了過去。
她撲到門口,可是房門從裡面鎖上了,根本推不開,喬妤寧使勁兒的踹了幾下,腳都疼了,但是那個門就像是鐵打的一樣,連顫抖都是輕微的。
喬妤寧簡直要絕望了,拍着門瘋狂的大喊道:“開門,快開門啊,清婉,清婉你怎麼樣了,上官奕你給我開門,你這個禽獸,你不許碰清婉!”
她這麼焦急的一疊聲喊出來,站在院子裡面的楚之琰臉色就猛然變了,一閃身,人已經站在了房門前面,冷着臉猛地一腳將房門踹開,看清楚房間裡的狀況,楚之琰的雙眸幾乎變得嗜血,全身爆發出來的盡是殺意!
房間裡,上官奕正玩兒弄傅沛嵐玩兒弄得全身亢奮,整個人處於一種癲狂之中,看着傅沛嵐痛苦的反應,他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臉上也帶着一種猙獰的扭曲,整個人完完全全就是個變態。
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打斷了這種虐腥的進程,上官奕冷着眼,朝着這邊看了過來,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臉色就有些變了,雖然他平時不出門,但是,楚之琰他還是認識的。
只不過,他娶的媳婦兒他想怎麼對待是他的事情,別人無權插手,也無權干預。
進來房間裡的人,不光是楚之琰,喬妤寧和於坤的臉色都是大變,牀榻的上方一個女人,此刻根本已經看不出她身上完好的皮膚了,全身幾乎遍佈了血紅的鞭痕,而且還有的鞭痕不斷地往下滴着血,頭髮散下來,他們看不清楚女子的臉,只能聽見女子嘴裡發出微弱嘶啞的聲音,簡直是看着慘烈極了,叫人根本不忍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