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郎對嵐兒的心嵐兒都知道,可是……嵐兒真的害怕,那樣的事情在有一次,揭示,嵐兒一定會崩潰的。”說着傅沛嵐的聲音帶上了幾絲哭腔,語調裡也盡是委屈。
“放心吧,這次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到你了。”說着,慕宗義眼底的精光乍現。
“嗯。”傅沛嵐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慕郎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不如明日去靖國公府看看,妾身是真的聽說這個上官二公子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清婉嫁過去,肯定不會錯的。”
“嗯,你放心吧,我明日裡着人去打聽打聽,如果人真的不錯,那有個什麼小毛病也無可厚非,不能出門受風,那正好在家裡多多陪着我們清婉,清婉也不會孤單。”
“是啊。”傅沛嵐笑着應聲,她依偎在慕宗義的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頭,說道:“不過,嵐兒擔心如果清婉事先知道的話,肯定會想辦法破壞這門親事,到時候,這麼好的親事就吹了,不如慕郎現在先暫時不要告訴清婉,就說是給倩蓉挑婆家,等到出嫁的時候,慕郎再想點兒辦法,只要能讓清婉上了花嬌,順利的嫁進靖國公府,那這件事情就成了。”
慕宗義聞言眸子微微一亮,低笑出聲,說道:“還是我的嵐兒聰明,將一切都想得這麼周到,只是不知道清婉那個孩子能不能明白我這個做父親的苦心啊!”
“放心吧,慕郎,她一定會明白的。”傅沛嵐說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心底盡是冷意,只要將慕清婉嫁過去,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看她慕清婉還能翻出什麼大浪的,她難道還能繼續將手伸到這慕府裡面多管閒事嗎?簡直就是做夢!
慕宗義被傅沛嵐說的心花怒放的,自己懷裡的美人一口一個爲自己着想,讓他心裡美滋滋的,摟着傅沛嵐就親熱了起來。
而在安瀾院的慕清婉並不知道,此刻傅沛嵐早就和慕宗義商議好了,要將她嫁給上官奕。
其實,這個上官奕根本就不是什麼不能受風,而是他胎裡不足,生下來之後不但是個病秧子,而且,還不能人道,靖國公疼惜這個孫子,只不過是因爲當初上官夫人懷他的時候,因爲靖國公的緣故受了寒,所以才導致肚子裡的孩子變成這樣,靖國公是愧對自己的孫子,所以纔對他比別的孫子多了一些疼愛。
至於這個上官二公子的文采,那都是騙鬼的,上官夫人請了好幾個伴讀,都差點兒被這個上官二公子給虐死了,最後還是靖國公府出錢,封住了那些人的口。
人們雖然對這個上官二公子有所猜忌,可是到底是忌憚上靖國公,也不敢太放肆了,但是私底下的傳言並不少,傅沛嵐就聽說了好幾個版本,這個上官二公子喜怒不定,性格陰戾,他房裡的丫鬟被他折騰死的根本不在少數,早前上官夫人也曾給上官奕挑了不少的妾氏,但是一個個都被自己的兒子折騰死了,現在誰敢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啊。
傅沛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慕清婉雖然性格冷傲,可她到底也是個女人,等到嫁過去,上官二公子那樣的性子,又怎麼能容得她放肆,就算是她在傲氣沖天,那麼只怕是上官夫人那一關她也過不了,上官奕不能人道,慕清婉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上官家的骨血,那她怎麼可能在靖國公府站住腳呢,只要慕清婉嫁進上官家,到時候,即便她命硬,不被上官奕折騰死了,那麼也是嫁進冷宮了,對着一個根本就不是男人的丈夫,這纔是一個女人最大最大的悲哀。
本來,傅沛嵐一開始是想着怎麼攛掇着慕宗義同意將慕吟月嫁過去,可是現在,慕清婉對她來說纔是最大的威脅,只有除掉慕清婉,她才能永除後患,至於聶氏那個沒腦子的女人,在傅沛嵐的眼裡,還不算什麼。
只是這個慕清婉,她太過於難對付,如果繼續將她留在慕家的話,保不齊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被慕清婉給破壞了!
果然不出慕清婉所料,林銘笙照着慕清婉給他的本子回去編排上臺唱戲,剛第一場,就在京城裡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纔剛剛三天,整個京城裡面都對這齣戲津津樂道評頭論足的,不管是那個茶樓酒樓,評書說相聲的地方甚至堵有人對這齣戲談論不休。
慕清婉坐在二樓的包廂裡,看着底下臺上咿咿呀呀唱着的林銘笙,目光又在整個寶悅堂的大廳裡環視了一圈,已經三天了,她相信再過不了兩天,那個幕後之人肯定坐不住了。
“小姐,這個林老闆唱的可真好,這幾天只要是林老闆出場,那必定是場場爆滿,奴婢都聽說,京城裡面其他的戲園子的生意都蕭瑟了不少呢,很多看客都來這兒了。”墨妝在一旁給慕清婉添了杯茶水,然後說道。
慕清婉並不覺得意外,以林銘笙的號召,想要將這個本子唱紅並不是什麼難事。
等臺下唱完了,林銘笙都已經回了後臺,但是場上的叫好聲還不止,慕清婉看向墨妝,問道:“事情都安排妥當沒有?”
“小姐就放心吧,奴婢找了最好的賞金獵人來保護林老闆的安全,他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墨妝說道。
慕清婉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慕清婉站起來往外走,墨妝跟着她出門。
倆人離開寶悅堂返回慕府,剛下馬車,就見一個人影朝着門口鬼頭鬼腦的探了探,看見慕清婉她們回來,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慕清婉挑眉,一旁的墨妝說道:“最近還真是奇了,走哪兒都能看見這樣的人,在寶悅堂裡面,也有人探頭探腦的偷偷打量咱們,回府之後更是,也不知道聶氏背後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說着,墨妝哼了一聲,扶着慕清婉往府門裡面走,邊走邊說道:“奴婢聽說啊,大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了,聽主院的那些丫鬟說,對方好像官位還不小,只不過聶氏藏着掖着,不讓人說出來,也真是笑話,難道她還能遮瞞一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