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嘛呢!沒有強哥的吩咐,老實在裡面待着,小心揍你!”那男人凶神惡煞的衝我叫囂了一句,我嚇得了就縮回了頭。
我哪裡能夠靜下心來休息,整個人都是亂的。約莫到了十點鐘的樣子。門被人打開了,還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徑直走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拽。
“跟我們走!”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我這會兒也沒工夫跟他們理論,他把我徑直從房間裡推搡着出來,我再客廳裡沒有見到強哥。
到了外面的時候,才發現強哥站在一輛黑色的麪包車旁邊,他又戴上了墨鏡,穿着一身寬鬆的唐裝,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放鬆,但是眉眼間,卻是習慣的陰冷。
“去吧,錢我給你備着,子彈也給你備着。應該怎麼選擇,你自己想好。”他說的很平靜,但是每個字眼,都讓人毛骨悚然。
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讓我送給誰?”
我盯着他,假裝渾然不知。
他還是那副表情,“你是聰明人,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我希望你老實一點,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別爲了一個不值得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強哥說完就走了,而我迅速被人推上車,隨之還人帶了眼罩。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難受。我不知道我即將面臨的事情是什麼,車子行駛了很久,我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腰間那杆槍,讓我只能選擇妥協。
隨之,車子停下來。小鬍子一把拽起我頭頂的那個布罩子,一臉的凶神惡煞。“你給我聽好了,待會老老實實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的話,小心你的腦袋搬家。”
他再次威脅了我幾句,我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造次。而我現在發現,我正待在監獄的門外。
我心裡就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當時我的腦子完全是朦朦的,什麼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其實,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知道,我要面對的那個人是赫亦銘。
紙袋子的裡的東西,小鬍子已經特製成了一個小紙團,我只需要用自己的方式送到赫亦銘的手裡就可以了。
而我也知道,那個小紙條是可以殺人的。
當赫亦銘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眼神都直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不過幾天不見,他已經瘦成了那個樣子。
他惡狠狠地看着我,一臉的嘲諷,“我還以爲是哪個表妹來看我呢,想不到是你啊,邱戀,你什麼時候就成了我的表妹呢?”
他還是那副不屑的口吻,隨之在我對面的桌子前坐下,我看到了,這次和上次在拘留所不一樣,他帶着手鐐腳鐐,並不自由的樣子。
“怎麼?來看看我有沒有死?不過讓你失望了,我離死啊,還有段時間。只是我倒是失望了,你不是被黃毛他們扔到橋下了嗎?想不到你還真是命大啊,竟然沒摔死你。”最後一個字眼,他說的咬牙切齒。
他對我的心狠,我早已經見識過了。而我現在,只是平靜的看着他。
這個在我面前強力囂張跋扈的男人,其實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赫家那麼有權勢,竟然沒有出動關係幫助他。這是讓我最爲意外的事情。
而強哥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置她於死地?
“您把手伸過來一下,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我小聲的衝他說道,原本執行死緩的人,是不可以見外人的。但是這個強哥既然打通了關係,讓我和他有機會見面。
我知道,這個強哥既然有可能讓我們見面,那麼他一定會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他的話雖然不重,但我相信,他要是想讓我死,那是絕對的。
赫亦銘笑了,那抹冷笑,讓人覺得簡直就是恥辱,“邱戀,你也不回家照照鏡子,就你這個樣子,一個小姐,想要摸我赫亦銘的人,你簡直是想男人想瘋了吧?上次沒有折磨死你,那是本少爺我心慈手軟,我警告你,只要我還有機會出去,我一定折騰死你。”
到了這個份上,他還在這樣惡言相譏,我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跟他耗費下去了。
“我有東西要給你。”我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我的表情看上去絕對不是開玩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又想跟我玩什麼花招?上一次還嫌害我不夠慘嗎?是不是現在看到我還活着,你心裡各種不舒服,是不是隻有我立刻死了,你他媽才覺得滿意?”
他剛纔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立刻就勃然大怒,各種本xing開始爆發。
他是憤怒的,在沒有認識我之前,他過着逍遙自在的生活,但是我打破了他的平靜,帶給他災難,也讓他淪爲了階下囚。
“你他媽就算是恨我,恨老子給你破了處,那又怎麼樣?是你***願意的,何況,那麼多女人想要上本少爺的牀,本少爺還不樂意呢!”
我震驚了,我原本以爲他不知道我是處女的事情,但是他剛纔那番話……我楞在哪裡,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一直都不說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真***下賤,你天生就是做小姐的命。不過,你現在有種來找我,我還是那句話,有我沒你,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着。”
他還在不停的咆哮,我突然慌張的起身,將那個小紙條扔給了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小心強哥,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這是我臨走的時候對赫亦銘說的那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提醒他。我不是希望他死嗎?他這樣憤慨,那就讓他磨磨銳氣有什麼不對?
赫亦銘也楞了一下,但是他迅速的將那個紙條攥在了手裡。我落荒而逃,希望能夠尋一條活路,他盯着我的背影離開。
“邱戀,你他媽給我把話說清楚!”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而我已經逃出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