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亦銘,我剛切了水果……”白芮努力想要打破尷尬,但是這個時候的我們,誰也靜不下心來吃這個水果了。
手上那枚沉甸甸的戒指,我知道其中的含義。按捺不住的心跳,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像是小花兒一樣開始綻放。
赫亦銘將我放置在輪椅上,推着我就往外走,白芮又跟了上來,“亦銘,你別跟你爸爸置氣,他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些。”
白芮的話,現在赫亦銘是充耳不聞了。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多看白芮一眼,赫亦軒從樓上噔噔噔的跑下來,一路追到院子裡,“大哥,你別走嘛,晚上陪我玩會兒好不好?”
他滿臉都是依戀,我不知道赫亦軒爲何對赫亦銘有如此依戀之情,赫亦銘那會兒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我現在沒空,你自己玩。”
他的態度很冷,直接就拒絕了赫亦銘,小孩子被人拒絕了,嘟着嘴,很是不滿。赫亦銘推着我往門口走了幾步,又折返身回去,在赫亦軒的面前蹲下來。
這個時候的他,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幾分,他伸手捏了捏赫亦軒的臉頰,“過不了多久,大哥就要結婚了,你高不高興?”
我當時真的是詫異至極,真是沒想到赫亦銘會跟一個半大的孩子說這樣的事情,赫亦軒伸手指了指我,“是跟這個姐姐嗎?”
赫亦銘點了點頭,“對,,就是跟她。你覺得怎麼樣?”
赫亦軒就那麼看着我,突然露出羞澀的笑,“嗯,好。”
小孩子的話,就是那麼的單純。赫亦銘起身,拍了拍赫亦軒的肩膀,“你回去吧,改天大哥再回來帶你玩,我們去騎馬。”
他說完,也不停留,直接就朝我走來,身後傳來赫亦軒的聲音,“大哥,你說話可要算數啊!我等你。”
我心裡有很多很複雜的情愫一直在縈繞着,回去的路上,赫亦銘開車,周遭都特別的安靜,我伸手一直撫摸着這枚他母親留下來的戒指。
他送我到了住處,依舊是抱着我上樓,將我放在沙發上,他起身自己倒了水大口大口的喝着,仍舊是不說話。
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得到,就算是赫亦銘不說話,他的腦子裡也一定想着事情。我又在等光下看了看那枚戒指。
這是他母親曾經戴過的戒指,對於赫亦銘來說,意義非凡。
“赫亦銘。”我叫他一聲,他轉身看向我,我當着他的面,將那枚戒指脫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赫亦銘的眉頭瞬間就蹙了起來,他似乎很生氣,甚至是有點惱火。
我看着他,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我將那枚戒指重新塞進他的手裡,“這是你的母親留給你的遺物,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給了我。”
我還沒有說完,他立刻就暴跳如雷,攥着那枚戒指看着我,很是生氣的樣子,“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給我戴上。”
他可真是個倔強的人啊,二話不說,上來就再次給我套在了手指上,而且怕我摘下來,硬是強行攥着我那隻手。
其實,我懂他。
我伸手挽住赫亦銘的胳膊,腦袋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赫亦銘,我愛你。”
我輕輕的說道,說的自己瞬間淚水就滑落了下來,我們就那麼沉默着相互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徐梅帶着一幫姐妹就來了,此時,赫亦銘正在廚房裡煮麪條,我還躺在被窩裡,那枚戒指,連睡覺都在我的手指上安然的躺着。
聽到敲門聲,我叫了一聲赫亦銘,他繫着圍裙趕緊跑了過去開門,一羣女人嘰嘰咋咋的就進來了,見到赫亦銘,當然不忘調戲一番。
“戀戀姐,赫少這是要當我們姐夫了嗎?”靈兒一幫小一點的姑娘,擠到臥室門口就開始開玩笑。
徐梅歲數到底是大一些,一巴掌拍在靈兒的後背上,“怎麼都不會說話呢?赫少一直都是你們姐夫,沒見着他這正在給我們戀戀準備早餐嘛。”
她擠眉弄眼,我倒是懂了她的意思,這個帽子戴的可真是到位。赫亦銘那麼桀驁不馴的男人,竟然能夠繫着圍裙去廚房。
他在裡面忙的手忙腳亂的,小姐妹們都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慌里慌張的樣子,越是被衆人矚目,越是顯得更加的慌張。
“姐夫,要不我們幫你吧!”
小姑娘們一口一個姐夫,叫的可真是甜啊,這頭赫亦銘心裡喜滋滋的,但是手上卻有些不停使喚,只是下一碗麪條而已,他卻像是在廚房裡弄起了大戰。
徐梅的嗓門就又亮開了,“幫什麼幫?沒見過男人伺候自己老婆的啊?你們這些小姑娘,可別怪梅姐沒教你們,現在是男人表現自己的時候,不要別不給機會,以後還要嘮叨個不停,那就是賤命。”
這話一語雙關,既教育了這幫可愛的小姑娘,又讓赫亦銘沒了偷懶的可能xing。那幫小姑娘們乖乖的收回腦袋,趁着徐梅不注意,全部都溜到了我的身邊。
我當時靠在牀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梅姐,你快看啊,這戒指樣式好考究,一看就是祖傳的。”
我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雖然用赫亦銘的話來說,甜蜜有時候就是用來顯擺的,可是我還是有些難爲情。
我想要縮回手,卻被徐梅一下子抓住了手腕,“來,讓我瞧瞧。”她說着,上前端詳氣這枚戒指來了。
“戀戀,你這個可真是寶貝,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我告訴你,這祖母綠啊,老值錢了。”
一大羣女人都圍着我說着這戒指的事兒,其實我並不在乎這枚戒指的價值,我在乎的是後面的情分。當着赫亦銘的面兒,我不好意思說什麼。
赫亦銘煮好了麪條,從廚房裡端進來,見一幫女人圍着我,他聲音一下子就亮開了,“眼睛呢?不知道戀戀餓着肚子啊,你們要是喜歡,也讓你們男人給你們送一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