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是赫太太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我先走了。”齊學東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白芮的神色有些緊張,連忙攔住了齊學東。
“齊先生,您別走,我找你是真的,有話要對您說。”
她這麼一說,齊學東這才坐下來,只是已經沒了之前的耐心,眉眼間倒是有些不耐煩了。
白芮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來只是想告訴齊先生,赫家的事情,齊先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她說完,一直看着齊學東,等着齊學東去表態。
齊學東冷笑了一聲,“赫太太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插手過赫家的事情?作爲局外人,我不過是替死者說句公道話罷了。”
白芮的神色便不似之前那般的溫和,“現在公道話已經說完了,齊先生還是就此罷手吧!免得到時候鬧得彼此都不愉快,我還希望能夠和齊先生成爲朋友了。”
她說完輕笑了一聲,齊先東的看着她,發出一聲冷哼,“跟赫太太做朋友,齊某不敢”。他說完再次起身,徑直就往外走。
白芮估計也是生了氣,聲音就提高了幾分,“齊先生,今天我是專門來提醒你的,您可千萬別不識趣。”
我見齊學東回頭望了她一眼,“我這個人就是不喜歡不識趣。”
其實我很擔心他們兩個人吵起來,但對於我來說,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兩個人不見刀劍,卻有硝煙,白芮抓起手包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既然齊先生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那咱們就走着瞧。”
白芮說完就離開了,齊學東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他陰沉着一張臉,眉頭一直蹙着,似乎憋着莫大的火。
張海一直在吧檯幫忙擦杯子,見齊學東生了這麼大的氣,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說,“戀戀姐,那個女人會不會對齊先生不利呀?要是他敢傷害齊先生,我非殺了她不可。”
我連忙安慰他,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兒,齊學東知道怎麼處理。去進了裡間,齊學東一個人對着百葉窗,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就連我走進去,他都毫無察覺,
“你和他認識?我相信我的直覺,她就是白蓮花,對不對?”我再次問了一句,我走近去學東,他的臉上有一抹痛苦的表情。
“戀戀,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想起,他花了那麼多時間來尋找他心中曾經的摯愛,或許他已經找到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那時候我覺得齊學東真是可憐極了,記憶裡的美好被現實的殘酷打磨掉了,還不得不去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赫亦銘撤離了執行總裁的職務,我不知道是我們那天去醫院的作用,還是赫柄晟突然良心所發?赫亦銘去了子公司主管赫氏集團的工程建設,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比,以前深沉了幾分,“以後我會很忙,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衝我說道,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分明寫滿堅毅,我知道他心中復仇的心願更加的強烈,他想要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我除了支持別無選擇。
那幾天我也很忙,公司的事情,多半需要自己cao心,很意外,我接到那個人的電話。
“邱總,最近我們公司要推廣一款面霜,我們還是想請悠悠小姐爲我們拍這種廣告。”
我現在比以前更加的警惕了,這1000萬來的實在是太容易,然而,我不是個貪財的人,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願意出這樣的大手筆。
“可以,沒問題,但是這一次我想見見你們的老闆”。這是我提出的要求,我也沒有想到對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
約見地點,是我定的,一個很普通的飯館。只是我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陳豪,脫下了白色的醫生制服,他穿上了西裝,瞬間變成了霸氣總裁。
說實話,我很意外。之前我曾懷疑過可能是謝墨涵所爲,但我私底下也查過,那家和我們合作的化妝品公司,並不在謝氏集團的旗下。
陳豪微微的笑了笑,“很意外對不對?”
確實意外,但我現在突然又懂了,我輕輕地問了一句,“如果你想要幫悠悠,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做的,對不對?”
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喜歡悠悠的,只是,他非常清楚悠悠的心裡只有謝墨涵。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對待悠悠。
我很感動,又很感激,陳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來我沒有瞞過你的眼睛啊!”他在我的對面坐下,“能夠爲自己喜歡的人做一點事情,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謝謝你,陳總”。我剛說完,他也笑了,“邱戀,你還是叫我陳醫生吧,陳總我聽着覺得彆扭。”
“這事兒你不打算讓悠悠知道嗎?”我很好奇的問了他一句,陳豪聳了聳肩膀,又搖了搖頭,“還是不知道的好吧!我怕說出來,不是驚喜,倒是驚嚇。”
說實話,我倒是覺得,悠悠如果選擇陳豪可能更好一些,但是愛情這個東西總是讓人說不清楚,我不好勸什麼,也不好說什麼。
“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了?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我忍不住再次問了一句,陳豪微微的嘆了口氣。
“她不能一直呆在那個別墅裡,她必須要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快樂,不管她以後會不會選擇我,我都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他說得很認真,也說的很有道理,我多希望有一天,悠悠能夠聽到這番話,也能夠感受到陳豪的這番苦心。
他說完之後,朝四周望了一眼,“邱戀,邱總,你可要答應我,這事可千萬別告訴悠悠,我怕她知道了會生氣。”他叮囑了我一聲,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