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星耀大半個月之後,我得到了一個很小的角色。張頂順興奮的在我耳邊叫囂個不停,說是角色也不能放過,還給我鼓吹了一大堆,說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爲這個小角色做好宣傳。
說實話,我並不興奮。
但既然做了這一行,就必須得接受眼下的事實。整個劇本,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只需要像個花瓶一樣,站在女主的身邊就行。
但在拍攝現場,我見到了馮豔兒。可真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人家說了,這個不要啦,這麼爛的東西你都拿來敷衍我,這是成心想跟我作對是不是?”我剛走進化妝間,就聽到馮豔兒衝着她的助理叫囂個不停。
我還真是忘了,馮豔兒不就是張頂順公司旗下的藝人嗎?我第一次見到赫亦銘的時候,她不是也在身邊?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走進去,一個人,既沒有助理,也沒有經紀人。
我就在角落裡坐下來,等着化妝師過來,畢竟,我那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也不需要怎麼去化妝。
我坐在那裡的時候,馮豔兒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她似乎還在爲上次的事情動氣。見到我,立刻就火大了。
“來人啊,我不化妝了,今天的吸戲也不拍了。”
她開始耍大牌,毫無徵兆的就開始鬧了起來,導演聽到這話,立刻就慌了神兒。畢竟,在那幾年,馮豔兒還是非常火的,至少在渲城,她可是家喻戶曉的名人。
導演也是張頂順那邊安排的人,聽說馮豔兒現在不幹了,要撂挑子了,嚇得可真是滿頭是汗啊,一個女主角,在關鍵時刻不想做了,這對整個劇組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豔兒姐,您消消氣,消消氣,我們哪裡做得不好的,您一定說。我們保證都按照您的要求來,一定讓您滿意爲止。”
那導演也是個沒骨氣的人,卑躬屈膝的在馮豔兒面前,就像是隻哈巴狗一樣,搖着尾巴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滿意。
“這是化妝間好不好?我可不願意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共享。想讓我拍戲可以,必須給我單獨設立一個化妝間和休息室,我不喜歡跟那些不乾淨的人在一起。”
馮豔兒扯着嗓子說道,明白人都聽得出來,她話裡有話。而我不只是聽出來她話裡有話,我還聽出來,她的目標指的就是我。
那導演又開始不停的安慰她,“豔兒姐,明天我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來,您看誰不順眼,我們就不讓她進來。今個兒拍攝任務緊,還得委屈您一下了。”
他那可真是求爺爺告nainai,好在我一直都不出聲,馮豔兒也知道,我現在是星耀的藝人,縱使心裡有一萬個不滿意,但都只能是壓抑在心裡。
“好吧,我暫時饒了你這回,不過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的,我不要跟那樣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尤其是當過小姐的髒女人。”
從化妝間出去的時候,她的話已經挑明瞭。
我還不知道馮豔兒就是劇中的女主角,我一直只是考慮到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選,卻沒想到,我竟然是要站在馮豔兒的身邊。
當這樣的花瓶,說實話,還真是需要大海一般的度量。我不樂於當她的花瓶,她也不樂於見到我這個出氣筒。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導演讓我站在馮豔兒的身旁,她立刻就勃然大怒了。
“這個戲,我不拍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拍戲。你們到底是幾個意思啊?這是要拉低我的檔次嗎?”
馮豔兒可是明着開始叫囂了,當時我也是挺尷尬的。轉身就想要走,卻被導演攔住了。
“戀戀啊,你可千萬不能走,這事兒我來處理,我來處理,你歇一會兒,一會兒就沒事了。”他還真是一副好耐心,那頭馮豔兒已經火冒三丈了,但是他卻並不希望我再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我當然知道,我要是離開了,張頂順說不定就會撤資,這對於他來說,電影不過是一個噱頭,到頭來一切都得落空。
馮豔兒抱着雙臂已經回到一旁的休息區了,她漲紅了臉,很是不滿的樣子。
“哎呀,你不要跟我說啦,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跟她出現在一個畫面裡的。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是做小姐的呀,很髒的。”
那些話,可真是刺耳啊。我本來就沒選擇要忍耐,所以,當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很是淡定的就朝她走了過去。
“做小姐怎麼呢?做小姐也比你要乾淨,馮豔兒,我相信,你陪睡過的男人,一定比我要多。別以爲自己很乾淨,說白了,你其實連雞都不如。”
我那會兒滿腦子都是想要跟她對抗的話語,她打壓我是雞,可是她那都是免費給人睡。我想我的話,馮豔兒絕對能夠聽懂。
當初她死賴着跟赫亦銘出現在白金翰宮裡,我可沒忘記,她拼命的往赫亦銘身上蹭的樣子。
她被我說的面紅耳赤的,像她那種靠跟男人上牀上位的女人,並不在少數,不會演戲,但是卻善於演牀戲,靠着和一些大佬進行**交易,滿足自己膨脹的虛榮心。
“你……你纔是雞,你們全家都是雞。你以爲現在星耀簽了你,你就能紅嗎?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這個樣子,都是癡人做夢。”
她是個壞脾氣,被人說中了痛點,就各種不爽了。可是,我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
“癡人做夢,好歹我還有夢,可是你呢?你連噩夢都沒有。”
我的強勢和咄咄逼人,或許在氣場上就已經**住了馮豔兒,她一定是看着我那麼的稚嫩,以爲我好欺負。可是,這樣正面的交手,她就不知所措了。
“不演了,反正我不演了。你們愛找誰去演就去找吧,反正我是不演了。”她說不過,就開始撂挑子,說什麼都不要擔任這個女主角了。
那導演聽了,可真是汗如雨下啊。難道要換角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