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真的就將那個雞腿吃完了,然後他摸了一把嘴上的泥巴,繼續看着曲秋平,那曲秋平一直都是一臉的冷笑。
“不錯,你呀,我很滿意。這一百塊錢是獎勵你的。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指不定給你們找個好差事,到時候賺不完的錢。”
他許了一個諾,王德全居然就信了。他去接那一百塊錢,曲秋平再次丟在地上,然後用手指着那一百塊錢說道,“彎腰去撿,這樣我才能看到你的誠意。”
王德全立刻就彎了腰,拾撿起那張錢,趕緊攥在兜裡,“那我以後就跟着曲總了,您可要照顧我。曲總要是想來這個地方投資,我可以幫你管事兒。”王德全腆着一張臉不停的跟曲秋平這麼說。
我真的是聽不下去了,別過頭,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曲秋平估計是注意到我的情緒,他微微的笑了笑,“聽說,你想把她們母女賣給山上的一戶傻子?”
曲秋平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說道,王德全愣了一下,那幾個人立刻就低下了頭,剛纔王德全在曲秋平面前這樣低三下四,他們其實從心底裡已經逼視王德全了。
王德全立刻裂開嘴笑,露出滿口的黑牙,“是……是有這麼回事。”他說着,還有些不好意思,不停的搓着手,站在那裡,穿的破破爛爛的,寒酸勁兒裡又透露出一副讓人厭惡的神情來。
曲秋平沒有做聲,只是一直坐在那裡,許久之後他開了口,“可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人兒,就要便宜那兩個傻小子了。”他走過來,一把托住我的下巴,眼睛裡卻滿滿都是幸災樂禍。
王德全一直在那裡陪着笑,生怕自己現在一不小心又得罪了曲秋平,我一擰頭,別過了曲秋平的手掌。他附下身逼視着我,“邱戀,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這次可真是別怪我,是你這個爹心狠手辣,要把你賣給傻子。”
曲秋平說着,當着我的面手指着王德全,“只要你一句話,我幫你解決他怎麼辦?這樣的爹,不要也罷對不對?你不要他的命,他也要你的命。”
曲秋平說着,衝那幾個吃着大魚大肉的人說道,“把王德全也給我綁起來!”他話音剛落下來,王德全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那幾個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王德全完全是愣住了,“曲……曲總,您這是做什麼啊?”他看向曲秋平,但是曲秋平根本就懶得多看他一眼,他又求着那幾個所謂的兄弟,“哥幾個,給我點面子,咱們別這樣行嗎?”
可是他不懂一個道理,吃了別人的嘴短,拿了別人的手短,那幾個人剛纔可是吃了曲秋平的魚肉又拿了他的錢,豈會不聽曲秋平的話?
很快,王德全就被他們綁起來了,曲秋平走了過去,拍着王德全的臉說道,“你看看你,對待女人一點都不溫柔,我最討厭男人粗魯了。”
曲秋平走到邱蓉面前,伸手掰着看了一下她的臉,“嘖嘖嘖,都把女人折磨成這樣了,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這如花似玉的女人到了你手裡,真是被你糟蹋了。”
邱蓉那會兒神志不清的狀態,也不懂的反抗,她光着身子,屋子裡的每個男人都把她看了一遍。曲秋平意猶未盡的看着邱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
“你們把她給鬆綁了,都傷成這樣,是欺負傻子嗎?”那幾個人趕緊過去給邱蓉鬆了綁,又將她腳上的鐐銬解開了。曲秋平摸着那副鐐銬,很是感興趣。
他走向王德全,“你真是我見過最會折磨人的男人,我怎麼就沒想過這麼好玩的東西呢?”他一直拿着那副鐐銬端詳。
而後他走向王德全,王德全被那幾個人捆綁了起來,這會兒動彈不得,我倒是看出了曲秋平的心思,他走過去,將那副鐐銬打開,一下子就扣住了王德全的一條腿。
王德全這會兒緊張的開始不停的亂撲騰,“曲……曲總,這不好玩。”他不管怎麼說,曲秋平都沒有鬆手,把另外一隻鐐銬又綁在了他的腳上。
王德全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了,本來是他用來折磨邱蓉的,但是這會兒自己卻嚐到了那滋味。
“怎麼不好玩?我倒是覺得挺好玩的。”曲秋平說着,又把邱蓉脖子上的鐵環取了下來,套在了王德全的脖子上。
“哈哈哈,真是好玩,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真是太好玩了。”
現在王德全的臉色完全是拉下來了,他都快要哭起來了,不停的求着曲秋平。“曲總,曲總,您別這樣,我要是做的不好,您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都行。”
他求着曲秋平,但是曲秋平卻甩着手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打你?我嫌髒了我的手,我這叫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話,你聽過沒有?”
他問王德全,王德全不停的搖頭,曲秋平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這些人啊,不讀書都跟豬一樣,這樣經典的話都沒聽過。不過沒事,我今天讓你親身領悟這句話,想必你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曲秋平說着,又親自走過來給我鬆綁,他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邱戀,要不要謝謝我呢?我可是幫你懲治了你這個不爭氣的爹。你要怎麼感謝我?”
他壞笑,我不理睬。我就知道他肚子裡沒有好水。我鬆了綁,直接就撲向了我媽,她現在特別的虛弱,那退燒藥吃了,用處似乎也不大,主要是傷口感染的厲害。
曲秋平使了個眼色,“你們幾個人機靈一點啊,把人抱到外面去,然後去找個醫生過來給瞧瞧,這要是死了人,你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他這麼一說,那幾個人真是聽話的很,立刻就過來幫我把邱蓉抱到外面的那張躺椅上去,另外一個人就沿着小路往鎮上跑去找醫生。
我找了幾件衣服蓋在邱蓉的身上,想着這一路的遭遇,心裡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