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飄飄要養這個孩子,她也就只有幫着照顧。
“阮姨,不一樣,我願意當小小是自己的女兒。”
尚飄飄走到房間看到小傢伙躺在牀上,小傢伙目光一看到她就坐了起來,小嘴巴一撅就要哭。
“不許哭。”尚飄飄忙喊道,雖然她覺得女孩子可以嬌氣一點可是她不希望尚小小太嬌氣。
尚小小很聽尚飄飄的話,說不讓哭她也就不敢哭,想要哭也只有憋回去了。
尚飄飄在牀邊坐下,輕撫了她的小胖臉說:“小小,你最勇敢了是不是,難受了告訴媽媽,我們乖乖吃藥打針,身體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媽媽就帶你出去玩。”
“嗯嗯。”尚小小聽到可以出去玩,就高興的點了點頭。
”阮姨,她吃過藥了嗎?”尚飄飄回頭問阮姨。
阮姨道:“她吃過了,就是身體可能不舒服有點鬧騰。”
“恩。”
尚飄飄將尚小小抱起來放在腿上哄着她,逗着她玩,讓她暫時的忘記身體的不適。
尚小小就是董樂清和傅司堯的女兒,今年四歲了,人卻還是小小的一個,長得很像傅司堯。兩年前,尚老爹答應了尚飄飄的要求將孩子領養了過來,放在了大哥的名下,成了大哥的女兒。可是尚飄飄卻並沒有讓孩子叫她姑姑,而是當做是她領養的孩子,讓孩子叫她媽媽。
“我去準備點吃的。”阮姨退了出去回了屋子,轉頭就給尚繆打了電話。
“她人回來了,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她狀態也不太對,眼睛都會紅腫的。”阮姨方纔沒問,將困惑藏在了心裡。
尚老爹說:“這些天就讓她住在你那裡。”
“她如果不願意非得回九龍灣呢。”
“那就別讓她把那孩子帶走,她會爲了孩子留在你那兒的。”
阮姨嘆息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強留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個個xing。”
“今天不留她,她或許也會主動說留下。”
阮姨困惑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這事兒有機會再和你詳說。”
“尚繆,你就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貼心的人,有事兒從來不會願意跟我說,這些年我對你怎樣,你難道不清楚嗎?”阮姨忍了這麼久,一直藏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是藏不住的,她相信他知道她對他的態度,可是他就是裝糊塗。
阮姨不想要給尚繆裝糊塗的機會了,她想討要這一份感情。
尚飄飄哄着小小睡着了,從房間裡出來就聽到阮姨打着電話埋怨委屈的聲音,她也瞬間明白了和阮姨在電話的人是她老爹。
阮姨瞧見了尚飄飄,立即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低聲對着尚老爹道:“沒事兒,我掛電話了,再見。”
“阮姨,和我老爹打電話呢?”尚飄飄扯了扯嘴角笑着問。
阮姨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尚飄飄也有些不自在的笑笑,當初她小的時候就特別的任xing不允許老爹和阮姨在一起,明明阮姨對她很好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可她就是見不得老爹娶別的女人,哪怕這個人是阮姨,她就從中作梗使得阮姨和老爹沒有機會在一起。
現在,她想起來覺得自己特別的討厭。
阮姨是從心底裡愛她老爹的,如果不是真的愛,阮姨不會這麼多年了沒有找個人,一心就等着老爹。
尚飄飄想或許她該試着撮合老爹和阮姨,相當於也是彌補小時候犯下的錯誤。
“阮姨,廚房裡都有些什麼呀,我來下廚吧。”
尚飄飄說着就走向了廚房,阮姨也忙跟了上去,“飄飄我來吧,你去外面等着,要不然就去陪陪小小。”
“阮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挺愛下廚做菜的,而且我的廚藝跟我的酒量一樣好。”尚飄飄笑出了聲。
阮姨看到她臉色不大好,卻還揚起脣角笑着,總覺得這笑容中添着一絲蒼涼。明明她是一個纔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子,青chun洋溢的年紀,本該無憂無慮,眼底裡卻藏着不該有的深沉。
“飄飄,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跟阮姨說說吧。”
尚飄飄將冰箱裡有的食材拿了出來,將雞蛋拿了出來,敲碎把蛋液放入碗裡面開始用筷子打蛋。
“我沒有什麼事兒。”尚飄飄不想聊,低頭專心的開始打蛋,然後又拿出番茄切成塊放在盤子裡備用。
“你爹讓我多看着你點。”
“阮姨你總是對我老爹這麼順從,你有沒有想過爲自己爭取一回,有沒有想過騎在我老爹的頭上指揮他。”尚飄飄目光一轉看向身後的阮姨。
阮姨皺起眉頭,“飄飄你說什麼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太大膽了,老爹那樣的人物怎麼會讓人坐在頭上,可是如果成爲他心尖上的人呢?”
尚飄飄熱油鍋,邊做菜邊對阮姨說:“阮姨,如果你騎在了老爹的頭上,我就再也不用怕老爹做什麼,因爲有人可以**住他。”
“我不能。”
尚飄飄把蛋液放入油鍋中翻炒,聽到阮姨說不能她的動作頓了頓,“爲什麼?”
“他心尖上的人不是我。”
尚飄飄低低的說:“是嗎?”
她腦海中想到了顧迦葉,想到他心尖上的人也不是她,所以纔會對她這樣冷漠。
“阮姨,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放手呢?”尚飄飄在心裡自問爲什麼不放手。
“因爲再也不會喜歡別人了。”
尚飄飄笑了,笑得有點淒涼,“是啊,不會喜歡別人了。”
“飄飄,你這年紀還有很多的可能,以後會碰到讓你深愛的人。”阮姨知曉一些尚飄飄和顧迦葉的事情,也清楚兩年前尚老爹的多番阻攔,也明白尚飄飄心中還惦念着顧迦葉。
“真的還能碰到嗎?”尚飄飄覺得不會了,她喜歡了顧迦葉這麼多年,實在沒有辦法去喜歡別人,甚至都不知道喜歡別人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飄飄,你的未來會有很多的可能。”
人有時候能開導別人,卻往往開導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