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走到奧德莉身邊,一副知錯能改的模樣道歉:“奧德莉小姐我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麼一次吧?我發誓以後都不敢幫女兒求情了,你想批評她就盡情批評吧……”
“下不爲例。”
“謝謝,奧德莉小姐你實在太好了。”
布倫拉開慕謹謹身旁的那張椅子坐下,轉頭看着慕謹謹做了一個他無能爲力幫她的可憐表情,讓慕謹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早聽說父親怕母親,沒有想到竟然怕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父親雖然怕母親,可他們也幸福相愛了數十年。
而她和她心愛的男孩呢?
明明兩心相悅,卻最終輸給了現實,只能互相把對方藏在心底,永不相見。
慕謹謹一想起自己枯萎的愛情心就糾痛不已,低下頭默默吃着粥沒有說話,眼睛裡面全是哀傷與淚光。
……
吃過晚飯後慕謹謹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推門走進房間的時候女傭熱情地走到她身邊問她是否需要替她準備洗澡的衣物。
她拒絕了,說自己想去花臺看看花再洗澡睡覺。
女傭也不爲難她,明白地點了點頭接着倒退回原來的位置低頭站着。
-
慕謹謹往花臺的位置走去。
她走到花臺門邊,輕輕推開花臺的玻璃門,一陣晚風迎面撲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好幾秒後她才邁着步子走出去。
花臺有三十平方米左右,地面擺滿了各種盤裝觀賞植物,玫瑰鬱金香牡丹等,在花臺昏暗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美麗。
但慕謹謹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這些美麗的花朵上。
她走到藤木搖籃椅的位置坐下,握住兩端的藤木搖了搖椅子,目光落在遠方花園那個天鵝湖上。
夜很黑,她有些看不清那天鵝湖上到底有多少隻天鵝。
但她猜肯定是超過兩隻的,因爲天鵝是深情的動物,它們總會對自己的伴侶不離不棄。
而她呢?
她早就沒有伴侶了。
在三年前就沒有了。
慕謹謹閉上眼睛,哪怕過了三年每當想起當初的往事心都會隱隱作痛。
她恨她父親嗎?
恨她父親不同意她跟心愛的男孩在一起,恨她父親讓她每天在思念與痛苦中度過?
不。
她不恨自己父親。
她可以理解父親爲什麼會這樣做,畢竟仇恨這種東西,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那她恨joseny嗎?
恨他爲什麼不願意把lmj集團的股份轉移給自己父親,恨她爲什麼不願意爲了和自己在一起犧牲自己的事業。
不。
她也不恨他。
她同樣理解他。
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人還有很多其它在乎的東西。
如果換她是joseny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商業王國去追尋一段隨着時光慢慢流逝的愛情。
所以
所以事到如今她誰都不恨,誰都不怨。
要怪就怪,他們從認識開始,上帝便早已註定他們二人是隻能有緣無分!
她緊閉的眼睫毛不知何時被淚水打溼了,一顆顆淚珠沾滿在睫毛上顯得楚楚可憐。
如果他還還在她身邊的話,她猜他一定會寵愛地吻走她睫毛上的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