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謹。”他有些回答不過來,視線從她淚流滿面的小臉移到了她的鎖骨處,像是心虛。
畢竟她說得沒錯。
事實確實是那樣。
他跟布倫里斯特是仇人。
讓一個女孩背叛自己父親跟父親的仇人在一起,確實是委屈她了。
很委屈。
他很心疼,捧住她略略發抖的臉頰,擡頭碰了碰她的脣。
只輕輕吻了下他便離開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臉目光固執:“那我想辦法去讓他原諒我,好不好?”
出乎她意料的回答,她看着他的目光是那般驚訝與憐憫。
他竟然說會想辦法去讓父親原諒他?
其實他哪裡有錯呢?
商政上向來是強者爲王,他只不過是得到了自己所應該得到的一切而已,何來錯之有呢?
又何來原諒一說呢?
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她,因爲怕她在兩者間爲難,他主動選擇了錯誤的一方。
她閉上眼睛,顫顫的睫毛沾滿了淚水,痛楚的心此刻是溫暖的。
一個像他這麼高傲的男人,願意爲了她放下自己的架子去跟自己父親道歉以求和好。
如此,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對自己的愛?
是沒有的。
她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或許由於害羞的緣故,只在他脣上停留了幾秒便退縮地松下身子,低頭看着他的肩膀,臉頰微微發燙。
他看着她粉暇的臉蛋,目光灼灼而深情,有力的手臂圈住她那嬌小的身子,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擡頭。
他看着她的臉迷情了數十秒,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瘋了似的堵住了她的脣,火舌直接就撬了進去,嚇得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吻到情深處,他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漸漸往上游離,在她背上停滯,熟練地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鍊,發現她裡面竟然沒有穿胸衣.......
他怒。
難道剛纔她什麼都沒穿去參加晚會嗎?
他鬆開她後退幾步,盯着她胸前那雖被裙子遮住,但左右分明隨手可觸的柔軟,目光越發憤怒,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爲什麼不穿bar?”他質問她。
“.......”
慕謹謹好無語。
他幹嘛問她這種尷尬的問題。
“回答我,慕謹謹。”
他的語氣顯然生氣了。
他什麼都能縱容她,但這種事絕對不縱容。
在他心裡面覺得她每天在他面前什麼都不穿,在別人面前穿的跟印度女人一樣保守才叫好女孩,才能讓他覺得開心。
慕謹謹白了他一眼,想要反手拉回自己的裙子拉鍊手腕卻被他逮住了。
她好委屈,看着他拽住自己手腕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抱怨道:“你思想怎麼這麼保守,現在的女孩都不流行穿胸衣了,我的朋友們都沒有穿,爲什麼我要穿?”
“你怎麼知道別人沒穿,你摸過?還是別人摸過你發現你穿了叫你以後別穿?”
“.......你這個人問的問題怎麼這麼奇怪!”慕謹謹幾乎要被他氣死。
明明兩人只相差幾歲,代溝卻像是幾十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