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
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大堂範圍,等喬斯林出現是他留在這裡的唯一目的。
嘉裡早已習慣他這冷漠的作風,於是見怪不怪,依舊笑着燦爛說道:“但我渴了,joseny,我自己去拿可以嗎?”
“隨你。”
“那你在這裡等我,可千萬別走了。”
嘉裡微笑起身往大堂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十分聰明,早就安排了菲傭帶酒在酒店三樓餐區接應她,只要拿到酒,便可以實行自己的計劃。
-
過了十分鐘左右,嘉裡拿着一瓶價格昂貴的紅酒走回甜品區,拉開自己凳子坐下,將紅酒放在了藤木桌上,擺手叫過不遠處的服務員。
“帶兩個杯子來。”
“是,小姐。”
那女服務員點頭,走到櫥櫃的方向找出兩個酒杯放入托盤,接着拿起托盤走到二人所坐的桌子前,將兩個杯子分別放在二人桌面前,然後帶上托盤低頭退下。
嘉裡待那服務員走後,將桌面已經開蓋的紅酒拿起,先往joseny的杯子裡倒了一小口,接着再往自己杯子裡倒了點。
倒完後她將紅酒放回桌面,舉起自己手中的紅酒往joseny方向遞去,笑得嫵媚:“joseny賞臉陪我喝一杯吧?”
“沒興趣。”
他確實沒什麼胃口喝。
在他的印象裡紅酒只有兩個作用,一是享受,二是消愁。
從享受的角度來看,如今他心煩意亂,哪裡有那個閒情去享受?
從消愁的角度去看,他是愁,但卻不敢去消,畢竟他的愁要求他時刻保持着清醒的頭腦,而不是一醉方休放縱自我。
嘉裡料到他會拒絕,但沒想到會拒絕得這麼果斷。
這樣的男人真的太不易近人,一舉一動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偏偏是這種讓人難以接近的男人,越能挑起女人的征服欲與虛榮心。
嘉裡被拒絕後不但不覺廉恥,反而撒起嬌來。
“joseny你真的不陪我喝這一杯酒嗎?我爲了買這瓶你慣喝的酒可花費了大半個月的零花錢,本來以爲你會喜歡的.......”
欲擒故縱的說法。
嬌嬌柔柔的聲音。
換做任何男人都會心軟下來,舉起手中的酒與嘉裡乾杯爲盡。
他也那樣做了,拿過面前的酒杯舉起與嘉裡的酒杯碰了碰。
並非是因爲他被嘉裡蠱惑了,而僅僅是因爲男人天性的紳士風度罷矣。
爲了拒絕喝一杯酒而跟一個女人吵架翻臉,這從來不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該做的事。
“嘭。”
兩個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迴響聲。
嘉裡的心雀躍難停,眼看離自己的計劃越來越近了,她激動得手都發抖,酒杯裡面的紅酒變得有些搖晃。
碰完酒杯後就該喝酒了,他將酒杯拿回遞到自己的嘴邊,冰冷的杯沿碰到薄脣時他有那麼一刻的猶豫,皺了皺眉並沒有仰頭喝下。
----他發現這杯酒的味道有異,與他平日裡喝的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