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嘻嘻.......”
貝卡推着推着突然停下,放過她像是看見一箱糖果一樣高興地往門邊跑。
她往門邊望去,發現原來是她父親回來了。
難怪會這麼高興。
她低頭看着地面,腦海裡面不由自主地浮現起自己與自己父親的親密畫面。
她認識的女孩裡面,大多是跟母親親密的。
像她跟她父親那樣親密的父女屈指可數,爲此她一直被人認爲是個奇怪的姑娘。
現在看見貝卡跟她父親這麼親密,她倒有點找到組織不再孤獨的感覺。
等等,她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西爾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擡頭看向站在門邊單手抱着貝卡,手裡拿着張紙巾給貝卡擦小臉淚水的男人。
他視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側目幽冷的目光射在她的臉上,嚇得她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完了完了,她彷彿要大難臨頭了。
“貝卡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哭?”
質問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顯然,他在問她。
西爾踢了踢地面,然後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假裝事外者地說。
“可能是她見你這麼久都不回來所以哭了吧?三歲小孩子都沒腦子的,也有可能是她覺得坐在這裡沒東西玩然後就哭了,誰知道她哭什麼呢。”
他看着她那張臉蛋,到底還是相信了她的話。
他目光轉移回貝卡的臉上繼續給她擦淚水。
貝卡生氣地看着西爾踢了踢腳,哇哇地說,“她在騙人!她在騙人爸爸!我不是沒有腦子的小孩,我有一個好大好大的腦子!”
“切。”
西爾好笑地笑了起來。
還說自己有腦子,說出來的話幼稚死了。
“乖。”
他按住貝卡的小腦袋讓貝卡轉回頭,用紙巾給貝卡擦乾淨臉上最後幾滴淚水,抱着貝卡走前幾步將手中的紙巾扔到垃圾桶裡面。
“爸爸打電話讓叔叔送你回家,我有點事要跟這位阿姨說。”
西爾擡起頭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瞪了一眼。
阿姨?
她哪裡像是阿姨了?
神經病。
貝卡低着腦袋悶悶不樂地搖頭,“可我不想爸爸你跟那個姐姐玩,那個姐姐她是個黑心腸的姐姐,我討厭她。”
“哦?”
“嗯。”貝卡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小手指着西爾告狀說,“那個姐姐她說爸爸你是一隻大恐龍,是大惡魔,全世界人都討厭爸爸你。”
他的表情黑了黑。
“嗯。”貝卡認認真真地點了個頭,“她還說,還說將爸爸你賣給人販子人販子都不會買,要把我們家裡所有屋子和大樓都送給人販子人販子纔會買了爸爸你。”
“我咬她的手不許她說爸爸你的壞話,然後她就推我........我差一點就跌死了爸爸。”
貝卡越說越委屈,小臉皺着彷彿隨時又要哇哇大哭一場。
西爾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
她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雖然剛纔發生的事和貝卡說的八九不離十。
可貝卡也不能這樣添油加醋吧.........
“真是這樣?”
他嚴肅得像家長的視線落在她心虛的臉蛋上。
“我.........”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西爾,看來我上次管教你是太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