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世界的時光彷彿都在這一秒停止。
慕謹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多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
“吃早餐吧。”穆絳牽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低沉嘶啞的聲音，在此時此刻聽起來，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
“......你......你今天睡醒了嗎？”慕謹謹結結巴巴地問着他。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
明明前段時間，他還對她喊打喊殺的。
.......
“慕謹謹，你什麼意思？”他目無表情問她，有幾分不悅。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慕謹謹拖拖拉拉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他。
如果她得不到答案。
恐怕她會受寵若驚，然後被嚇死的！
“那你希望答案是什麼？”穆絳反問她一句。
“......我希望你是沒睡醒。”慕謹謹小聲嘟囔着。
“慕謹謹！”
“.......”
“慕謹謹，你很討厭我是不是？”
“......嗯......啊，不是！不討厭！”慕謹謹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蟲子。”
“滾出去！”
“......哦。”
慕謹謹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往門外走去。
他怎麼這麼變態。
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暴躁起來。
簡直是莫名其妙。
.......
“慕謹謹，你敢再走一步試試！”穆絳突然將一個杯子砸在了她前方五釐米處。
“哐當”一聲，玻璃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慕謹謹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面色都被嚇得發白。
“滾回來！”他冷聲命令着她。
“.......哦。”慕謹謹哪裡敢反抗，連忙就乖乖地走回了他身邊，然後委屈地看着他。
“你這是什麼眼神？”他質問她。
“......我怎麼知道。”
“你很委屈是不是？”
“......嗯。”慕謹謹抽抽噎噎地點了點頭，表情可憐極了，彷彿下一秒就要陶陶大哭起來一樣。
“那想不想更委屈一點？”
“......不想。”她害怕地搖了搖頭。
“那你聽不聽話？”他拉住了她的小手，讓她重新坐在自己腿上，聲音緩和了許多。
“.......聽。”慕謹謹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溼漉漉的眼眸彷彿凝聚了全世界的委屈一樣。
“這才乖。”他滿意地拍了拍她臉頰。
“......那你可不可以不懲罰我？”慕謹謹害怕地哀求着他。
“以後不許再頂嘴，記住了嗎？”他像教導小孩子一樣教導她。
“......我記住了。”
“那吃早餐吧。”
“......可我想去上學。”慕謹謹可憐巴巴地說着。
“慕謹謹，我前一秒說過什麼！”他真想一腳踢死她。
前一秒還跟他承諾會聽話。
下一秒就敢跟他提條件，簡直是造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