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回頭瞪了那船伕一眼,明白過來那船伕不是自己的仇人收斂了眼睛裡面的仇恨,悶着臉點了點頭視說:“是的,我要去,請你送我過去吧?”
“好,小姐。”
那船伕往船頭的方向走。
西爾走回船艙裡面坐着。
她打開卡倫的木製行李箱,從第二層找出了一張牛皮地圖。
這個大洋州的發展程度都很差,連塑料紙都還沒發明,地圖還是這種舊式牛皮的。
西爾打開那折起來的牛皮地圖,發現鄰國距離她父親所在的加斯科倫共有五個小國的距離。
也就是說她再繞過五個小國,就能去到她父親所在的國家了。
那看起來並不太難。
相信就算沒有卡倫在她身邊她也能順利去到加斯科倫了。
西爾她握住地圖的手合起來做成一個祈禱狀,低着頭閉上眼睛在心裡不斷祈禱着上帝。
她在祈禱上帝,讓她可以平平安安毫無波折地去到加斯科倫。
祈禱上帝,讓她的朋友卡倫尼克爾可以順利地逃出那該死的軍隊然後去到加斯科倫找她。
祈禱上帝,讓她遠在歐洲的小狗木木沒有遭到那個男人的毒手,能夠幸福地生活下去。
西爾她要祈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上至如今迫在眉睫的大事,比如祈禱她能順利去到加斯科倫找她父親布倫里斯特。
下至微不足道只有女人愛關注的小事,比如祈禱加斯科倫這個國家並不怎麼落後,至少別像南非那些小國那樣,又炎熱又落後,還滿街都是些臭燻燻不洗澡的黑人。
.........
西爾正在閉着眼睛祈禱上帝,那在船頭划船的船伕突然跟她講起話來。
“這位小姐,你是到鄰國去探訪親戚朋友嗎?”
西爾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眼正在划船的那船伕。
她張了張嘴脣想要回答些什麼,但仔細想想閉上了嘴巴沒有回答。
她在心裡想,自己去鄰國做什麼關這位船伕什麼事呢?
還真是多管閒事。
西爾閉上眼睛,想要假裝聽不見,但那船伕又講起話來。
“不過小姐,我瞧今天你是去不了鄰國的了!”
那船伕大咧的嗓音讓西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睜開眼睛轉頭謹慎地問那船伕:“爲什麼這樣講?”
“噢。”那船伕大笑了起來,回過頭看着西爾猥猥瑣瑣地講,“因爲小姐,這海里的大魚都餓得慌,我一直敬畏仁慈的上帝,所以想把小姐你扔到海里去餵魚讓那些可憐的魚兒填飽肚子,要是我那樣做的小姐你自然就到不了鄰國了不是嗎?”
“你想怎樣!”
西爾站直了身,看着那船伕渾身哆嗦地往後倒退幾步。
那船伕道:“當然了,小姐你的生命也是值得尊敬的!可海里的大魚實在可憐的很,這真是讓我難以抉擇。不過要是小姐你肯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給我,讓我可以用那些錢去買魚糧餵魚,那我就不會有打小姐你性命的想法了!”
“........”
西爾的眼睛裡面衍生了憤恨的淚水,盯着那正在撐船的船伕握緊了拳頭。
原來那船伕講了那麼多就是想搶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