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那沒有開口的連城雅緻突然問了一句:“只是上學?不是搞出人命,去外地待產?”
連城雅緻的這句話說出來就好像是深水炸彈一樣,在包間內炸開了。
風弄唐立刻就躥了起來:“玄子,你這傢伙行啊,結婚都不要了直接連孩子都有,嘖嘖,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趕潮流,這麼悄無聲息的就成了咱們幾個裡面最早當爹的人了。”
康宸在驚訝之後,言簡意賅地說:“什麼時候滿月,給你兒子包個紅包。”
風弄唐打趣康宸:“宸爺,你學學人家玄子,你這都結婚快三年了,連個孩子影兒都沒有,擱在別人家,三年都能抱倆了。”
康宸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廢話。
連城雅緻手裡搖晃着一杯威士忌,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玄墨。
夏玄墨臉色有點尷尬,他清清嗓子道:“當然不是……那個……上次那是誤會……她,弄錯了,例假不準,晚來了幾天,就跟我說她可能懷孕了,但是,沒過一個星期就來了。”
“總之你們不要瞎猜了,我現在還沒當爹,不過以後肯定能,我後天的機票,今天就是來跟你們告別的,等我走的那天,你們誰都不用去送我。”
風弄唐一聽臉上的興奮之色退去,“嘖,瞧你這話說的,都自家兄弟還送什麼送啊?我們幾個要是還跑機場送你太見外了,你看咱們宸爺,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誰也沒送過他啊。”
康宸更是很不給面子地說:“就算要送,我也沒空。”
連城雅緻看夏玄墨一眼:“正好,省了給孩子的份子錢。”
夏玄墨苦笑着坐下:“你們……得,那今天這話,當我沒說了,你們一個個……”
對他們而言,真正的發小,不在乎這點禮節,真正的兄弟,就算是多年不見,也依然能懂得對方所想。
這一夜,四個大男人都喝高了。
臨走的時候,平日裡並不是特別多言的夏玄墨變成了話癆,醉醺醺的拉着他們三個,一一說道。
“瘋子啊,你現在是娶了老婆的人,既然人家姑娘已經嫁給了你,你就不要再到處鬼混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好好過日子了,別鬧得涼了人家姑娘的心,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不過風弄唐已經喝的基本上神志不清,聽沒聽見還是一回事。
夏玄墨又對康宸說:“宸爺,你跟你媳婦都老夫老妻了,就別折騰了,以前你要離婚她不離,現在她要離婚你不離,何必呢,如果真過不下去就離了吧,誰也別耽誤誰了。”
結果,康宸倒是酒量好,還有幾分清醒,“我老婆是我的,看在你快離開的份兒上,今天這話,我當沒聽見,如果有下次,我打掉你的牙。”
等到面對連城雅緻的時候,夏玄墨的話卻少了,他只說了一句:“雅少……你好好保重。”
一天後,夏玄墨乘飛機離開帝都,此後五年內,再也沒有回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