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孟思雨看見殷樂天口袋裡的那張名片很是生氣的說到“我不想生氣,給我個解釋,要麼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
孟思雨這是第幾次和殷樂天說不想見到他的話,殷樂天也都記不清了。
“我說的你信嗎?”殷樂天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思雨不是說了嗎,你不說你就滾蛋。”愛雅再次落井下石,讓殷樂天想揍她。
最終殷樂天在忽略達摩的前提下原本的說了一遍。
孟思雨眨巴着眼睛張開雙臂“我就說我家樂天不會是那種人,來抱抱。”
“思雨,你這也相信,真是無可救藥了,要不我替你給他驗一下身吧,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愛雅玩笑說道,讓殷樂天羞的無地自容,心想“這女人要是不正經起來,真的比男人更可怕。”
“不用你啦,我自己會驗的,愛雅,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再見。”孟思雨堅定的下着逐客令。
“好啊,你倆都一樣沒個有人性的,我今天就不走了,有膽量你倆當着我的面做啊,沒膽量就憋死你,對,憋死你。”愛雅從牀邊坐到圓桌旁,氣的鼓鼓的看着他倆。
孟思雨卻笑了“你想看啊,就不讓你看,氣死你。樂天坐這咱倆聊天。”
孟思雨右手拍着牀沿讓殷樂天過來坐。愛雅起身把殷樂天拽到圓桌旁挎着他的胳膊“樂天咱倆以前可是死黨,咱倆沒少在一個牀上睡覺的吧?”
殷樂天瞪着眼睛看着她心想“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你跟我說我哪裡知道。”
“愛雅,你胡說什麼?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孟思雨急了。
“你不知道吧,氣死你。”愛雅興奮起來。
“樂天你過來,我纔是你妻子。”孟思雨掙扎着要從牀上起來。殷樂天怕她再出意外趕緊跑過去。
愛雅也不是真的想要氣孟思雨,知趣的鬆開殷樂天的胳膊。
“樂天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倆真的在一張牀上睡過覺?”孟思雨審訊到。
殷樂天要哭了“姑奶奶,我什麼也記不起來,我怎麼會知道的嗎?”
“也是,不對,你即使記起來也不敢說的吧?”孟思雨像是鑽進了牛角尖。
殷樂天想離開,這就是逼良從娼啊。
“哥哥,哥哥,不好了,趕緊回去。”這時門被撞開,曾寶兒披頭散髮渾身是傷的衝進來趴倒在地上。
“寶兒?寶兒出什麼事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殷樂天心疼不已的跑過去扶起她。
“哥哥,姜人俊找了一羣道士,他們要毀你的肉身,我們抵擋不住。”曾寶兒說的有氣無力。
“你快回去,不然就危險了。”曾寶兒喘了口氣繼續說。
“我和你一起去。”孟思雨說着要起身。
“哎哎哎,你躺下別添亂了,幾個道士他應付的了,不過這小鬼本事不小,身爲契約鬼敢闖地獄,沒魂飛魄散真是命大。”愛雅將孟思雨按到牀上,看着曾寶兒說道。
殷樂天這才記起契約鬼不能入地獄,她這滿身得傷也定是闖地獄造成的。
“你先休息吧。”殷樂天說完取出收魂幡,曾寶兒被吸進去。
“思雨,愛雅,我先走了,思雨有空再來看你。”殷樂天說道。
“別墨跡了,當心肉身被毀。”愛雅說道。
“小心點,要不讓黑黎白耀幫你。”孟思雨提醒到。殷樂天點頭離開。
回到自己的出租小屋,屋內亂做一團,契約鬼死死的圍着殷樂天的肉身,也正是他們這樣的舉動才讓他們無力反抗,被四個身着黃色道服,手持桃木劍的道士圍攻。
道士手灑黃符,讓殷樂天看着就揪心,這過後要怎麼打掃,心裡還嘀咕着“這些混蛋千萬別點火。”
“主人,你回來了。”契約鬼看見殷樂天,頓時輕鬆不少,心裡也有了底。
“打他丫的,讓這幾個牛鼻老道欺負着不丟人嗎。”殷樂天說完躺進肉身唸咒語歸位。
契約鬼見此,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再說這四個老道也沒兩把刷子,手中的桃木劍和靈符確實讓契約鬼有點忌諱,但見得多了契約鬼也就不那麼怕了,但想擊退老道還得費點頭腦。
殷樂天晃晃腦袋站起來,嗅嗅鼻子,聞到一股濃重的雞湯味,斜眼看去見自己熬的的那鍋雞湯也不知什麼時候撒了一地。
“雞嘴啄你個頭,我的雞湯啊。”殷樂天的心在流血,他自打被趕出部隊就沒吃頓飽飯,這隻老母雞還是丁欣欣替張曉詩給他的工資買的,花了他近一百塊錢,快痛死他了。
現在看着雞湯灑一地,煮熟的雞都滾了,他嘴裡的口水嘩啦啦的流,心嘩啦啦的流血。
“讓開,讓我來。”殷樂天大喊一聲,隨手撈起一把椅子,痞子一樣晃盪着走過去。
“急急如律令,破。”一個道士提桃木劍刺向殷樂天的胸口,殷樂天也不躲被刺個正着。
桃木劍並沒刺進殷樂天的胸口,這倒是讓道士不解了,道士又念一遍“急急如律令,破”桃木劍向搗蒜一樣搗着殷樂天的胸口。
“怎麼沒用?這鬼成妖了。”道士說道。
殷樂天真的無語了,鬼成妖,他第一次聽說。
“成你個頭。”殷樂天揮手握住桃木劍反手摺斷,揮起右手握住的椅子,向着道士砸過去。
“哎呀媽呀。”道士喊叫捂頭倒地,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流了出來。
殷樂天不解氣的又在他後背踹了兩腳,揮動椅子砸向其餘三個道士。
“小施主。”一個道士喊叫一聲,殷樂天聽着熟悉趕緊收手但離椅子最近的道士還是捂頭倒在地上。
“誰叫的?”殷樂天問道。
“是我,小施主還認得我嗎?”沒捱揍的兩個道士中一個年級和殷樂天差不多的道士緊張的笑着,笑容是那麼難看。
“你啊,老道士的小徒弟?”殷樂天認出他,他就是家鄉山上老道士的小弟子,殷樂天和他見過幾次面。
“對對對。”
“你怎麼跑這來了,老道也來了?”殷樂天有點興奮。
年輕小道士還沒回答,另一名道士就要跑,殷樂天隨手將手裡的椅子丟過去將他砸倒在地,這讓年輕小道士戰慄了一下。
“說來話長,道家變故,道觀揭不開鍋了,我們都被師傅趕下山自謀活路。我也是無奈才和你作對的,不不不,我是不知道是你。”年輕道士生怕惹怒殷樂天,殷樂天剛纔的狠毒嚇到他了。
“行了行了,老道還活着?”殷樂天懶的聽他說這些。
“師傅在我們下山前還健在,今年春天我回去過一次,但是沒有見到他,道觀也是破舊不堪,他也許巡遊去了。”年輕小道士說道。
“這樣啊,你叫什麼來着?”殷樂天撓着頭問道,這倒不是他忘記了,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小道道號虛啼。”年輕道士說道。
“虛啼,老道給你起了什麼道號,沒事了,你走吧,既然有此能力做點好事,別造了,人外有人,遲早要吃虧的。”殷樂天也是苦口婆心,他對虛啼如此完全是看在老道的份上。
“哼,還有臉說別人,你自己記住就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把尾巴夾起來。”達摩的聲音出現在殷樂天耳畔。
“滾,你認爲你是會看門的嗎?”殷樂天腹語說道,其實這倒算不上腹語,有點像意念。
“我像你這年紀時就已在魔界稱帝,吞併妖界,弄得神鬼人三界追殺我。”達摩說的洋洋得意。
“還有妖界,狐狸精嗎?你們魔又是什麼?牛魔王是魔是妖還是神?”殷樂天問道。
“牛魔王是誰?他也敢稱魔王,太不把我達摩當回事了。”達摩聽語氣還有點要發狂。
“滾。”殷樂天不想和這個逗逼扯淡。
“小施主那我先走了。”虛啼謹慎的說道。
殷樂天點頭,虛啼轉身就跑,生怕殷樂天反悔,而其餘三個道士也不顧頭部鮮血是否止住起身也想要逃跑。
殷樂天卻冰冷的說道“等等,你們去哪?”
他話音落,契約鬼就把房門給關上。三個道士戰慄的回頭“大仙,大仙你也饒了我們吧。”
殷樂天見他們可憐的模樣就差哭了。
“大仙擔不起,你說我把你們打了,我也沒錢給你們就讓你們這麼走了也不好吧。就剩一百塊錢還買了只雞沒吃就給你們糟蹋了,你說你們糟蹋我就是了,你們是道士,爲什麼要糟蹋只雞呢?”殷樂天這語氣說的是那麼的可憐,可憐度不比他們三人差。
這些話在三人聽來是那麼的彆扭“大仙,是我們不對,您老別不好意思,是我們浪費食物,我們不對,我們賠錢,賠錢。”
一名道士說着就從口袋裡往外掏錢。殷樂天卻說道“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告訴你們這只是讓你們花錢買教訓。”
嘴上說着,手早就接過他的錢,其餘兩名道士見此也趕緊掏錢遞過去。
“哥哥,你真沒出息,這點錢你也要,你去找姓姜的,他有的是錢。”曾寶兒從收魂幡中鑽出來戲落到。
“狗肉上不了金餐桌,就這點出息了。”達摩也是落井下石。
“你們懂個屁,蒼蠅腿也是肉啊。”殷樂天說道。
這句話他是說出來的,難免讓三個道士以爲他神經有問題。
這三個道士之前和契約鬼對抗並非看得見他們只是憑藉符咒的感應而已。
“大仙,大仙,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殷樂天回答道,三人剛要跑,殷樂天又說一句“但是先把房間給我收拾乾淨,弄得這裡跟靈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