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殷樂天也不知有心無心罵老道老不正經,老道怒罵之後舉掃帚殺向殷樂天。
殷樂天尷尬的求饒“師父,我真不知道那老不正經的就是你啊。”
殷樂天冒出這一句險些讓老道吐血,直接脫掉鞋子當暗器丟向殷樂天,殷樂天不是木頭,不是標靶,不可能乖乖的讓老道丟到,閃身躲開。
“哎呀,嗚嗚嗚,師父,你怎麼能用鞋子丟我臉,討厭死了,嗚嗚嗚。”馨芳捂着臉蹲在地上哭起來。
殷樂天吐吐舌頭趕緊蹲身去安慰她,這事主要籟殷樂天,他忘記馨芳躲在自己身後,馨芳也是躲的嚴實,根本就沒看到老道把鞋子丟來,不然也不至於被丟到臉上。
殷樂天蹲身安慰馨芳,正好給了老道機會,他三兩步追上去,舉起掃帚就是對殷樂天一頓海打。
殷樂天頓時就蜷縮身子倒在地上求饒。有了殷樂天頂崗,馨芳倒是免去皮肉之苦,沒有捱打,老道打夠了,這才收手“我徒弟無數,就出了你倆這頑固不靈的朽木,氣死我了。”
殷樂天躺在地上偷偷看着老道,馨芳也捂臉從指縫內偷看老道,隨即兩人對眼哈哈大笑起來。
見兩人竟然還敢大笑,剛消散的怒火再度燃起,撿起地上的掃帚對兩人又是一頓海打,不過這次捱打的還只是殷樂天,不是老道捨不得打馨芳,而是殷樂天整個的把馨芳護在懷裡,自己承受了所有的苦。
“喂,老兄弟,你也一把年紀了,就別和這些小輩計較了,趕緊歇歇吧。”麪人師傅和雪女悠閒的走進院內製止道。
聽到麪人師傅的聲音,老道沒有停手說道:“不用你管,這些年輕人就得打砸着,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上房揭瓦了。”
當老道擡頭看見面人師傅聲旁的雪女時頓時就沒了底氣,他停住不敢動手了,殷樂天他不怕,雪女他還是怕的,輪資質,輪輩分,輪能力,他都不及雪女一毛。
雪女是誰,是殷樂天的老婆,她爲殷樂天報仇怎麼辦,這是老道的心思,有些時候人確實很傻,很多明瞭的賬目,都算不清楚。
“他們都是年輕人,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活法,我們這些老頭子何必去幹預呢?殷樂天也是你的徒弟?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麪人師傅在一旁說着風涼話,倒是句句實在。
而老道並沒有聽進麪人師傅的話,他上下把雪女給打量了幾遍,若不是雪女不在乎這些,老道這眼神裡沒有任何的邪惡雜念,不然他也不可能繼續活着。
“喂,老道頭,你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麪人師傅看到老道有些不知廉恥的盯着雪女看,難免有些火大。
“什麼話?”老道回身說了一句便轉身對殷樂天和馨芳說道:“趕緊起來,別躺地上裝死,狗子把你的手從你師姐胸口拿開,小兔崽子,小時候沒見你如此流氓,現在也看你師姐漂亮了?”
殷樂天有些尷尬,他自己都不知道手什麼時候放到了馨芳胸口,自己那個自責啊,剛纔只顧着聽老道說話了,竟然沒有去感受,手掌的觸感。
馨芳更是反應強烈“死狗子滾開,又吃我豆腐,跟小時候一個樣。”
殷樂天這個哭啊,心想“師姐,你還記得啊。”
說起來當初也是誤會,老道讓馨芳教殷樂天看道法書籍,殷樂天不識字,馨芳不管他自己睡覺去了,殷樂天讓馨芳讀給自己聽,結果沒叫醒鬱悶的趴在馨芳牀頭看了一會天書睡着了,醒來時就在馨芳牀上,而且還是鑽在馨芳懷裡吃豆腐,最後被馨芳一頓好打,殷樂天至今沒明白自己是怎麼爬到牀上去的。
“師父,師姐,你們就別打趣我了,倒是師父你夠狠的,趕我下山就不再認我了,也不給我上山看你機會。”殷樂天說道。
“呸,是去看我,還是去看你師姐?你當我傻子。”老道說道,殷樂天直接無語。
馨芳撇着嘴,眼珠子轉了轉誇住殷樂天的胳膊“師弟,師父說的是真得嗎?我在你心裡比師父還重要嗎?”
殷樂天身子蠕動着企圖脫離馨芳,可馨芳摟的更緊,手臂傳來的感覺,讓殷樂天糾結着。
而馨芳說這話時眼睛一直偷眼看雪女,估計她來這一出是給雪女看的,應該在故意氣雪女。
最主要的是雪女對此絲毫就不上心,給人的感覺,雪女根本就不認識殷樂天一般。
接連又說幾句肉麻的話再看雪女,依舊沒有作爲,馨芳,終於沉不住氣了對着雪女喊道:“喂,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他老婆,你傻嗎?我在勾引你老公,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雪女擡頭撇她一眼“我之前就說過,你可以嫁給他,我懶的管這些,缺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媳婦他多的是。”
馨芳直接糊塗了直接將殷樂天推開“誰要嫁給他,他老婆很多嗎?”女人喜歡八卦這很正常。
殷樂天感覺自己有麻煩,再不轉移話題,只不準還會把什麼暴露出來“師父,您老人家還好啊,找我有什麼事?”殷樂天扯着嗓子喊道。
“滾犢子,我不聾,你吼什麼?你這雜碎,我不找你來,你知道了來看看我嗎?來看我就倆兒胳膊拎着倆空爪子就來了。”老道怒斥殷樂天。
殷樂天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那叫一個苦笑不得,可不是嗎,自己真就倆胳膊拎着倆空爪子來了。
“師父您老潔身自好,出了名的廉潔,我再帶着東西來看你不是顯得過於低俗了嗎?”殷樂天也找不出什麼好理由,只能信口開河。
老道只能對他一番有一番的鄙視。
師徒相見還是歡喜的,最終還是嘮起家常,這不是殷樂天想的,殷樂天希望老道能幫他,但他沒有說,這裡面面人師傅是個普通人,現在雖說是殷樂天的師父,有些事殷樂天不想讓他知道,他不是怕麪人師傅受驚,他看的出面人師傅爲人和善是個好人,他只是怕麪人師傅爲自己擔心而已。
聊了近半小時,麪人師傅或許是看出他們的談話有些忌諱,有些話說不出來,甚至說道一些敏感詞彙都會去不經意的看麪人師傅臉色,他是識擡舉之人,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麪人師傅離開,殷樂天便直入主題“師父,我想請你出山,我遇到了忙煩。”
老道臉色凝重“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狗子,不是爲師不幫你,爲師能力有限,幫不了你,你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不是我所能及的。”
“人各有多長,也許你有我們所不會的本領。”雪女竟然搶在殷樂天之前說道。殷樂天偷偷爲雪女豎起大拇指。
老道起身對雪女作揖,這讓殷樂天和馨芳大跌眼鏡“承蒙雪仙子擡舉,貧道幾斤幾兩也是清楚,真不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
“師父,你太謙虛了,謙虛過火就是驕傲。”殷樂天這犢子總是不說人話。確實他這句話引來老道的鄙視。他只好閉嘴。
“我此生徒弟七十有三,女弟子就馨芳一人,她聰慧過人,學東西也快,我的本事她都學去,只是不肯用來傷人,在別人看來不務正業,只會點小把戲的樣子,我也老了,現在有老張沒事聊聊天喝喝茶也是愜意的很,人間瑣事不想過問,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去處理的好,以後就讓馨芳代我幫你吧,也讓這丫頭見識見識,整天跟着我這老頭子都快與時代脫軌了,你看看她這裝扮,和那傻姑有什麼區別。”
老道話不中聽,把馨芳貶低不輕,知書達理之人一聽便知這裡面滿是對馨芳的愛(歪理着自動面壁)。
馨芳不同意了,心裡滿滿的不是滋味,大小她就沒打算離開老道,更何況學道之人根本就不想婚嫁之事,所以她沒想過離開老道,她唯一想過的是老道化仙后她該何去何從。
“師父,我不走,我要陪着你。”馨芳表態不是做作,出於真心的感想。
“七十三個徒弟全部被我趕走,你沒有被趕走,是因爲時機不到,而先在就是時機,你也被我驅逐出師門。”老道下了最後通牒,馨芳就算再求也沒有用,除她之外的七十二個師兄弟,有哪個挽回過,沒有挽回留下的餘地。
“師父,讓師姐留下來陪你不好嗎?”殷樂天說道。
“你怎麼不想帶她走?”老道直接反問。
“不是,我...。”殷樂天的話被老道打斷“那你隨便,那就讓你師姐和你們一樣自己去闖去吧,本來,她最痛的這個小師弟會扶你師姐一把。”
老道這話也是揪心,殷樂天瞭解老道,只能認慫“我帶師姐離開就是。”
“歡迎你的加入。”雪女倒是友好的對馨芳伸出手。
而馨芳雙眼早已紅透,雪女這話到了馨芳耳朵裡卻成了嘲笑侮辱之語,她直接對雪女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