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張曉詩被殷樂天氣的不輕撿起地上的高跟鞋向着木納站在客廳的殷樂天的腦袋砸去。
“你是誰?是人是鬼?”殷樂天看着前方說道。
他的這句話讓張曉詩突然停止手裡的動作,她懵懂的恐懼站在原地保持着攻擊的姿勢。
恐懼來自眼前,她的眼前只有殷樂天一個人,殷樂天揹着她詢問,問的肯定不是張曉詩,張曉詩這次真的肯定這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殷樂天又問一遍。
張曉詩被殷樂天搞出的氣氛弄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恐懼開始蔓延,她慢慢貼近殷樂天的後背,希望得到保護,然後從殷樂天背後探出腦袋看向殷樂天的視線位置,確實除了大門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了嗎?”張曉詩小聲的問。
“看到什麼?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殷樂天更是懵懂的看着張曉詩問道。
“你要死了。”張曉詩後退半步高跟鞋毫不猶豫的砸在殷樂天的右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尖利痛疼讓殷樂天嚎叫一聲握在右手的仗鬼鞭也落地。
“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你眼瞎嗎?看不見嗎?我是女人,漂亮大度的女人,記住了。”張曉詩一下一下的用高跟鞋擊打着殷樂天的身體。
“哎呀,哎呀,嗷,嘔,哎呦,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行嗎?”殷樂天不敢還手,一步一步的挨着打後退着。
“開玩笑,你看我像喜歡開玩笑的人嘛,我會和你開玩笑,你臉好大啊,把話說清楚,爲什麼問我是人是鬼,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今天就用這高跟鞋把你打成馬蜂窩。”張曉詩步步爲營。
“大小姐,你穿上絲襪,會更有情 趣。”殷樂天腦袋出現這個想法,竟然腦門發熱給說了出來。
殷樂天的話氣的張曉詩肚子痛,她再一次感覺自己被殷樂天給調戲,她心裡特別的委屈,這就是一個高貴的大小姐心裡的結,不容別人褻瀆,只許自己沒落的結。
難得的委屈讓她眼睛紅潤,殷樂天宅男分子,見張曉詩哭了,心裡也就萌生起鬨逗的心理“生氣了?哭了?”
殷樂天面露微笑的問道,一臉欠揍的模樣。
“沒有,我張曉詩從來沒有哭過。”張曉詩堅強的說道,不說這話還好,說了以後更覺委屈,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嗯,是沙子進眼睛裡了吧?我幫你吹吹。”殷樂天臉上的嬉笑表情蕩然無存換做一種憐惜。
女人常說“寧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但實際上呢,她們本知一句出自男人之口的話不如世上有鬼來的真實,但她們還是選擇相信。
“不用,弄出來了,你站那裡別動。”張曉詩藉此將眼眶裡的眼淚全部擠出來擦掉並制止住向他走來的殷樂天,語氣要比之前和順的多。
殷樂天知趣停止腳步並沒有再說話,在身上的口袋了摸了摸,本想找包紙巾給她的,只可惜她的口袋比臉還乾淨。
“你剛纔問我是人是鬼什麼意思?”張曉詩在心裡還有芥蒂。
殷樂天張了張口又把話憋進肚子裡“算了,實話告訴你吧,剛纔不是說你,是說它。”殷樂天回身指着門口牆上印出的一個類似人形的暗淡印記說道。
“是我太緊張了,還以爲他是不乾淨的東西,確認不是後爲給自己找回點面子才裝作剛纔是在和你說話。”殷樂天粗略的解釋了一下。
“無恥。你究竟是什麼人?和街頭的神棍一樣嗎?”張曉詩並沒有生氣的說道。
殷樂天撓着自己的腦袋不知如何回答,和家鄉山頂的老道學過三腳貓,老道好能力一點沒教,殷樂天也只是看的多了自己琢磨了點東西,他真的和街頭神棍沒有太大區別,甚至不如街頭都是神棍。
“對,我和神棍無異。”
張曉詩沒有在殷樂天說完這句話後給出回覆,她看見殷樂天臉上竟然又一絲的自暴自棄。
“神棍我也認了,鬼怪這東西誰又說的準,你也救過我一命,本領應該還是有的,那你還是給我當保鏢吧。”張曉詩說。
“那,這個,我。”
“你的眼睛真的能看透物體。”張曉詩見殷樂天吞吞吐吐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先問出自己的問題。
殷樂天看着張曉詩的眼睛,他想知道自己該說實話還是假話。
“對,能看透物體。”殷樂天竟然說了實話。
張曉詩有些不樂意,殷樂天看出她的火氣匆匆在往上冒,一觸即發。
“不過,我真的不能看女人的身體,會提示十 八禁。”殷樂天趕緊解釋了一句。
“鬼才信呢。”
“對,我們信,那是閻王眼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誰?”殷樂天恐懼的轉着圈的尋找查看,他甚至都沒明白聲音來自哪個方向。
“又是這個聲音,我認識這個聲音,經常聽到。”張曉詩靠到殷樂天旁邊全是恐懼,這個膽大的女人在今天,在殷樂天面前認慫了。
她之所以怕是因爲這個聲音今天主動搭訕,平時都是有意無意的冒出點聲音,還聽不太清,張曉詩可以把這聲音當成某種異響把自己糊弄過去。
“誰,出來,別裝模作樣。”殷樂天類似沒有聽到張曉詩的話,但實質上他是記到心裡,並提高了警惕。
“出來啦,你只不過沒看見我而已。”女人的聲音迴盪在屋內,殷樂天握着仗鬼鞭的手心有點冒汗,張曉詩緊緊抓着殷樂天的胳膊臉色有點鐵青。
“你不是人?”殷樂天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對。”對方聲音一出殷樂天立即鎖定目標方位,胳膊生硬的甩開張曉詩揮起仗鬼鞭打向身體十點鐘方向。
張曉詩以爲殷樂天發神經未來得及拉住他就見殷樂天砸過去的仗鬼鞭詭異的停在半空之中,如同被一個透明的物體給格擋住。
僵持了近十秒鐘,殷樂天快速的眨動了幾下眼睛很是好奇的問“大姐,不痛嗎?”
再次沉默了三五秒鐘後哭天喊地的聲音傳來“哎喲喂,打死鬼了,這是什麼玩意,桃木劍嗎?頭皮破了,哎吆,大哥,兄弟姐妹們救命啊。”女人的聲音傳來,把張曉詩快嚇傻了,但憑藉一絲好奇沒有暈過去。
對此殷樂天可是看的清楚,剛纔身前這女鬼不知用什麼手段竟然連殷樂天的閻王眼都能給迷糊住,被殷樂天這一棍給打露了。
女人剛纔見殷樂天揮仗鬼鞭打向她,她就絲毫沒有躲避,她是鬼,人間的棍棒奈何不了她,熟料這是專打鬼的,殷樂天這一鞭正中她頭心,沒有被殷樂天打得魂飛魄散已經是上輩子積德了。
“喊救兵,要臉不,打你丫的。”殷樂天見女人喊人提棍想揍她個七暈八素,誰料女人直接躺地上去了。
殷樂天不知她要做什麼,趕緊停手後退一步擋在張曉詩面前。
女人躺地上就開始哭爹喊娘“媽呀,打死鬼了,救命啊,送我去診所啊,快來人啊,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救鬼啊。”
殷樂天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你碰瓷訛人呢?大姐。”
“靠,這丫的也看的出來我有那麼差勁嗎?”女人坐起來看着殷樂天。
殷樂天頓覺可笑“大姐,你鬧呢,你...。”
殷樂天的話沒有說完感覺張曉詩在拽他的衣服,殷樂天略側了下頭,餘光去看張曉詩,正眼還是看着女鬼,經江小蟲的事,他也開始相信鬼靈精怪這句話的表面意思了。
“做什麼?”殷樂天小聲問。
“真的有鬼嗎,你真看的見,能讓我也看看嗎?”張曉詩有些怕怕的說道。
“沒什麼好看的和人沒什麼兩樣。”殷樂天說了句實話,他並不知道鬼怪的千變萬化,但大多時候他們都保持着生前最美的樣子。或者說最美的年紀,當然也有保持着死亡時的樣子,這些大多都是冤魂惡鬼。
“我真想看看。”張曉詩在祈求。
殷樂天無奈了,他真不知道如何讓她見鬼。“下次吧。”
殷樂天話剛說完,五六隻男男女女的年輕鬼魂齜牙咧嘴恐怖的伸手吐舌的穿牆進入。
殷樂天被此也是嚇的哆嗦了一下,說不怕是假的,但看他們遲緩的如同大戰殭屍裡行動緩慢的殭屍一樣,殷樂天到也不怕了。
他對張曉詩小聲說“一大波鬼正在逼近,不許動,待在這裡,我去打死他們。”
殷樂天起身就跳過去,張曉詩拉了一把沒有拉住,不過他這一把正好扯在殷樂天的褲腿上,跳起的殷樂天如同被繩子絆了一下“呱唧”跌死豬一樣跌倒在地,仗鬼鞭也甩了出去,剛好甩到逼近他的那羣鬼魂腳下。
“大哥,這跟破棍好像是桃木,打得我好痛,剛纔險些魂飛魄散。”倒地碰瓷的女鬼說道。
襲進來的幾隻鬼帶頭的男鬼見女鬼說完哈哈的笑了聲“桃木我還不放在眼裡,看大哥將它折成數節。”
男鬼說完彎腰去撿地上的仗鬼鞭,手剛觸及仗鬼鞭,火焰從他的手指燃起眨眼之間就燃遍他的全身,可憐他連一聲慘叫都爲發出就化作一團灰燼。
殷樂天並不知仗鬼鞭有焚鬼的能力,也是被嚇得不輕倒退着向後趴了好幾步。
“大,大,大哥。”在場的鬼魂慘叫着聚到灰燼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法器?”碰瓷女鬼悲痛的問道。
“仗,仗鬼鞭。”殷樂天結巴說道。
“可惡,還我大哥命來,我要殺了你。”本來文靜的類似普通人的女鬼,頓時間頭髮如同枯草匆匆生長劈頭蓋臉直至觸及腰臀,雙手成爪,一副索命的架勢逼向殷樂天,最主要的是就連本身很正常的現代時尚服飾也變成一身白色素服。
“靠,還會變裝,美少女戰士啊,不會是代表月亮要消滅我吧。”殷樂天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