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已經是決定了要和邵年錦好好的過日子,爲什麼現在卻是和邵年鴻在糾纏不清了呢?
貝小米自然是不想昨晚的噩夢真實的出現!
她此時,不由有一些心慌,在望向了邵年鴻時,被他看了出來。
邵年鴻卻是放下了她的裙襬,他明明說的要放過她,放過彼此,爲什麼又將她帶到了洗手裡,而且還毀了她的小褲褲,並且看到了她的那裡……
她的身子,從此之後,和他無緣。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已經是都偃旗息鼓默不作聲了。
貝小米自然是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連忙推開了他,可是一想到了自己腿間空蕩蕩的出現在了酒宴上,還是覺得特別的羞人。
“年錦,我有點那個,你叫曉溪來,好嗎?”貝小米的聲音傳了出來。
至少,江曉溪是她最信任的人。
邵年錦雖然有一些不太明白,可是,還是照做。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去叫。”邵年錦走開。
他走了之後,邵年鴻凝視着她:“貝小米,我是說認真的,別再水性楊花,別再招蜂引蝶,好好的和年錦過日子吧!”
從兄長的角度來說,他自然是希望大難之後還活着的邵年錦從此之後過得很好。
而對於這個女人,他想過,放下仇恨。
但前提是,她必須要和邵年錦從此恩愛過日子。
他的要求其實一點也不高,她爲什麼還要挑釁他?
貝小米也在凝視着他:“我說過,邵年鴻,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不歸你管!”
“可是,我也要告訴你,無論我在哪兒,只要聽聞你有桃-色消息,我一定會懲治你的。”邵年鴻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了。
貝小米就不明白了,她和邵年錦在一起過日子,邵年鴻憑什麼要管她啊!
就在她沉思着時,江曉溪來了,貝小米趕忙將地上的她的化爲碎布的小褲褲揀了起來,然後衝進了馬桶裡。
“姐姐……”江曉溪真是個好妹子,她遞給了貝小米:“拿着!”
貝小米一看,竟然是衛生棉。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嗯,謝謝……”
雖然她確實不是來大姨媽了,可是江曉溪的好意,她是真的領了。
“我們姐妹之間要說謝謝這麼見外嗎?”江曉溪向她眨了眨眼睛,“好了,去換吧!我在外面等你。”
貝小米一下拉住了她:“曉溪,還有……我的髒了,能不能去弄一條給我?”
“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江曉溪自然是明白的,她立刻跑了出去,然後叫服務生拿了乾淨的嶄新的純棉小褲褲,之後來到了洗手間。
貝小米換上之後,兩姐妹一起走出來。
而邵年鴻和邵年錦還有鬱霆琛三兄弟正在喝酒,貝小米見邵年鴻依然是和兄弟之間談笑風生,她不由鄙夷一笑,剛纔在洗手間裡還那麼惡劣!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無知少女,自然是將那一刻的憤慨壓了下來,直到了邵年錦的身邊,挽上了他的胳膊,柔聲細語:“好了,你少喝一點酒!”
邵年錦自然是有看到江曉溪拿了衛生棉去,他體貼的凝視着她:“累不累?要不要坐一會兒?”
“嗯,我沒事!”貝小米覺得,這樣被邵年錦疼愛着,她的心裡很是內疚。
她不由抱緊了他的胳膊,這樣疼愛着她的一個男子,她卻是屢屢和邵年鴻糾纏不清,雖然剛纔在洗手間裡,他和她真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
她這一刻裡,決定,不再和邵年鴻鬥氣,最好是不要再見他。
邵年鴻看着她,她在邵年錦裡的懷裡柔情似水,在他的身邊就是一隻刺蝟,不將他刺得遍體鱗傷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只要她是真心待邵年錦,那還差不多,只怕一直鍾情於她的邵年錦,是她在騙他,那就不好!
這時,司儀過來說道:“邵哥,新娘子來了!”
所有的人都望了過去,一個女子英氣逼人,即使穿着一襲白色的婚紗,也是鏗鏘玫瑰的特色。
她——就是阿歌。
江曉溪一掐身邊的男人鬱霆琛,“我猜中了,老公,有獎勵不?”
鬱霆琛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脣上,然後低聲笑:“晚上再重重有獎……”
“我可不可以不要?”她挑眉,“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累死了……”
“我抱你回家休息。”鬱霆琛一聽嬌妻說累,絲毫不給邵年鴻面子,然後就這樣拉着她走。
江曉溪嬌聲道:“老公,這樣不好吧,婚禮這纔開始……”
“不用理他!”鬱霆琛莫測高深的道,“這婚禮不參加也罷了。”
江曉溪也是聰明人,“那倒也是,不關我們的事……”
果然是兩夫妻,說話都是一個調調,可是,她馬上又道:“那萬一年鴻再欺負我姐姐,怎麼辦?”
當貝小米要江曉溪給她找小褲褲時,江曉溪看到了她的手腕上有青紫的痕跡,她知道,邵年鴻是不會這麼對貝小米的,唯一這麼對她的人,只有邵年鴻。
江曉溪當時並沒有揭穿,她不想貝小米難堪,畢竟她知道了就好。
鬱霆琛卻是說道:“這是周瑜打黃蓋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你着急也沒有用,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我可是誰也不幫的,老大是我哥,年錦是我弟,反正,他們不跟我搶你就成!”
江曉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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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
貝小米看着淺笑嫣然的阿歌,穿着一襲白紗向邵年鴻走來。
一個女人,一身婚紗,一個教堂,一生的許諾。
相信,只要是身爲女人,無不羨慕這一刻吧!
無論是貧窮富貴,無論是胖瘦美醜,無論是老齡大小,都希望有這麼一天,都希望有這麼一刻。
兒時的夢想,就是成爲邵年鴻的新娘,站在他的身邊,做他一生的女人。
可是,兜兜轉轉、歲月輪迴,她和他終是失之交臂。
而現在的他,娶的終是別人。
她忽然想起一句矯情的詩句來:“若是多年以後,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果然,詩人就是矯情,現實生活中,哪真還有這樣的句子?
而他,終是娶了別人。
貝小米轉身,她亦是踩着高跟鞋,優雅的離去。
她絕對是不會祈求一個男人給她愛情,這樣的祈求等於是憐憫,而愛情不是可憐出來的。
所以,她寧願不要,也不會去祈求。
邵年錦接到了電話,說局裡有事,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貝小米:“小米,我有事要回去。”
“去吧!”貝小米嫣然一笑,“我不會怪你的。”
邵年錦走後,她並沒有立即離去,她看着江曉溪和鬱霆琛已經是不見了人影,不由嘆了一聲,這兩人竟然是這麼早走了?
婚禮雖然簡單卻是幸福的,司儀介紹了他們之後,就算禮成。
然後,司儀開起了玩笑:“邵老大不願意用西方婚禮,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
邵年鴻對於在婚禮上說我愛你,我願意之類的非常反感,若真是愛一個人,早就放在了心中,若真是願意和一個攜手到老,那就手牽着手,再也不放開。
那些掛在嘴上的誓言,不說也罷。
特別是娛樂圈裡,結婚和離婚是家常便飯,哪一對不是在教堂不是在牧師面前許下一生一世只愛一人的諾言?
可是,這樣的諾言,比風還輕,消失得也比風還快。
這時,有人開起了玩笑:“邵老大,就算是正宗的東方婚禮,你也要親新娘子吧!”
邵年鴻凝視着身旁淺笑的阿歌,他執起了她的手,比鍋底還黑的俊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我們要不要滿足這些人的要求?”
阿歌凝視着衆人:“想得美!”
對於新娘子這麼維護老公,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這一下起鬨的人就更多了,特別是邵年鴻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邵哥,親啊!今天如果不親的話,我們可是不讓你和嫂子進洞房的……”
“對啊,邵哥,不親不讓進……”
阿歌就算是鏗鏘玫瑰,也羞得臉紅了,“你們可要記得,到時候看我怎麼整你們。”
邵年鴻伸手,將阿歌擁入懷中,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烙下了吻……
一時之間,兄弟們吼聲震天!
貝小米彷彿是聽見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她不知道爲什麼還會有這一種感覺,這個曾和她肌-膚相親的的男,此刻正在吻着別人!
而她,從不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沒有成爲他的妻子。
她,只是他身下的女人,在他有需要的時候,纔會在他的身邊。
而且,這樣的機會,還是她去找上他的。
所以,就算他這一刻怎麼吻着別人,何況這個阿歌是那麼喜歡他的,這個阿歌對他既恭敬還崇敬的。
男人,不就是喜歡這樣嗎?
他們喜歡女人對他們百依百順,喜歡女人對他們唯首是瞻,喜歡女人對他們溫柔似水。
而她,在邵年鴻面前,估計永遠也做不到了。
只是,她並不知道,邵年鴻在親阿歌的臉時,只是輕輕的用臉頰和她幾乎是碰在了一起。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他是在含蓄的親新娘子。
而阿歌知道,他就算是做戲,也沒有做到位。
因爲,他並沒有親她。
貝小米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來,她以爲她可以做到毫不在乎,她以爲她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她以爲可以當作只是回憶而已。
但是,自己的心還是會疼痛。
可能,這就是傷痕,這就是回憶,這就是人生。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和他就此畫上了何止符。
這一個句號,就在這一刻開始,有了新的征程。
貝小米決定,她從此之後,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貝小姐……”阿森在不遠處叫她。
貝小米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在外人面前,又是那個堅強而溫柔的貝小米。
“什麼事?”她的後背挺得筆直,凝視着大步走來的阿森。
阿森上前道:“貝小姐,蓓蓓生邵哥的氣,連婚禮也不出席,她現在哭得很傷心,你去安慰一下,好嗎?”
“蓓蓓……”貝小米馬上道:“好……”
於是,貝小米和阿森一起來到了城堡裡,蓓蓓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兒,她一邊哭一邊在畫上的男人打着叉叉。
“爹地是壞人……”
“爹地和阿歌阿姨結婚了,我再也不理爹地了……”
“我再也不愛爹地……”
貝小米一見,趕忙跑了過去:“寶貝兒……”
“媽咪……”蓓蓓一看到了貝小米來,更是傷心不已,“媽咪您怎麼纔來啊?我以爲您也不要我了……”
“對不起,蓓蓓……”貝小米將孩子擁進懷中:“你是媽咪永遠的小寶貝,媽咪怎麼會不要你呢?”
蓓蓓在她的懷裡不停的哭泣着:“爹地不要我們了……我再也不愛爹地了……”
貝小米亦知道,邵年鴻可以說是很寵蓓蓓的,蓓蓓的所有要求,他都會答應,唯獨結婚這一件事情,他是自己決定的。
在孩子的眼裡,爹地和媽咪就應該是在一起的。
所以,蓓蓓自然是不會接受爹地娶了別的女人。
只是孩子並不知道,她的爹地和媽咪在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沒有一刻是休戰的。
就算是在做親密的事情,也是各有心思相互算計的。
但是,貝小米在等蓓蓓的情緒好了之後,兩母女坐在一起,貝小米做了她平時愛吃的蛋糕。
“蓓蓓,餓不餓,媽咪做的,好香呢……”
蓓蓓也餓了,“可是,我沒有什麼胃口,媽咪……”
“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就餓得慌呢。”貝小米不由笑道:“你乖乖的吃點心,吃飽之後,媽咪告訴你,和爹地的事情,好不好?”
蓓蓓雖然傷心,可是也難以抗拒美食的誘-惑,於是也就伸出了小手,開始吃着甜點,然後喝着果汁。
貝小米在她吃飽了之後,才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輕聲道:“蓓蓓,你告訴媽咪,你是怎麼想的?”
蓓蓓凝視着她:“媽咪,我想媽咪和爹地在一起,你們結婚,最好再給我添一個小地弟。”
貝小米撫着她的頭,“小地弟啊,小野也是你的小地弟呢!”
“那不同的,小野是小姨和鬱叔叔生的,我要爹地和媽咪生的小地弟。”蓓蓓嘟着小嘴說道。
貝小米不由低聲笑了,然後她收起了自己傷感的情緒,凝視着她:“蓓蓓,媽咪想告訴你,對於婚姻,對於愛情的觀念,你想聽嗎?”
“媽咪說,我聽。”蓓蓓懂事的點了點頭。
貝小米握住了女兒的小手,道:“愛情是什麼,每一個的理解可能都不同,但是在媽咪看來,愛情是兩個人要相愛,在一起生活擦出愛的火花。”
“婚姻呢?什麼是婚姻?婚姻就是相愛的兩個人結婚。蓓蓓,我這樣講,你明白嗎?”貝小米凝視着她。
蓓蓓點了點頭:“媽咪,您和爹地相愛嗎?”
“我們不相愛。”貝小米溫柔的說,“媽咪不愛爹地,爹地也不愛媽咪。”
蓓蓓馬上就哭了:“那爲什麼會有我?”
貝小米:“……”
她顯然是低估了孩子的智商和心裡承受能力了,這一刻,她覺得有一點頭痛,她該怎麼說,蓓蓓纔會明白呢!
“蓓蓓,媽咪確實是不想打擊你的。”貝小米決定,還是實話實話,“媽咪當年懷你的時候,和你爹地正處在了誤會之中,所以爹地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媽咪沒有告訴他。”
“當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相愛才有的,比如小野和晚晚,他們出生的時候,你小姨和鬱叔叔也是相愛的。”貝小米舉例道,“但是,你依然是爹地和媽咪心中最重要的寶貝兒。”
蓓蓓對於爹媽咪不相愛生下她,很是傷心,就算媽咪拿了弟弟和妹妹的例子來講,她依然是不高興。
“可是,媽咪,他們結了婚之後才相愛的呀!”蓓蓓已經是能舉一反三的機靈的俏丫頭了。“媽咪和爹也可以先結婚,後相愛。”
貝小米:“……”
她實在是搞不定這個丫頭了,於是喝了一口水,才語重心長的道:“不是每一個家庭都像小姨和鬱叔叔這樣的,寶貝兒,爹地決定要娶阿歌阿姨,那是爹地的決定,我們都應該尊重他,就像媽咪想和年錦叔叔在一起一樣的,爹地也尊重媽咪的決定。”
蓓蓓又焉了下來:“可是,媽咪,您和年錦叔叔會結婚嗎?”
貝小米一怔,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或者,結婚對於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決定。
又或者,結婚對於她來說,是不願意去想的一個問題。
“蓓蓓,你還這麼小,不要總是操心大人們的事情,乖,現在吃飽了,就去午睡,這樣纔會聰明伶俐的。”貝小米哄着她。
蓓蓓哭得累了,也困了,現在打着哈欠,“媽咪和我一起睡嗎?”
“好。”貝小米被女兒蓓蓓牽着手,一起回到了房間去睡覺。
她由於昨晚的噩夢,也沒有睡好,看着女兒睡在身邊的可愛樣子,她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婚禮結束之後,邵年鴻將酒店的事情留給了助理們去處理。
他則是和阿歌一起回到了城堡裡,他說道:“阿歌,蓓蓓本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對於我結婚這件事情卻是很生氣,等一會兒回去了之後,你可擔待一點。”
“邵哥,我知道的,放心吧!”阿歌凝視着他笑了。
兩人一起回去了之後,阿歌去換衣服,而邵年鴻則是去公主的小房間裡找她。
但是,當他推開了門,則是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張腦袋湊在了一起,而兩張臉蛋兒,也是那般傾國傾城。
他不由一凝,終是沒有進去。
而貝小米一向保持着高度的警覺性,她一聽門響,則是醒了過來。
當感覺到了門邊熟悉的味道飄了進來時,她知道,是誰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阿歌換了一身衣服走過來:“邵哥,蓓蓓怎麼樣了?”
“她在裡面睡覺。”邵年鴻點燃了一支菸。
阿歌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她吧!”
“她媽咪在裡面。”邵年鴻淡淡的說道。
阿歌明白的點了點頭,“你今天也累了吧!我去泡一杯茶給你喝,而且你還喝了不少的酒,下樓去休息一會兒。”
“好。”邵年鴻和阿歌的腳步聲下了樓。
和蓓蓓睡在了一起的貝小米,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坐起身,看着女兒的容顏,她低下頭,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然後準備離開了。
貝小米下來時,她的禮服有一點皺,想來是剛纔陪着蓓蓓睡皺的,她不由蹙了蹙眉,心裡有些不開心。
她一向是一個對於服裝有着較高要求的人,自然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穿着。
她回到了她的臥室裡,打開來一看,竟然是沒有了衣服,她方明白,因爲這裡換了女主角了。
貝小米不由有幾分生氣,她下了樓來:“我房間的衣服呢?”
邵年鴻正躺在了沙發上,他的茶几上放了一杯熱茶,茶香嫋娜,冒着白白的煙。
而阿歌從在了沙發上,正伸出兩個只小手,在爲他按摩着頭。
“貝小姐……”阿歌叫了她一聲。
可是,貝小米根本不理會她。
於是,貝小米朝着邵年鴻道:“我問你呢,我的衣服呢?”
邵年鴻連眼睛也沒有睜開,然後冷漠的道:“丟了。”
“丟了?”貝小米惱怒不已的衝過來:“你憑什麼丟我的衣服?”
邵年鴻這時睜開了眼睛,雙眸異常的犀利,他在看她時,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是我的地方,憑什麼不能丟你的衣服?如果我再不不走的話,我還能將你丟出去!”
貝小米:“……”
可是,貝小米一向是不會在口舌之上輸給他的,她惱怒的道:“如果不是蓓蓓哭泣着傷心着,你以爲我會來這裡?邵年鴻,我告訴你,你既然是要了蓓蓓過去,就要好好的待她,讓你她哭了傷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歌有些不好意思,她坐在了一旁侷促不安。
誰都知道,後媽是不好當的。
何況還是一個八歲多女兒的後媽,一個八歲多的孩子,是什麼都已經懂了。
邵年鴻的頭有些疼,他坐起身,連眉頭也蹙了起來,“誰讓你來的?”
“不是你叫我來的?”貝小米惱怒的道,“難道阿森不是你的意思嗎?”
“阿森!”邵年鴻大聲叫道。
“到!”阿森一個標準的敬禮,然後道:“對不起,邵哥,貝小姐,我看着蓓蓓哭得那麼傷心,於是自作主張的叫了貝小姐過來,邵哥,你懲罰我好了!”
“懲罰?好啊!現在就去給我負重50千克,跑10公里。”邵年鴻好生氣的吼道。
“是!”阿森反而是樂顛顛的領命去了。
貝小米見他這樣懲罰他的屬下,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這個阿森對他最是忠心了。
於是,貝小米不高興的道:“邵年鴻,是你將女兒惹哭了,你憑什麼罰別人?你爲什麼不罰你自己?”
邵年鴻一個強勢的將阿歌帶入到了他的懷裡來,“罰我自己?今晚是我的新婚夜,我要和阿歌在一起,怎麼?你不想走,想過三個人的新婚夜嗎?”
阿歌不由臉上馬上就紅了,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不算是親密的夫妻是什麼夫妻,不過是相敬如賓的做戲而已啊。
“你——無恥!”貝小米踩着高跟鞋,恨不得馬上走掉,可是蓓蓓呢,她還在傷心呢!
邵年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道:“蓓蓓我自會好好的安撫她的,而且,阿歌會是一個好的新媽咪,這一點,你不用管!”
貝小米咬牙切齒的說道:“邵年鴻,若是蓓蓓有一點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完,踩着高跟鞋,裙襬在風裡不斷的飄逸,然後消失在了城堡裡。
阿歌在貝小米走了之後,她從邵年鴻的懷抱裡起來,“邵哥……”
邵年鴻揮了揮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好。”阿歌在他的面前,依然是個小兵,他所說的一切話,她都是當指令來聽的。
邵年鴻一個人坐在了客廳裡,點燃了一支菸。
英俊而黝黑的面容裡,是被白色的煙霧所迷漫着,他的指節骨節分明,而手指卻是很粗糙,對於常年拿槍的人來說,手上有繭是很正常的。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樓梯口探出頭來。
她似乎不想過來,可是,已經是被邵年鴻逮到了。
“蓓蓓,過來!”邵年鴻掐滅了煙。
他即使再想抽菸,也不會給女兒抽二手菸的。
蓓蓓似乎還在生他的氣,但是,經過媽咪一番開導之後,她還是乖乖的來到父親的身邊。
“爹地……”蓓蓓難過的叫着。
邵年鴻將她擁進懷中,“還在生爹地的氣?”
“媽咪說,不能生爹地的氣!”蓓蓓小聲道。
邵年鴻親了親女兒的額頭,這時,蓓蓓擡眸凝視着他:“爹地,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爲什麼您和媽咪總是吵架?”
“這就是我們不能一起結婚的原因。”邵年鴻解釋道,“你現在還好,有些道理是不明白的,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在一起。”
蓓蓓還是試圖挽回,“可是,您也愛蓓蓓,媽咪也很愛蓓蓓,爲什麼您和媽咪就不會相愛呢?”
邵年鴻輕嘆了一聲:“丫頭,這不是1加1就等於二的數學工程式,感情就是這樣的。”
蓓蓓還在是懂非懂,邵年鴻則是拉着她的手道:“走,爹地帶你去用天文望遠鏡看星星,好不好?”
“哇,好啊!”蓓蓓畢竟是孩子,她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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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別墅。
貝小米拿出了宋涼辰送的紅酒,她在做着面膜然後愜意的喝着紅酒。
一杯接一杯,然後卻是有一點醉了。
當邵年錦過來的時候,她傻乎乎的抱住了邵年錦的脖子:“我漂亮嗎?”
“當然漂亮。”邵年錦笑了起來,“你喝醉了,小米……”
“我纔沒有醉!”貝小米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我既然這麼漂亮,爲什麼你從來不主動要我?”
邵年錦的身體一僵,面對喜歡的女人,他哪能不要!
“你願意的,是嗎?”他高興的將她抱起來,“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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