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我知道是誰做的。”
艾小北趴在鹿稚歡的膝間,她再次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說什麼?”
鹿稚歡恍惚得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動容。她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艾小北。
“我說,我知道是誰害了嘉司。”
艾小北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說道。
“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是我對你說的好嗎?”
艾小北在這一刻才明白,她對鹿稚歡還是有感情的,看到她這樣的痛苦她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樂。
相反的,她很喜歡嘉司。
而林語恩那個該死的女人,可能還跟靳彥天有一腿。
如果年鷹堯知道是林語恩害得嘉司,一定會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吧。
“你快說,是誰!”
下一秒鐘,鹿稚歡緊緊抓住艾小北的手,非常的用力。她的目光迸發着嗜血的神色,迫切而鋒利。
“是林語恩,是她。”
艾小北吃痛的搖着頭,說出了林語恩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
鹿稚歡此時恢復了些許理智,她繼續追問。
“歡歡,我真的不能說太多,我只能告訴你兇手是林語恩。”
艾小北的聲音很低,像是害怕被人聽到似的。
即使她對靳彥天開始懷疑,她也不想供出這個男人。
她深愛這個男人,無論他在策劃着任何的陰謀,她都不能讓他出事。
“好,證據呢?”
鹿稚歡不再多問,但如果沒有證據要怎麼抓人。
“對不起歡歡,我沒有證據,但確實是她做得。”
艾小北無力的搖頭,她真的什麼準備都沒有,這樣的說出一個名字也很容易讓人覺得是她在胡說。
她太着急了,同時得也厭惡着林語恩。
“我知道了。”
鹿稚歡沉默了幾秒,看着艾小北的臉,終於開了口。
“歡歡,你要相信我。希望能夠幫到你。”
艾小北皺着眉頭,臉上悲傷的表情看上去並不像
是在撒謊。
而艾小北的欲言又止下究竟還藏着怎樣的秘密呢?
“歡歡,你要加油。嘉司一定會好起來的。”
艾小北將頭埋在鹿稚歡的膝間,像小時候那樣。鹿稚歡輕聲應了,伸出手撫摸着艾小北的頭髮。
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最初單純又美好,艾小北不可抑制的哭了。
醫院的冗長的走廊,三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格外的惹人注目。
“知道嘉司的存在除了我們還有一個林語恩,我覺得最大嫌疑的人就是她。”
靳彥天直視着年鷹堯,聲音平靜的說出了林語恩的名字。
當這三個字跳出來的時候,霍琛的眼睛跟着亮起:“是啊,彥天這樣說,我也覺得她的動機最大。”
年鷹堯微蹙着眉頭,他深深的看了靳彥天一眼,轉身透着落地窗看向外面。
“如果真的是她,我絕不會放過她!”
冷到徹骨的話語,彷彿從冰窖裡傳出,駭人而無情。
靳彥天附和的點點頭:“就算是我們,也不會繞過她!”
***
是夜。
林語恩的家裡突然被鷹盟的人闖入之後,她顯得格外的震驚,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領頭的花子手一揮,幾個男人上前便直接迷暈她,將她帶走。
泄露了絲絲光芒的房間,瀰漫着灰塵,令人眩暈。
林語恩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吊起,手和腳上都綁着鐵鏈,身上穿着還是在家的那件白色棉布長睡裙。
“你們究竟是誰?”
林語恩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站成兩旁的男人,厲聲質問。
“看來林小姐還很有活力。”
清脆而悅耳的女人聲音,只是這中文顯得有些生硬。
花子一身黑色皮衣,從人羣裡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着一根黑色的鞭子,目光凌冽而嘲弄的看着面前的林語恩。
“你又是誰?你敢這麼對我?”
林語恩並不認識花子,來者不善,她依舊高昂着頭,不屑的看着花子。
嘶——
頓時,花子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林語恩身上。皮開肉綻,林語恩
疼得大呼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是誰?你竟敢對我動手!”
花子那一鞭子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氣,很重的打在林語恩身上,她目光恨恨的看向花子,聲音毫不示弱的大喊着。
“與其花時間想我是誰,不如想想你自己之前做了什麼歹毒的事情!”
花子冷笑一聲,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林語恩身上。
“啊——”林語恩疼得大叫起來,白色的睡裙上兩條醒目的紅印分外刺眼。
“你是年鷹堯的人?”
林語恩不是一個愚笨的女人,很快她就猜出了花子的來路。
“看來林小姐是對自己所作所爲招供了!”
花子又笑,緊接着這鞭子更加用力的甩在林語恩身上。
林語恩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這女人在詐自己。
“我要見年鷹堯!”
既然被詐出來了,林語恩索性也不演了。她疼的只呲牙,目光卻始終鋒芒的盯着花子。
“你沒有資格見Boss,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花子狠狠的瞪着林語恩,就在她再次準備揮起手中的鞭子時,背後一道聲音頓時阻止了她。
“花子!”
花子這纔不甘的收回鞭子,轉過身恭敬的對着光芒處走來的人深深鞠躬。
“夫人,你來了。”
她的態度恭敬而禮貌,林語恩死了也能聽出這聲音是誰的,鹿稚歡竟然來了!
很早之前,她就對年家神秘組織鷹盟有所瞭解,據傳說這個組織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年鷹堯。
而現在,鷹盟的人竟然稱呼鹿稚歡爲夫人,毫無疑問是承認了她的身份,以及也會遵從她的指令。
到了最後,林語恩才知道自己輸得有多慘。
鹿稚歡越走越近,她穿着一襲黑裙,像是來參加喪禮似的。
女人白皙的臉上沒有表情,黑眸更是波瀾不驚。
她徑直的走到了林語恩面前,入目渾身血痕的女人,卻絲毫的勾不起她任何的同情。
“鹿稚歡,你終於來了!你的兒子死了嗎?”
林語恩笑得格外詭異,話語鋒利的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