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念念突然人間蒸發,他對婚姻沒有了想法,即便是以後要結婚,他想也是領了證就了事。
可是和夏末好上後,他又想過精緻溫馨的生活,不求轟轟烈烈天天激情滿滿,但是他依舊想給夏末一個溫暖而又舒適的家。
人就是奇怪,總是自以爲是的覺得事情就這樣了,卻還會死因爲某些人某些事不停地改變。
新婚夜,送走了全部賓客,厲引巖迫不及待的就拉着夏末到了他們的新房。
平時簡潔的房間,此刻被可以佈置了一番,顯得非常溫馨,浪漫。
夏末驚訝:“上午出門的時候不是都沒有佈置嗎?”
“我是誰,佈置這個,一會會兒的事情。”厲引巖傲嬌的一仰頭。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的心情非常激動。
他結婚了。
他又結婚了。
夏末環視房間,感嘆道:“好漂亮啊,真浪漫。”
“當然。”厲引巖從身後將夏末摟進懷裡,俯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新婚第一天,你準備怎麼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夏末嬌軀一震,側頭看着厲引巖,他一臉認真和期待。
他在問她,怎麼過洞房花燭夜。
可是……
“阿巖,我們不是在演戲嗎?”夏末小聲的說。
她實在不想在這樣一個溫馨的場合裡說這種話,太破壞氣氛。
可是,他們之間不是真的婚姻,這也是事實。
厲引巖表情一頓,已是有些不悅,但很快又展開笑顏:“是啊,只是戲,反正都演到這個地步了,也做過很多次,不在乎多這一次,說是不是?”
他說得風輕雲淡,聽在夏末的耳朵裡,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悶錘愛心上。
他說,反正都做過,多一次也無妨。
多麼諷刺。
如此逼真的婚姻,卻只是一場遊戲。
夏末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掙脫厲引巖的懷抱,轉身面對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彷彿有許多話要說。
“阿巖……”夏末喚了他的名字,欲語還休。
厲引巖見她有話說,好整以暇的等着,久久見她不開口,才輕聲問:“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他此刻的聲音很溫柔,就像白天說“我願意”的時候,眼神中還帶着些許寵溺。
只是夏末實在是太專注太緊張,反而沒有讀出來。
“我……我……”夏末吞吞吐吐,難以啓齒。
她想說,厲引巖,我喜歡你,真正的喜歡?
她想說,今天面對牧師的的宣誓,她是真心誠意的回答“我願意”。
她想問,倘若將這場遊戲延長到一輩子,你願不願意?
可是,厲引巖是誰,他有權有勢有地位,自己什麼都沒有,怎麼配得上厲引巖。
她的自卑在完美的厲引巖面前無限放大,以至於讓勇氣瞬間流失,不敢在言語。
厲引巖腦袋一歪,不解夏末爲何欲言又止。
正欲再問,卻見夏末上前貼近她,伸手摟着他的脖子,腳尖踮起,遞上了自己的脣。
有那麼一瞬間,厲引巖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