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簡的說法,慕熙無力反駁,猶豫了一陣,才問:“夏末什麼問題,需要我給她瞧?”
“失憶了。”祁簡頓了頓,又才補充,“應該是有些嚴重,連話也不會講了。”
“心理毛病?”慕熙挑眉,隨即搖頭,“我對心理專攻不深,恐怕是幫不上忙了。”
“我知道。”祁簡點頭,“所以,你到時候隨便瞧上一番,然後就說沒辦法,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什麼情況,你並不想治好夏末還來找我,小公子我怎麼覺得你一結婚我就跟不上你的思維節奏了?”慕熙從凳子上跳起來,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又要治,又不讓治好,到底是幾個意思!
祁簡說:“厲少已經放棄了對夏末的治療,他覺得夏末現在這樣挺好,什麼也不記得,沒有痛苦沒有悲傷,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開開心心,若是記起往事,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所以說,是夏末自己要治?”慕熙反應過來,轉而又問,“厲少知道這件事嗎?”
“就是這個問題,厲引巖不知道,夏末悄悄找我老婆商量的。”祁簡有些不自覺的扶了扶額,聽着語氣也是挺爲難的。
慕熙明白過來,笑容高深的看着祁簡:“我就說腦回路怎麼不一樣了,感情是結婚後變成妻控了,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這件事不能搞砸,樣子做得像一些。”祁簡面色微變,別開目光看窗外,神色淡然。
“我盡力了。”慕熙擺擺手,“不過我可得把話說清楚先,記憶這個東西,是最不靠譜的玩意兒了,指不定那一天過後夏末就突然記起往事了。”
“這就隨緣了。”祁簡也知道,記憶這種東西的確是沒有可預測性,指不定就脫離了原計劃。
“阿簡,你真要攤上這件事情嗎?”慕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出聲,“你知道大少的性格,他想讓二少回島上,就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都讓二少自願回到島上,一旦大少從夏末下手,夏末點了頭並且先將她帶回月亮島,二少勢必會跟着去,一到了月亮島,夏末的身世勢必會瞞不住,除非她永遠不生瘡害病,不然一旦去醫院檢查,她的血液和DNA,將會把她的身份昭告天下。”
“退一萬步講,就算夏末真的永遠不進醫院,她身上的胎記呢?”慕熙說着,語氣加深,“那種印記在傅家代替羅家掌政的時候就一併非除了,最初有胎記的人全都用赤家研製的藥水洗光了,沒有一個遺漏。”
能有這種胎記的人,只能是羅家的人。
到時候島上的人一旦發現這個胎記的存在,必定會驚動全島,照着祁簡如今的態度,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若是捲入到傅家與羅家的恩怨裡,沒有誰能夠輕易脫身,即便是他祁簡。
祁簡當然也明白這些,目光裡噙着一抹堅定:“所以我阻止不了大少找夏末,就必須要儘快弄到赤家研製的能洗掉那種印記的藥水。”
只有那種藥水,洗掉那種印記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夏末也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