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夏末便看到一個穿着打扮十分洋氣的女孩兒站在了自己的臥室門口。
夏末認得這個女孩兒,連風葉的妹妹溫情。
夏末停止穿鞋的動作,宿醉過後免不了頭昏腦漲,夏末坐直身體,眯着眼睛問溫情:“溫小姐找我有事嗎?”
“厲哥哥如今躺在病牀上生死不明,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他。”溫情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但是語氣很隨和,聽着令人並不反感。
夏末還沒有迴應,一旁的童言便擔心的出聲:“什麼,巖哥哥在醫院,他出了什麼事?”
溫情轉頭看了童言一眼,再次看向夏末,發現夏末已經別開了目光,不再看她,便說道:“厲哥哥被人暗殺,遊輪在海上遇上風暴,死裡逃生被救,但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如今情況十分危急。”
“他和我沒有關係。”夏末有些底氣不足的說,聲音儘量冷漠,可是暗暗的,手將被子死死拽在手裡,忍受着心裡的害怕和不安。
“沒關係?”溫情頓了一下,語氣疑惑,“可我聽說,你和厲哥哥並沒有離婚。”
“那是因爲他之前一直很忙,所以沒時間去拿證。”夏末聲音輕顫,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是嗎?他一個國際銀行的總裁,的確很忙,但也不至於忙得抽不出這點時間吧。”溫情說,“夏末,我不知道你和厲哥哥之間鬧了什麼矛盾,但是厲哥哥的性格我很清楚,不是他沒時間和你去扯證,而是他不想離婚,你心裡明明也清楚,爲什麼還要找這些理由來說服自己?”
“夏末,你就不敢證實你自己的心嗎?”
“你胡說!”夏末氣急敗壞的大聲反駁,“你可能真的瞭解厲引巖,但是你瞭解我嗎?你又知道我和厲引巖之間發生過什麼嗎?你憑什麼說我不敢證實自己的心?我已經將他忘了,我和他……沒關係了!”
“沒關係那你爲什麼不去找他領離婚證?”溫情上前一步,語氣咄咄逼人。
夏末大聲道:“他很忙,我和他說過,他說有時間就會找我去領離婚證!”
“夏末你聽着,厲哥哥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若不是他在意你,若不是他深愛着你,你以爲他會謊稱自己忙到連半個小時去民政局的時間都沒有嗎?”溫情不給夏末辯駁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和厲哥哥相處這麼久,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嗎?你若是真想離婚,你多找他幾次,他也絕對不會鎖着你不放,夏末,是你自己也放不下厲哥哥,是你忘不了他,不想放棄這段感情,所以你也相信他忙得分身乏術,你不用狡辯了,你雖然比我年長兩歲,但是,當局者迷這種事情,是和年紀沒有關係的,你們這樣相互隱瞞相互欺騙,只會讓感情變得尷尬,變得……”
“夠了,別說了!”夏末突然咆哮一聲,近乎崩潰,溫情的每一句話都擊中她的內心,被人看穿一切,一瞬間也就惱羞成怒,“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