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往事。”夏末真誠的道歉。
林小依挽着夏末的手:“媽媽走後,我只身一人生活在那個城市,我有工作,也交了男朋友,可是運氣不太好,惹上了一個不太好惹的人,被纏了好幾次,差點兒受欺負,就和男朋友來了這邊。”
“那你男朋友呢?”夏末不經意的一問。
林小依沉默了一下:“我們來到X市不久,他家人就找過來了,把我罵了一頓,說我是狐狸精,然後他就被家裡人接走了。”
“不過他走的時候告訴我讓我等他,他一定會說服家裡人,然後就來找我。”
話說到這樣一個份兒上,夏末也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索性就沉默了下來,林小依也沒有出聲多嘴問什麼。
厲引巖並沒有跟來,而是在大門處逗留住了,跟進了彭叔的屋子。
彭叔見狀,便問:“這位先生是小林的朋友嗎?不進去看看她姐姐?”
聽語氣,他和林小依似乎很熟。
厲引巖不答反問:“彭先生和林小依很熟識?”
“小林啊,她每年這幾天都會來看她姐姐。”彭叔給厲引巖倒了一杯水,“都是苦命人哦,最開始一兩年她還和她媽媽一起來,後來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彭先生對她印象很深刻?”厲引巖擰眉,墓園裡那麼多人進進出出,有進去祭拜的,也有進去就再也沒出來的,怎麼偏偏對林小依那麼熟。
“我對她姐姐印象更深刻一些,五年前吧,她姐姐是個很漂亮可愛的一個女孩兒,和小林有些相似,當時她們一行三人來這裡看墓地,當時她姐姐臉色蒼白,非常虛弱,而且我很好奇她們不是本地人,爲什麼非要在這裡看墓地,無意間聽見她們的對話,好像是那姐姐的男朋友就在這個城市,說死後葬在這裡離她男朋友近一些,真是一個天真又癡情的女子。”彭叔拿出自己的旱菸點燃,抽了一口,“結果沒過一個月,她姐姐就死了,然後在這裡下葬,真是可憐,她的喪事家人就只有妹妹和母親,連個男丁都沒有。”
厲引巖喝了一口彭叔給他倒的水,隨口一問:“彭先生在這裡很多年了吧。”
“是啊,快二十年了,也守了兒子二十年了,我和老伴兒這輩子,就在這兒守着了。”彭叔望着墓園方向,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
厲引巖聽罷,知道觸及到了別人的傷心往事,放下茶杯,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便擡步朝着墓園裡走去。
途中,撥出了一串號碼:“順道查一下看守墓園的那兩個人,資料詳盡一些。”
夏末和林小依在一個碑前停下,墓碑上女孩兒的照片因爲時日太長,已經有些泛舊。
即便如此,依舊看得出女孩兒的清秀和美麗。
林小依確實是林念念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林念念要比林小依看着要有氣質一些。
照片上的林念念笑容飛揚,正當青春,眼睛裡藏着一絲不懼一切的無畏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