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月亮島沒有改革制度,她還能夠力氣去爭上一爭。
然而現在月亮島的陳舊婚姻制度被廢除,祁簡娶誰都變得合法化,她沒有資格去爭了。
可是看着薛冰那樣赤果果的向她炫耀,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難受。
那感覺,就像是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了過去,然後所有人都告訴她,那個東西本來就屬於別人一樣。
難受極了。
祁簡怎麼不知道薛斌的那點小九九,拉着她過去,讓她坐在沙發上,而自己則是緊緊地靠着她坐下。
不僅如此,還是順勢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宴小姐大駕光臨,是爲何事?”
赤宴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祁簡同她說話的時候,雖然有目光看過來,但那也僅限於是禮貌。
“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今天回來,正好今晚大少舉行酒會,我來通知你們一聲。”赤宴淡淡的說,語氣冷漠。
祁簡聽罷,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勞煩宴小姐跑這一趟。”
客客氣氣的聲音,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赤宴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頓了頓,赤宴忽然鼓足勇氣,出聲道:“祁簡,我有話同你說,能否借一步?”
“這裡沒有外人,宴小姐想說什麼儘管說。”祁簡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薛冰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人,他不能讓自己的老婆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患得患失。
他要給她最絕對的安全感。
“祁簡你……”赤宴沒想到祁簡拒絕得如此徹底,一時間臉色十分尷尬。
面對她這樣的尷尬,祁簡併不在意,反而說道:“宴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老婆剛到這邊,有些不適應,想要休息一會兒,以免誤了晚上的酒會。”
這話明顯有送客的意思。
赤宴的眼睛裡,宛如能生出一把刀來。
偏偏就在這時,薛冰忽然起身:“既然赤小姐有話要說,我還是適當迴避一下吧。”
說着,徑直就離開了大廳。
祁簡無奈的搖搖頭,那丫頭,還真是腦回路不正常。
宣佈主權的是她,撂挑子走人的也是她。
“冰冰,別走遠了。”
薛冰搖搖手,迴應道:“我知道,我就在外面轉轉。”
薛冰走後,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祁簡也站起身來:“宴小姐不是有話要說麼,現在沒有別人了,說吧。”
“祁簡,你非得要和我如此生分嗎?”赤宴出聲問,語氣裡有着不加掩飾的不甘心。
最初的時候,祁簡也喊她赤宴。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學着別人,開始稱她宴小姐,並且就從來沒有改口過了。
“祁簡身份低賤,宴小姐是赤家的千金,這一點祁簡還是分得清楚。”
話雖說得有些卑微,可是祁簡的態度,卻非常淺薄,嘴邊的笑意,有嘲弄的意思。
“你堂堂九區的領隊,整個月亮島尊稱你一聲小公子,你的身份卑微嗎?”赤宴怒問。
祁簡聽言,淡淡一笑:“也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