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秦子歌放下手機,默默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廊裡除了她的腳步,寂靜無聲,可她的內心卻起伏翻滾。?若看小說網馮家國爲什麼三點多鐘就離開公司了呢?他走之前爲什麼不打個招呼呢?他的手機爲什麼關機了呢?種種的跡象都很反常,完全不像平日認真嚴謹的他所爲。

正胡思『亂』想着,李婷婷的招呼聲嚇了她一跳,

“子歌,怎麼還不下班?”

“哦,就走。”秦子歌強擠笑容道。

“我先走了,你今天真『性』感。”李婷婷頑皮地眨了眨眼,揮了揮手。

秦子歌尷尬地挑了一下嘴角,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到椅子上,想將所有思緒的碎片整合到一起,可是卻徒勞無功。直到徐穎又打來電話,她才從冥思苦想中掙脫出來。

“喂,鴿子,我開到地下停車場,你直接坐電梯下來就好了。”

“好的。”秦子歌說完,拿起揹包,走出了辦公室。

在地下停車場裡,秦子歌找到了徐穎的車,前後看了看說:“前幾天撞哪兒啦?看不出來呀。”

“廢話。”徐穎撅着嘴說,“整個保險槓都換了,當然不留痕跡了。”

“啊?那麼嚴重?”秦子歌笑道,“你今天沒喝酒吧?”

“死鴿子!你上不上車?”徐穎笑道,“要不擠公交去吧,凍死你。”

秦子歌乖乖地拉開車門上了車。的確,現在天氣這麼冷,她又穿這麼少衣服,除非叫出租,否則真是沒法回家了。

在車場拐彎處,徐穎的車和另一輛車迎頭擠在了一起,險些相撞。對面的車大燈閃了閃,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蔣芷涵的臉:“呦,這不是徐大老闆嗎?怎麼?x變寶來啦?”

“哼!”徐穎也不甘示弱地探出頭道,“寶來怎麼了?知道嗎?你們戴總還坐過這寶來呢,而且戴總和張總今晚還要再次賞光坐我的寶來呢。”

“哦?”蔣芷涵的眼睛轉了轉,笑道,“那你一定要安全駕駛呀,保證我們老總的安全!”說完,發動了車子,從徐穎車前的縫隙中擠了過去。

“擠死你!”徐穎罵道,驅車跟了上去。

車子來到馬路上,匯入車流中,徐穎將剛纔和蔣芷涵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後,對秦子歌說:“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加件衣服,大病初癒可要記得保暖呀。”

“嗯。”秦子歌點了點頭,將冰冷的手放在空調出風口處,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剛纔的意思,是說戴辛今晚也去?”

“嗯?我什麼時候說了?”

“剛纔呀,你說戴總和張總今晚還要賞光坐你的車子。”

“哦,對,我都忘了。”徐穎打着哈哈道,“對呀,今晚張學濤說要戴辛陪他去。真是的,這麼個大男人還要人陪,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

明明自己的小心思和對方一樣,現在卻倒打一耙。秦子歌覺得好笑,不過還是有些驚訝:“如果戴辛也去,那,那我就不去了。”

“什麼?”徐穎愣了一下,撅起了嘴,“秦子歌,你這是什麼意思?都說好了陪我去,現在又反悔,騙我來接你回家是不是?”

“哎呀!你不知道情況!”秦子歌哭笑不得。

“到底怎麼啦?”徐穎眼睛轉了轉,狡黠地笑道,“難道……昨天晚上他‘欺負’你了?”

“哪有啦!”秦子歌羞澀地拍打徐穎道,“你思想怎麼這麼骯髒?”

“我思想骯髒?那你說說,爲什麼一聽戴辛去你就不去了?”

秦子歌當然不能說這是她和鄭曉茹以合同方式約定的,於是以徐穎的口吻玩笑道:“給你和張學濤創造機會唄,要是我這麼一個美女在場的話,豈不是顯不出你了?”

“真夠自信的,好看的小說:大妖成仙。”徐穎大笑道,“你當張總秘書都多久了?要是他看得上你,估計你現在都該張羅墮胎了。”

兩個女孩大笑起來。車窗外秋葉紛紛,夜『色』『迷』人。

“好了,別避重就輕了,快說實話吧。”笑夠了,徐穎又問。

秦子歌只是淺淺笑了笑,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徐穎頓悟道,“肯定是怕你的那個相好的,馮什麼的知道,對不對?”

“他叫馮家國。”秦子歌乾笑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樹梢上方樓宇的燈火處。馮家國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好辦,”徐穎笑道,“今晚我就把你交給戴辛了,讓馮家國吃醋,一旦他吃了醋,沒準兒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你們不正好藉此更近一步了嗎?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哈哈!”

“我們今晚出去,可不能讓別人知道!”秦子歌忙攔着徐穎,十分嚴肅地說。

“哈哈,”徐穎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沒想到你這麼在乎?哎呀,放心,你不說我不說,張學濤和戴辛更不會說,誰能知道我們出去呢?放鬆,放鬆點。”

秦子歌有些心動了。的確,如果他們四個都不說的話,又有誰會知道呢?鄭曉茹又怎麼會知道呢?馮家國又怎麼會知道呢?而且,如果徐穎爲了張學濤而去,自己就一定有機會和戴辛獨處。既然這樣,還不如趁機和他挑明利害關係,讓他對自己死了心,這樣對誰都好。打定了主意後,她不再反駁,閉上了眼睛,算是默許了。

徐穎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到家後,秦子歌簡單收拾了一下昨晚因爲生病而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徐穎幫她清理着一牀一地的鼻涕紙,表情誇張道:“哎呀,誰能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竟然這麼噁心。”

秦子歌不敢再光着腿,老老實實地套上了秋褲,又套上了一條厚實的牛仔褲,然後找出了一件紅『色』薄呢中長款大衣,套在了白『色』高領『毛』衫的外面。

“我說,你能不能別從狂野派一下子改成扮清純?”徐穎不無嫉妒地說,“想凸顯我的老氣嗎?”

秦子歌找出了一雙帆布鞋,將借用戴辛的鞋子換了下來,仔細地用口袋裝好,塞進了挎包裡。

“還帶一雙鞋幹什麼?怕再喝吐了吐到鞋上嗎?”徐穎奇怪地問道。

“這是戴辛的,我要還給他。”秦子歌笑道。

“啊?”徐穎驚訝道,“他都開始送你東西啦?可是,送你的鞋子你都穿過了,怎麼還還回去呢?你們倆口味都夠重的。”

“哎呀,你想哪兒去了?”秦子歌大笑起來,“昨晚我去醫院時忘穿鞋子了,他就拿出來借給我穿的,誰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她並沒說自己和戴辛在旅館待了一晚上。

“忘穿鞋了?”徐穎俯下身,仔細打量着秦子歌,笑道,“那,請問,你是怎麼出家門的呢?”

秦子歌的臉霎時通紅,哎呀,自己說走嘴了!

“戴辛身邊還常備着一雙女人的鞋?看來我及時轉移目標就對了。”徐穎倒沒再追問,而是自顧自嘟囔道,逗得秦子歌笑了起來。不過她認同她的說法,戴辛的這雙鞋究竟是爲誰準備的呢?難道是鄭曉茹?不過以他倆的關係,應該更像早已住在了一起,怎麼可能去旅館呢?難道是機場那個女孩?如果真是那個女孩在那住的話,昨天晚上她又去哪了呢?戴辛竟敢明目張當地帶着另一個女孩住進來嗎?或者說他還有別的女人呢?不過不管怎樣,今晚將鞋子歸還後,一定要和他肅清關係,星際核能師。

將房間收拾妥當後,二人走出門,驅車趕往徐穎家。

徐穎所住的是一處高檔的全封閉小區,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保安站崗。將車開進停車場後,二人走向旁邊一座高聳入雲的大樓。來到門邊,徐穎掏出卡一劃,大門便打開了,秦子歌走進大廳,羨慕地四周打量着。

大廳極其富麗堂皇,垂下的水晶吊燈直徑足有三米。大理石的地面,邊角擺放整齊的名貴植被,周圍懸掛着油畫,無不盡顯華貴。

“你,你住在這裡?”秦子歌從未到過徐穎的住所,問。

“對呀。”

“太讓人羨慕了。和我那裡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徐穎邊走向電梯邊笑道,“只是公司臨時安排的,又不是自己的房子,有什麼好羨慕的。”

“那,租金肯定很貴吧。”秦子歌快步跟上,問道。

“誰知道。”徐穎按了一下電梯按鈕,說,“租金由公司負責,我只要按時繳水電費就可以了。”

“哇!”秦子歌感嘆道。

“哇什麼哇?”徐穎笑道,“別像農民進城一樣好不好?”

“我住的是什麼地方?現在一下到了人間仙境,還不許我感嘆一下嗎?”秦子歌笑道。

“你住的?”徐穎撇嘴道,“你老家你父母的住處,也不比這差多少了。你以爲我不知道?”

“那是我父母的住處,剛纔你去的纔是我的住處。”秦子歌說。

“狡辯!”電梯門打開了,徐穎笑着走進,按了一下二十九樓。

“這麼高啊?”秦子歌驚異道。

“怎麼?你恐高?”徐穎問。

“恰恰相反,”秦子歌笑道,“我喜歡高一點,視野遼闊。我家才三樓……”

徐穎打開房門後,秦子歌甩掉了鞋子,跑到窗邊向外看去,不禁驚歎了一聲。窗外,在繁星點綴的蒼穹籠罩下,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徐穎關上了門,點亮了電燈。秦子歌才轉過身來,環視起這個面積不大卻裝修精緻的房間來。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裝修以藍白『色』調爲主,極具女『性』的柔美感,卻也不失純淨肅穆。現在她們所在的客廳裡擺着一張白『色』的真皮沙發,上面鋪着幾個藍『色』的抱枕。腳下是一張藍『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感覺似乎自己正處於大海中。走進臥室,只見正中擺放着一張碩大的牀鋪,鋪着純白的牀單,秦子歌大笑着撲在上面,便軟軟地陷了進去,舒適無比。

徐穎站在門口,笑看着胡鬧的秦子歌,說道:“怎麼樣?比你的房間乾淨多了吧?”

“嗯。”秦子歌承認,做爲一個女孩,自己的房間是邋遢了點。

徐穎輕輕坐在秦子歌身邊,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來着,就是總忘,你那個房子什麼時候到期?”

秦子歌抱着枕頭,想了想,突然猛地坐起,驚道:“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還有十來天就該交下個季度的房錢了!”

“那就別交了,玄嬰全文閱讀。”徐穎說,“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啊?一起住?”秦子歌環視了一下四周,故作驚訝道,“我們倆睡一張牀啊?”

“你沒和我睡過一張牀嗎?裝什麼裝?”徐穎說着,大笑起來,抓向她的胸。秦子歌忙大笑着躲避。

兩個女孩鬧夠了,躺在牀上靜了下來。徐穎十分認真地說:“我說的是真的,你住在那裡也不方便。原來沒工作也就罷了,現在怎麼說也是個老總秘書,要是你們老總有事去找你,你讓人家怎麼下得去腳?況且還有合租的,那兩口子一看就是欺軟怕硬嫌貧愛富的,和那樣的人住在一起,多彆扭呀。”

張學濤是不會找自己的,戴辛倒是去過幾次了。秦子歌想。不過的確有些不方便,畢竟還有個男人唐旭強。雖然這對夫妻本質上沒什麼問題,可是長舌這點卻着實讓人受不了。如果搬來和徐穎住,想必會輕鬆許多。

不過秦子歌還是有點擔心,問道:“可這是你們公司的房子啊,要是我過來住,被你們公司知道了,豈不是要批評你?”

“笑話!”徐穎站起身說,“在公司除了我們老總,還沒人敢批評我呢。再說就算老總知道了,也絕對會同意的。因爲你爲我們公司促成了這次包裝項目的合同,進賬都夠二十年房租了,我們老總還總說有機會要單獨請你吃飯呢。”

沒準又是個『色』狼,秦子歌心想,不過見徐穎滔滔不絕的樣子,她覺得不好當面這麼評價人家的上司。

“所以你就搬過來住吧,等週末了,我從公司叫幾個壯勞力去幫你搬家。”徐穎最後總結道。

“啊?太倉促了吧?”秦子歌猶豫道。

“有機會就珍惜吧,小妮子。”徐穎拍了拍秦子歌的腿,笑道,“我要是真當上你們的張總夫人,還不稀罕住這破房子了呢。要是我不住,房子被公司收回去,你想住都住不了了呢。”說完,兩個女孩大笑起來。

和戴辛張學濤約好的時間是晚九點,地點是他們初次相見的那間酒吧。時間還早,徐穎爲秦子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藝,做了一份煎蛋壽司,熬了兩碗水果羹。兩個女孩並排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享用着美味的晚餐,聊着從前的故事,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

似乎受到了秦子歌的感染,出門前,徐穎刻意爲自己選了一套深藍『色』的大『毛』衣,一條灰布褲子,配以一雙平底小皮靴,只畫了淡妝,並戴上了一副平鏡。

“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當成兼職學生妹啊?”徐穎一本正經地問和自己並排站在穿衣鏡前的秦子歌。兩個女孩極力忍,卻沒忍住,終於笑噴了。

八點半多了,二人才下樓,來到車邊。明知會遲到,可是作爲女孩,她們有必要矜持些,可以稍微遲到一會兒。

九點半左右,二人才來到了後海。

“她們來了。”徐穎下車後,指着停在前方不遠處張學濤的那輛攬勝說。

二人走進那間熟悉的酒吧。今天是週一,人不是很多,在她們幾天前坐過的那個位置,戴辛和張學濤已經面對面坐在那了。

“你們來了?”張學濤看到她們,忙起身打招呼道,戴辛也站起來,轉過身,微笑地看着秦子歌。

秦子歌白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想挨着張學濤坐下,卻被徐穎一把拉了回來,小聲批評道:“死鴿子!找準自己的位置!”於是她只好坐到戴辛身邊。落座後,除了徐穎,其他人好像都略顯拘謹。

“你們好像經常來這裡?”酒水和小吃都上齊後,張學濤率先找了個話題。

“是啊,”徐穎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從上大學開始,幾乎每個月都來一次,其他書友正在看:蝕神最新章節。像例假一樣。”

“噗!”秦子歌剛想喝點果汁以遮掩無話可談的尷尬,聽徐穎這麼一說,幾乎噴了出來。大家都笑了起來,氛圍輕鬆了許多。秦子歌也暫時忘記了和鄭曉茹的約定以及找不到馮家國的不快。

戴辛看了看秦子歌,笑道:“學生總來這裡消費,夠奢侈的了。”

“喂!戴辛。”徐穎直呼姓名道,“你知道我們鴿子是什麼人嗎?秦家在老家可是大戶,人家可是秦家大千金。在你們公司當個秘書已經很是屈尊了,要是待遇再不好,信不信,我立刻讓她跳槽來我們公司。”

秦子歌聽着好朋友的誇大其詞,很不好意思。戴辛卻笑道:“是,我知道,所以今天公司已經正式和她簽訂轉正合同了。除了保險和公積金,比起試用期,工資漲了七倍,而且不包括獎金與年底分紅。”

“快趕超我了。”張學濤對驚得張大了嘴巴的徐穎補充道。

“天,天,天哪!”徐穎結巴起來,“你們公司的待遇竟然這麼好!還有沒有空位置?我也要去當秘書!”

“戴總和我都有秘書了,鄭總今天剛配好了秘書,如果你還想做秘書的話,那我們只好先再招個副總了。”張學濤笑道。

鄭總的秘書,秦子歌心頭微顫一下。馮家國……

“那還不好辦?我不當秘書了,直接去當副總吧。”徐穎笑道。大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唯獨秦子歌的笑是強擠出來的。

幾個人說笑一陣後,徐穎放浪形骸起來,和張學濤摟摟抱抱的,並且不顧對方聲開車不能喝酒的託詞,連灌了他好幾杯酒,喝得張學濤臉上泛起了紅暈。隨後,徐穎撒起嬌來,非要張學濤陪她出去看月亮,於是二人披上衣服拎着兩瓶酒走了出去。留下了秦子歌和戴辛二人。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戴辛先開了口,問道:“你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還,還好。”秦子歌低着頭,擺弄着衣角說。

“身體好些了麼?”戴辛又問道。

“好多了。”秦子歌低着頭,笑了笑說,“謝謝你。”

秦子歌的確想對他道謝,可是一直沒機會。要知道,昨晚如果不是戴辛,她真的很危險。

“沒關係。”戴辛說,“不過在我照顧你之前,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再生病了。”

秦子歌擡起頭,認真地看了看戴辛。唯美的曲調中,黃暈的燈光下,戴辛的輪廓顯得那麼溫柔。雖然她曾覺得獨處時是理清關係的好機會,可現在卻怎麼也說不出那些可能傷到對方的話。

戴辛也不再說話,二人都不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坐着,靜靜感受着耳邊曲調的婉轉縹緲。此時此刻,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秦子歌的心中莫名騰起一種感覺,一種衝動,一種不想曲調停止,想它永遠繼續下去的期望。

一曲畢,一曲再起,不知過了多少曲後,徐穎和張學濤二人漸行漸近的吵鬧聲傳來,打擾了二人思緒的寧靜。

“真是的!揹我那麼一會兒就累啦?你該鍛鍊了!”徐穎的聲音很大。

“唉,不是背不動了,是站不住了,你往我的酒裡下『藥』了吧?”張學濤滿臉通紅,手裡拎着一個酒瓶子,喝了一口後,眯起一隻眼,從瓶口向瓶子裡看去。

“藉口!”徐穎撅着嘴,“跑得比誰都快,還說你喝多了,誰信呀?”

“小姐,再不跑就要被你壓死了,好女不過百,你,你都多少啦?”張學濤笑道,極品帝魂全文閱讀。

“我還真就沒過百!”徐穎說,“我就是‘好女’!”

“你?騙誰呢?”張學濤一擺手,指着徐穎的胸口笑道,“這裡就能有八十斤了。”

“哎呦你好壞呀!”徐穎紅着臉嬌嗔地捶打着張學濤,二人哈哈大笑,引得爲數不多的幾桌食客紛紛看了過來。

戴辛忙站起來,扶住張學濤:“老張,你怎麼兩瓶就多了?”

“咦?老戴,你也來啦?哈哈,快來,喝一杯。”張學濤晃晃悠悠地大笑道。

“什麼兩瓶啊。”徐穎也笑道,“你去門口看看那排酒瓶子,這都第十一瓶了。還不算一瓶紅酒。”

“啊?”秦子歌驚訝道,“怎麼喝這麼多?”

“這小妞,這小妞,”張學濤側歪在椅子上說,“這小妞太會灌酒了。來!繼續灌,我和你喝!”

“喝什麼喝?”戴辛說,“我看你是不想開車回去了,一會兒我來開吧。”

“不,”徐穎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戴辛,“我開車送他。”

“什麼?你?你知道他家住哪兒麼?”

“不知道,”徐穎搖了搖手指,狡黠地笑了笑,隨後又指向自己,說,“但是我知道我家在哪兒。”

“什麼?”戴辛一愣,沒反應過來。

徐穎湊上前去,貼在了戴辛的耳邊,輕啓朱脣,一字一頓道:“我說,但是,我知道,我家在哪兒。”

秦子歌眼看着戴辛打了個寒顫,嘴角甚至抽搐了一下。她哪知道,此刻戴辛的心裡回想起了徐穎在她家門口對自己的“『騷』擾”。好朋友好夥伴好搭檔張學濤的安危,此刻早就被他“不講義氣”地甩在腦後了。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看了看錶說:“不早了,那我們走吧。”

戴辛扶着張學濤,秦子歌扶着徐穎,四個人向車邊走去。

秦子歌十分擔心,小聲問徐穎:“你還能開車嗎?臉都紅成這樣了。”

“放心。”徐穎眨了眨眼睛說,“這是害羞的紅,不是喝多了。說實話,我一丁點都沒喝。”

“什麼?你……”秦子歌驚詫地看着徐穎,徐穎卻眯起眼看着張學濤搖晃的背影,輕咬着嘴脣笑道:“今晚我吃定他了!”

“你,你不覺得進展太快了嗎?”秦子歌不無憂慮道。

“太快?”徐穎看了看她,笑道,“我的傻丫頭,有幾對情侶會像你和馮家國那樣不慍不火?這麼好的男人,今天放過了,明天就不一定是誰的了。我一定要把握住!”

“可是你能肯定這樣就能把握住他?”秦子歌問道。

“能!”徐穎肯定地說,“以我制服男人的經驗和手段,我絕對肯定!”

天哪,徐穎的手段會是什麼呢?畢業後這短短三個多月裡,她究竟制服過多少個男人了呢?秦子歌不知道。不過她知道,她們——包括徐穎和她自己——即使打扮得再清純,也不會再像上學時那樣由內而外的清純了。瞬間,秦子歌覺得一股悲傷感涌上了心頭,正如這汩汩秋風一樣,將一堆堆落葉涌在一起,擠壓在心頭的角落,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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