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似幻的淡霧繚繞在山洞內,隱隱還能嗅到股帶着溼潤味道卻無比熟悉的幽香,相得益彰的淺綠衣衫和墨玉般的青絲縈繞交錯,撩/撥出一種動人心魄的美。疑惑的雙眸漸漸變得明亮,止住腳步的安陵泓宇輕啓薄脣,彷彿怕破壞眼前這良辰美景:“落塵?”
靜靜的淺綠色身影收起探入溫泉中的兩條瑩潤小腿,緩緩轉身,眉黛遠山,兩瓣櫻脣宛若花瓣般晶瑩柔軟,鵝頸修長優美,墨黑青絲披散如風中弱柳,動人淺綠色薄紗長衣下微微可見雪白錦緞肚兜,曼妙曲線在薄紗下朦朦朧朧,卻又彷彿一併被勾勒出來,說不出的誘人。
盈盈而立的她笑若春風,珠釵全無,眉眼間汨汨流動的風情幾近妖嬈,猶如怒放的暗夜罌粟,遠遠的,卻有無法忽視勾魂攝魄的驚豔,令人難以挪動雙眼。儘管多次領略過她的美麗,安陵泓宇這一刻依舊沉醉得難以自拔,星眸裡寫滿震驚和明豔,薄脣微啓,似乎在感嘆上天竟然將眼前女子生得如此動人。
清冽中不失嫵媚,旖旎中帶着典雅,高挽雪白褲腳的月落塵露出兩條**,藕臂在薄綠紗下依稀可見,雖然此刻的月落塵根本稱不上衣衫整齊,但從她身上絲毫也看不到媚俗,反而有種除去繁蕪後的簡潔之美,優雅至極。
一動不動的欣賞良久,安陵泓宇感覺到自己的血脈悄悄在體內疾馳,巨大的渴望降臨,將他層層包圍。喉頭涌動,他斂斂星目嗓音沙啞:“落塵,你叫我來不是說賞月麼?怎麼、、、”
微擡玉足,光着腳丫的她悄無聲息走至安陵泓宇身旁,擡起俏臉露出迷人微笑:“雪夜天冷,還是不要看着冷冰冰的月亮。這泉水我已試過,非常舒服,正好讓連日操勞疲憊的你放鬆放鬆,不好麼?”
柔若無骨的小手伸向他的腰間輕解腰帶,月落塵的主動和柔媚讓安陵泓宇全身緊繃的同時欲/望高漲的同時卻也生出些疑惑,難道真是我最近忙於軍務而冷淡她了麼?也是,好像自從開戰後我就基本上再沒好好陪過她。
愧疚涌上,他抓住正在悉悉索索給自己褪去衣裳的小手:“落塵,抱歉,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等一切結束後,我保證會補償這些日子所缺少的陪伴,好不好?”
呵,等一切結束後,你我恐怕早是陌人。心底嗚咽滑過這句,並沒有停止手中動作的她假裝哀怨道:“我沒有怪你,之所以會叫你來此真的只是想要你好好放鬆放鬆,難道你不相信我麼?”
吐氣如蘭的她顧盼流輝,眉眼脣齒間都帶着往日不曾表現出來的嫵媚,深深沉醉的安陵泓宇早已心旌搖動,血脈膨脹的他捧住她人見人憐的小臉,將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柔聲道:“傻女人,我怎麼會不相信你?這世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我愛你,知道麼?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低喃出最後一句,他已忍不住俯脣覆蓋上月落塵沾染上水霧的櫻脣,甘甜清香的味道瀰漫,深深吮吸的他流連忘返。感覺到和自己緊緊相貼的身軀越來越灼熱似火,幾乎快要窒息的月落塵輕輕掙脫出來,飽滿紅潤的嘴脣猶如桃花點綴在面頰上,緩緩倒退兩步的她羞澀垂首,紗衣如蝶似的翩然着地,香肩圓潤,只剩一件繡有並蒂紫蓮肚兜的她雙頰緋紅,率先邁入溫泉。
水霧纏繞不散不淡,站在泉水中央的她朝看得入神的安陵泓宇施然淺笑,柳眉彎似淡月,明眸皓齒熠熠生輝,好像從水中冒出的至純至美水妖,無聲誘/惑着岸邊的男子。喉管中發出沙啞的驚歎,全身滾燙的安陵泓宇踏步入水,暗啞嗓音飽含身爲男人此刻最原始的顫慄和渴望:“落塵,你真美!”
白皙藕臂輕輕勾上他的脖子,月落塵眼神如波,輕喃出聲:“我愛你,安陵泓宇。”
儘管早已說過很多動情的言詞,但這絕對是第一次月落塵當面說出這句‘我愛你’,安陵泓宇的星眸頃刻像撒滿浩瀚星輝般的明亮燦爛,他緊緊將眼前美得難以形容的女子擁入懷中,在她的鵝頸香肩上印下串串火熱的吻。
似乎與世隔絕的山洞內溫暖如春,沒有半分好面冰雪覆蓋的酷寒氣息。蒸蒸而上的水霧裡,情動如潮的兩人早已忘卻所有,眼中只剩下彼此。大手遊走在曼妙曲線上,安陵泓宇潛藏的強烈欲/望悉數迸發,感覺到懷中嬌軀已綿軟無力,他攔腰抱起溼漉漉的她走出輕輕將她放在衣物之上,三月春雨般的親吻飄落,冰肌玉骨上頓時開出朵朵殷紅花朵,帶着旖旎的曖/昧,分外妖冶。
仰躺的月落塵眼神迷離,櫻脣微張,聲聲吟哦從脣邊溢出,彷彿最美妙的仙樂。壓抑良久的安陵泓宇聽到她似醉似醒的呻吟後再也忍不住,堅硬一舉挺/入。低低兩聲低呼,躺在雲端的月落塵適應了他的存在,雙手纏繞過他的肩頭,微眯妙目用心感受此刻的美好。隨着他的律動由慢到快,嬌喘聲和低吼聲在山洞內融匯交合,兩人最終在天衣無縫的結合中釋放滿足。
激/情過後,安陵泓宇抱着需軟無力的月落塵走入溫泉。暖暖泉水中,疲憊至極的兩人頓覺舒適不少。他碎碎咬着月落塵的耳垂聲聲喊着“落塵”二字,柔情溢滿的醇厚嗓音飽含他流淌在軀體內的脈脈情意。
然而,下頜靠在他肩頭面對面與他相擁的月落塵卻黯然無神,面龐浮上她最蒼白無奈的痛楚——不知前去臨州結果會如何,但她必須做最壞打算,所以她要在走之前同時留給安陵泓宇和自己一次最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