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麗妃花容失色,明亮的雙眼裡有隱隱的失落。
安陵泓宇見月落塵神情淡淡並未露出絲毫悔意,不覺有點兒生氣。她就這麼不屑於與朕成爲夫妻麼?連交杯酒都故意灑落。他肯定,她是故意的!
雖自從即位以來安陵泓宇一直並未得到襄國的全部大權成爲名副其實的皇帝,饒是這樣卻也沒有哪個後宮女子敢冒犯龍顏天威。隱忍爲常的安陵泓宇面帶怒色,喝叱道:“身爲皇后卻連杯酒都會失誤,以後如何掌管後宮?”
本以爲剛纔清冷疏遠的人兒還會繼續冷淡下去,哪知月落塵這次卻讓安陵泓宇大吃一驚。她雙眉微蹙起身款款施禮後跪在新牀下低頭頷首:“臣妾該死,請皇上懲罰!”
安陵泓宇再次怔住,眼前的人似乎像謎一樣難測。不過短短時間的相處,她時而冷漠時而疑慮時而乖巧,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又是什麼身份?
想這些的時候,他面寒如玉的臉上有些陰晴不定,幽深的眸子裡閃爍的光彩讓人難以琢磨。察言觀色的麗妃見龍顏真的怒了,連忙柔聲道:“皇上,皇后妹妹初來乍到,忽見天威,緊張也可以理解,對不對?您就免了罰吧。今晚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安陵泓宇沒有鬆口,依舊冷着臉。麗妃頓了頓見自己的話也不管用只得先行告退:“皇上,臣妾就不打擾您和皇后的洞房,還願皇上多多寬心,別生氣。”臨走前,她又移步至跪立的月落塵身邊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小聲道:“妹妹,皇上脾氣其實很好,你說幾句軟話就沒事了。姐姐先告退,明兒帶衆姐妹來給皇后請安。”
待麗妃離開,安陵泓宇這才懶懶開口:“起來吧。你剛纔是故意的,對不對?”
月落塵也不道謝,緩緩起來後小心拾起跌落在地的金色小杯置於桌上:“交杯酒乃夫妻和和美美一生的象徵,我爲什麼要故意灑落?”
安陵泓宇聽到她淡漠疏離的回答不禁又有些生氣,她剛纔肯跪下就是爲了在麗妃面前給朕面子麼?這女子看來很不簡單。不過一瞬,她已經變了多種神情。
從來沒在女人那受過這種氣的安陵泓宇大手一揮,將月落塵攬入懷中,另一手禁錮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霎時間,兩人的姿勢曖昧起來,月落塵已成半仰之勢的坐上安陵泓宇的雙腿。
“朕不喜歡撒謊的女人,明明是故意爲之,爲何要否認?有膽子做,爲何沒膽承認?”安陵泓宇低頭湊至她頸邊吮吸着幽蘭的淡香,語氣清冷但並不嚴厲。敏銳如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剛纔那幾下手抖是她故意的呢?
這樣的姿勢以及安陵泓宇的男性氣息讓未經人事的月落塵自然而然的緊張,她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面對他幽深寂遠的目光,她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