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恨你衝着我來,不要再折磨靈兒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對不起過你,給她個痛快吧!”藍凌翰看着藍清靈痛不欲生的模樣,心頭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忍,頓時橫眉倒豎,臉色陰沉的朝着月隱情咆哮道。
“藍大將軍倒是挺了解本宮的做事手段!”月隱情冷嘲的看着藍凌翰,他很識趣的沒有要她放了藍清靈,可要是直接殺了她對林氏來說豈不是太仁慈了?誰讓她是林氏的心頭肉呢?“紫戀,還不動手?”
紫戀回了聲“是”,立刻反手就給了藍清靈一劍。藍清靈慘叫出聲,林氏心疼如刀絞,破口大罵:“藍羽情你這個賤蹄子、雜種,我要殺了你!還有我爹和姐姐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叫聲真難聽,說潑婦還真是太過擡舉你了!”藍墨祁唰的一下將摺扇收攏捏在手心裡,神色陰蟄絲毫不必納蘭殤的臉色好上半分。幽暗的眸子狠狠一眯,眼底嗜血之色一閃而過。藍凌翰暗道不好,正待讓他住手,可還是晚了一步。只見藍墨祁寬大的衣袖猛然一拂,原本喋喋不休的叫罵聲化成一聲慘烈無比的尖叫,伴隨着林氏狼狽不堪的身子一併飛出了很遠,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
林氏只感覺自己的胸肺都快要裂開了,疼的她連吸氣都不敢,更別說再去辱罵月隱情了。
“藍墨祁,你這個孽子!”藍凌翰氣極怒罵道。月隱情對林氏出手也就罷了,但他自幼雖是由柳玥心養大,然而名義上他卻是教養在林氏膝下,無論如何都不該下此重手!越想越氣,藍凌翰擡手就要掌摑他!藍墨祁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譏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能這麼偏私?
月隱情神色冷厲,陰蟄無比,素手一揚,三枚銀針由她瑩白纖細的指縫間爆射而出,又快又準的插進藍凌翰舉起的右臂中,頓時他的手臂僵住了,漸漸地失去所有的知覺。藍凌翰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掛着一抹冷笑的她,沉聲道:“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讓你嚐嚐全身上下一點一點失去所有知覺的恐懼感!”這點對於熟悉人體各個穴道的月隱情來說,沒有絲毫難度,她只是恨藍凌翰竟敢要傷哥哥!
“這一手不錯!情兒,什麼時候教教本少爺,嗯?”藍墨祁燦爛一笑,不顧納蘭殤帶着醋意的眼神,大步上前揉揉她的腦袋,並且親暱的將她攬住抱在懷裡。
納蘭殤斜睨他一眼,邪侫之氣大盛,警告的視線直直的射向他,只覺得藍墨祁此刻的笑臉是從未有過的刺眼。視線又掠向他放在月隱情腰上的手臂,神色越發的冷凝。
“只要你想學,什麼時候都可以。你就是再生某些人的氣,也切不能讓自己有半分的損傷!”月隱情攔住他胡亂作弄的手,橫了他一眼,叮囑道。
“好好好,答應你還不成嗎?”藍墨祁自知理虧,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倖,立刻保證,只差沒指天立誓了。
“你最好做到,不然我也讓你嚐嚐那種沒了知覺的滋味,反正我能把你再救回來!只不過這恢復的時間嘛,就得看我的心情了!”月隱情輕哼一聲,身子一轉就離開了藍墨祁的懷抱,納蘭殤見狀長臂一伸將她抱住,放在腿上。
“紫戀!”
“是!”紫戀揚聲答道,閃身而回,帶來一絲血腥之氣。月隱情微微蹙眉,她趕緊又後退幾步,手上的長劍染滿了鮮血,衆人順着她過來的方向看去,臉色一白。“報告主子,屬下完成任務!”
因爲藍清靈被拔了舌頭,只能發出簡單的單音,紫戀覺得煩,就隨手封住了她的啞穴。剛纔這邊折騰起來的時候,紫戀就在那邊埋頭苦幹了起來。回想着上次血影在皇宮對付青屏時的招數,她眉眼冷沉,手起劍落,力度掌握的極好,短短几句話的功夫,藍清靈就變得跟青屏一樣的下場了。那血淋淋的一堆,看的人頭皮發麻,尤其是這裡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魔蓮殿的下屬們,原本他們還對這位尊者夫人的手段有些不以爲然,可她能在挺着大肚子的情況下還能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被自己的下屬剝了皮,這份冷血的心性跟他們的主子簡直太般配了!
林氏似乎是被嚇傻了,雙眼驚恐的瞪着那一團蠕動的生物,嘴巴張的極大,卻一絲兒聲音都發不出。原本還有些堅定的內心被這一番重大的視覺衝擊給驚住了,滿滿的都是驚駭和恐懼。
藍清靈蠕動着似乎想要靠近她,但看在衆人包括林氏眼裡,都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就像是一隻鮮血淋淋的巨型大蟲子在慢悠悠又極爲艱難的拖行,留下一攤觸目驚心的血水。
衆人惡寒,藍墨祁更是誇張,不停的抖着身上的雞皮疙瘩,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果然不愧是最毒婦人心,本少爺今兒可是再一次親眼見證了,你這丫頭就是個辣手摧花的主兒!”先是那個叫青屏的女子,再來是藍清靈,這兩人可都是一頂一的大美女呢,都折在她手裡了!
月隱情挑眉,邪笑的看向他,意味不服?
藍墨祁瑟縮,豈敢豈敢?他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反正就像她再怎麼心狠,也不會將這些招數用到自己人身上一樣。
“將他們兩個吊起來,每日一刀,本宮要讓他們飽受凌遲之苦,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至於飲食方面,一日只給一杯水,本宮看你們能堅持多久!”月隱情收斂住眼底的笑意,眸色變得涼薄而陰沉。
“是,夫人!”魔蓮殿教衆立刻自覺地齊聲回答,根本用不着任何人來提醒。藍墨祁環視一圈,視線落在月隱情身上,緊接着就豎起一根大拇指。
在江湖中,任何收買人心的方法都比不上血腥震懾要來的快、來的狠!雖說讓他們這麼快認可月隱情不僅僅是因爲剛纔的血腥場面,但不可否認這種方式見效非一般的快。而且以後,他們也不敢輕易的生出反心!
“殤,回去吧!”月隱情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撐着睜大眼眸,溫柔的看着納蘭殤,低低的說道。
“好,咱們回家!”納蘭殤寵溺的笑了笑,剎那間春暖花開。抱着她直接往往外走去,二人的頭誰也不曾回一下。
藍清靈失神的端凝着他挺拔的背影,內心百感交集。見他毫不留情的走遠,她心中哀慟不已。不僅是爲了她那還沒說出口就已經徹底死掉的癡戀一場,還爲了月隱情得到了她想要卻始終得不到的獨一無二的感懷。
“祁,你明日早朝爲本王告假兩月!本王的王妃有孕在身,本王要全程陪着王妃照看胎兒,着實走不開,朝堂之事就先勞煩父皇處理了!”納蘭殤走出去了很遠,瀟灑磁性的聲音才慢慢傳了過來。
藍墨祁氣得差點跳腳,他當初救什麼駕啊,納蘭殤這個混蛋就是想方設法的讓他給他當苦力,乾白工!想當初他堂堂藍大少爺風流瀟灑、年輕有爲,就是因爲賭博時一不小心輸給了他一點,結果就任勞任怨的讓他驅使了快十年。誰知道現如今又被他給坑了,美其名曰幫他脫罪,實際上是想讓他接下藍凌翰那二十萬大軍的權利,這對崇尚自由的他來說無疑是層枷鎖!可是隻要他一反對,這個混蛋就拿妹妹牽制他,偏偏他最大的軟肋就是月隱情,無奈就只能屈從於他,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心可真是黑透了!
不過不管藍墨祁再怎麼抗議不滿,納蘭殤都已經聽不到了。倒是還剩下一口氣的藍清靈,神色悽然,好像已經麻木了,攤在地上雙眼望天,一動也不動。回想着所有發生的一切,她的腦袋難得的冷靜下來,這一切都是她們自找的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她張嘴大笑,無聲的冷嘲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失敗,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
“墨護法,她…她好像嚥氣了!”一名黑衣男子不小心正好瞄到藍清靈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的胸脯沒了絲毫起伏,趕緊小聲的稟告給藍墨祈聽。一來納蘭殤和月隱情走了,這裡就是他最大。二來他是夫人的哥哥,也是地上這位的哥哥,此事應該也能做的了主。
藍墨祈愣了愣,一眼看過去,褪去了冷嘲的神色,視線逐漸複雜起來。閉上眼睛沉吟片刻,他背過身去,冷聲道:“你找幾個得力的心腹,將她好好安葬吧!記得此事定要做的隱蔽點。”
“是,墨護法放心!”黑衣男子雖然臉色不好看,但語氣卻興奮了起來,偌大的魔蓮殿能跟墨護法說上話的人可不多,更別說是被他指派去辦事了!他定要將此事做的乾淨利落,不枉費墨護法大人這番叮囑。
“殤,此次雖是我只身回來,但紫衣衛和血影他們都在,又加上焰和我自己,你就別生氣了,恩?”剛一回王府,納蘭殤就開始找她算賬了,臉色臭的厲害,月隱情無法,只得據實以告。
這次回京,白煜沒回來的主要原因是他半年前解封月芙留下的那個白玉匣子時耗費了太多的心頭血,而且隨後他還給她灌注了幾十年的內力,這不是簡單的修養就能夠補回來的,而必須要幾年的閉關來修補身體的損傷。所以,在她離開煖城的那一日,白煜和冷無塵便啓程去了極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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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裡出事了,鬧了很久沒清閒,很煩躁。各位親們請見諒,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