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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唯!”沈亦宸真的要吐血了!看着一副欲帶着他兩個兒子跑路的女人,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會對她做什麼嗎?
能對她做什麼嗎?
這個女人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狠到,自己懷孕生子都不告訴他一聲!
是不是,這次他不來英國,她還打算瞞着他?
真是心狠啊啊!沈亦宸此刻唯一的感覺,阮一唯這個女人心真狠。
“我又做錯了什麼嗎?”回過頭來,我無辜的眨了眨眼,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牽着我的手,大有沈亦宸說我一句不是,兩個小鬼就要衝上去咬他的錯覺。
這感覺真的不錯。
被護着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沈亦宸臉囧得無可奈何極了,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最後向前走了幾步,“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們家的女王大人。”
聽了他的話,我忍不住笑了。
小勳又過去抱着沈亦宸的腿,最後直接被抱着坐在肩上,小傢伙高興的大叫起來,雙手在空中舞動,我急忙制止道,“小勳,快抓住爸爸耳朵,這樣就不會摔倒了。”
沈亦宸,“……”,別人都是教抱着頭的,怎麼我教的是抓耳朵?
“爸爸的耳朵好大哦。”小勳咯咯的笑着說。
沈亦宸老臉竟然有可疑的紅色……
提議一家四口出去吃飯,出門的時候,沈亦宸又把小磊給抱在懷裡,我跟在身後,看着他一副想把兩個孩子都栓在褲腰帶上的模樣,我的心很是滿足。
特意找了一家中餐館。
孩子就餐椅放在兩側,我跟沈亦宸相對而坐。點的都是很清淡的食物,開始上的是豆腐,沈亦宸夾了點就問我,“他們能吃嗎?”
我點了點頭。
他急忙夾到小磊那裡,小勳在那裡伸着個頭叫,“爸爸,爸爸。”,明顯想吃他手裡的東西,沈亦宸急忙叫我,“小唯,你快喂點給小勳。”
小磊幽幽的開口了,“我想坐那裡。”,指了指沈亦宸那邊空位,他都可以走路了,還坐在這個嬰兒的位置,他覺得好丟臉。
“我自己可以吃,不用你喂,你喂弟弟吧。”小磊特別懂事的說。
我聽着心裡真心疼早懂事的孩子,明明可以跟小勳一樣,天天就想着玩,撒嬌,賣萌,偏偏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沈亦宸摸了摸小磊的頭,把他從椅子上抱下來,然後放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又拿了個碗跟勺子在他面前,看着還真的自己吃了起來。
像模像樣的,沈亦宸看着彎了下脣角。
小勳也不甘落後,指了指沈亦宸的另一邊,“媽媽,我要坐爸爸那邊,那邊……”
我,“……”,吃個飯都不得安寧,折騰我的吧。
我發現沈亦宸的脾氣好了很多,幾乎是全程笑臉,把孩子抱着就在他身邊坐下,一左一右都有個奶娃陪着,我坐在對面,看着呈‘凸’字形的三人,胸腔裡滿滿的,那是要膨脹的幸福感。
沈亦宸點了道菜,魷魚……,這道菜,我不太喜歡吃,但偏偏兩個孩子都喜歡。
他們三個人吃得不亦樂乎,我坐在對面,索性放下筷子,手撐在桌面上看着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沈亦宸,你也喜歡吃魷魚嗎?”
他淡笑,“嗯,很喜歡。”
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喜好。
想了想,過去在一起的時間好像都在牀上浪費了,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去做一些情侶才做的事。我跟他之間真的缺少很多東西,可就這樣,成爲了夫妻。
甚至還有兩個兒子了。
女人都喜歡浪漫,都喜歡被寵愛,都喜歡享受被追求的過程,我從來沒有體會過,跟林石中的婚姻,一開始就是見面,然後再到商訂結婚的細節,簡單得不得了,再到後來跟沈亦宸,真的,我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我突然又懊悔起來,怎麼那天就不抵抗一下呢?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沒有求婚,就這樣嫁給了他……感覺,自己好虧哦。
可又覺得是滿足的。
女人真是個矛盾體。
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沈亦宸就是我阮一唯的劫,一輩都都躲不過的劫。
“你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幫小勳抹了下嘴,沈亦宸看過來突然問道,接着就看到發呆的我,愣了愣,他自己想了想,好像他也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樣的顏色,喜歡哪個數字,喜歡幹什麼……
明明,已經是夫妻,除了對身體某個位置敏感瞭解外,似乎其它一無所知。
沈亦宸垂了垂眸,心裡已經有了個決定。
其實我很少帶兩個孩子出來吃飯,因爲很累,現在大了能走還好點,以前不能走的時候,試着跟小霞帶着兩個孩子去玩,回來我的手差點沒斷,痠痛得不得了,因爲幾乎抱了一天啊。
就一次便怕了。
以後都乖乖在家……
總不能出去一次,四個人大人再帶着兩個小孩出門吧?
沈亦宸來了,我幾乎輕鬆得不得了,孩子似乎很粘他,一右一左都牽着他,而我……好像顯得有點多餘。
血緣關係是種最奇特,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關係,像他們,認識連24小時都不到,卻相處得這麼好。
我帶着兩個院子坐在後座,沈亦宸開着車,“小唯,回去後我教你開車。”
“我不要,我喜歡有司機給我開車,開車太危險,我膽子小,開了也不敢上路。”開車要眼觀四方,特別集中精力,我怕我一時之間忘記一個地方,而釀成大禍。
我還是不學了吧。
我以爲沈亦宸會堅持教我學車這個觀點,卻沒有想到他說,“好,我給你當一輩子的司機。”
我彎了下脣角,“纔不要你。”
沈亦宸輕笑,從後視鏡裡看着坐在後座的三個,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收穫,也是這輩子最在乎的人,這輩子,下輩子,他都滿足了。
回到家,兩個孩子就昏昏欲睡了。
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幫孩子蓋好,我拉着沈亦宸出了房間,我打了個哈欠,“我也想睡睡,你要不想睡就去客廳看電視吧,孩子一般午睡兩個小時,到時候會自己起來的。”
他的手突然覆在我側臉上,飛快的在我脣角親了一下,“小唯,我愛你。”
“啊?”我傻站在原地,腦袋直接斷片了,看着沈亦宸,完全不知道該反映什麼,事情來得太猝不及防了,我毫無能力抵抗,我以爲,這三個字,他這輩子都不會跟我說。
我的反映,讓沈亦宸低低的笑了起來,彎曲的食指在我鼻樑上颳了刮,“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說完,跑着出了家門,開着車子出去了。
急急忙忙這是要幹什麼?手指摸了下脣角,他脣上的的溫熱還留在脣瓣上,我的心有些歡……笑容自然而然蕩在臉上。回到我的房間,看着裡面掛着的那副畫。
還是那副抽像的畫,認真看才能看得出來是沈亦宸,可我卻一直都知道,這就是沈亦宸,因爲我畫的時候,腦海裡就全是這個男人。
躺在牀上……腦海裡全是沈亦宸今天的一舉一動,我的心似乎馬上就要蹦出來似的。
跳得那麼快。
沈亦宸回來的時候,我剛有睡意,聽到腳步聲,猛的睜開眼,沈亦宸雙手放在身後,我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你去哪了?”
他說,“你猜。”
我聞到了花香的味道,淡淡的,在房間裡格外清晰,格外好聞,我搖頭,“不知道。”
他把花遞到我面前,“送你的。”
“怎麼送我花啊?”
“我覺得你喜歡,電視裡追女人,不都是送花這些嗎?”沈亦宸有些侷促,聲音乾乾的,好像很難爲情似的。
花是香檳色的玫瑰,我最喜歡的花,抱在懷裡,我的脣角翹的老高,話卻一股是酸味,“你以前沒有送過花啊?”
“沒。”
“你第一次送花就是送給我嗎?”
“……嗯。”聲音低得不得了。
我笑了,抱着花重重聞了一下,“謝謝,我很喜歡。”
房間裡有花瓶,直接把花放上,房間裡都香香的……
沈亦宸繞到我身後,雙手環在我腰上,他說,“小唯,我們以前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讓你開心,抱歉,讓你錯過了這麼多浪漫的時間,不過沒關係,以後,我會慢慢的補回給你。”
梳妝鏡裡照着我們緊緊相擁的身影……我的心很知足了,他有這個心就知足了。
其實,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的,有他在我身邊就好,可又覺得如果他要做,我就好好迴應就行。
“你該不會是想重新追求我吧?”我反問。
他輕輕嗯了聲。
我忍不住笑了,“那你得好好努力,追得不好,我可不同意的。”
“小唯,我沒有追求過人,你得給我點耐心。”他認真的說。
我明顯不相信,“少騙我了,你花心,找女人可都是出了句的,說沒追過人,又忽略我。”
沈亦宸尷尬的笑了笑,“那些,都是她們自己送上來的。”
“送上來的就不是人了?你跟我說說,你是身經幾百戰才練就這種技術的?”
“什麼技術?”他似乎不懂我的話,一副懵懂的神色。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牀上的那個。”
沈亦宸乾咳兩聲,“我天姿聰慧,我的第一次,你還滿意嗎?”,邊說手開始不安份在人肚子上亂動,我按住他的作亂工具,“又騙我。”
“是真的。”
“拿什麼證明?”
這下沈亦宸噎住了,他要怎麼證明他是第一次?他又沒有處,男膜……一副糾結無比的模樣,我在鏡子裡看到了,心在想難道真的被我睡的時候是個處?
可是,那樣的姿勢,那舉動,粗暴得不行,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誰的第一次兇猛到那個地步?
“反正我是,你不信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處男膜給你證明……”說到這裡,張嘴就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一口,“讓你不相信我,讓你不相信我。”
帶着泄憤的口氣。
“我能相信嗎?你那年紀,動作,還有你身份……”
“好了好了,別在糾結這件事了。”沈亦宸打斷我的話,“我沒必要騙你。”,明顯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難道還是真的?額,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我真的賺了太多了,我跟他的時候不是個處,又已婚,這筆帳怎麼算起來都是他吃虧,我賺了。
“小唯,你說我們早點認識該多好,就不會錯過那麼多年了。”他親着我的耳朵,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在想,他這句話,是不是透着另外一層意思?
如果,我早遇到他……
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屬於他的?
人生就是有這麼多不美滿,也許正是因爲這份不滿,讓人更懂得珍惜吧……至少,我是這樣認爲我自己的。
意識到他想幹什麼後,急忙轉過身來,“追求人,哪有這麼快到這個地步?先從拖手開始的。”
“……”沈亦宸一臉囧。
“從牽手,再到擁抱,再是親額頭,然後再到KISS,也不會馬上到你剛纔這個舉動……”我認真的分析起來。
沈亦宸耐着性子粗聲問,“那多久到這個步驟?”
我想了想,“快的話大半年吧,慢的話兩年都有……”
沈亦宸臉一沉,“這麼久?”
我強忍着心裡的笑意,慎重又認真的點頭,“談戀愛都是這樣的過程。”
他手指撮了撮我的腰,我強忍的工夫直接破了,他說,“那是別人,我們不一樣,我們先來個負距離接觸再說……”
這都是什麼事啊?
爲什麼又被折騰了?一點都不懂得節制,結束的時候,還特麼的跟我說,“看在剛回來份上滿足了他兩次,這次就時間短點!”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剛好他要起來,我不甘心的從牀上起來就去抱他,只是想咬他一口,逮着什麼位置就咬什麼位置,最後感覺抱着的位置不對。
才發現咬到了他屁股,牙印清清楚楚的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尷尬。
頭一歪,我直接裝死了!
好尷尬的位置啊。
沈亦宸張了張嘴,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屁股小時候陪了他母親看過外,還有次意外被小時候的依琳看過,現在竟然被我重重咬了一口。
不知道爲什麼,他想笑……看着牀上裝死的人,想笑又覺得無奈。
聽到浴室那邊有聲響,我才睜開眼。
火燒火急的穿好衣服就去了孩子房間洗澡,尷尬的要命,剛纔竟然咬在他屁股上,還有個印記,我自己怎麼這麼搞笑呢?哈哈哈……
我帶着兩個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牀上明明三個人的,現在變成了四個人。
沈亦宸睡在大牀的最裡面,側着身,他的面前是小磊,接着過來是小勳,然後是我……
他們三個都是側着身睡,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眼睛,感覺中間兩個就是他的縮小版……
遺傳基因好強大啊。
我起了身,點點聲響也讓沈亦宸睜開了雙眼。
剛要出去,手腕被他握住,他說,“小唯,謝謝你。”
“我心甘情願的。”
“謝謝你把兩個孩子生得這麼好。”
“其實都是你基因強大,跟我沒多大關係,你看都長得像你就知道了。”努努嘴,示意他看着牀上的兩個孩子。雖然小磊細看跟我像,但看到第一眼,也是像他的。
“兩個孩子長得很好,小磊性格特別像我小時候,而小勳樣子像我小時候,性格卻像你,有時候看着他們,我都回想到以前童年的事。”拉着我的手,我們坐在房間陽臺那裡。
沈亦宸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以前的事……這一次,卻主動提起。
“小唯,你知道依琳吧。”
我嗯了一聲。
“一定有人跟你說,你像她,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因像長得像她是不是?”他緊接着反問。
我點頭,這是事實。
我臉上自然流露出失落,沈亦宸握着我的手緊了緊,“你不是她,你是你,她是她,我從來把你們混爲一談。”
“你們性子不像,細看,長得也並不是特別像,依琳是屬於那種嬌弱美的女孩,而你,是堅強的美。”沈亦宸繼續說着。
我安安靜靜的坐着,並不打斷他的話。
他敞開心扉跟我說這段過去,一定是不想我誤會什麼,所以,我只要安安靜靜當一個聽衆就好。
“我跟依琳很小的時候見過,應該是在她四歲樣子,我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媽帶着我搬了家,我也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我媽去世,我被接回沈家,在一次沈家跟甘家聚會裡,才認識到,說實話,她那個時候跟小時候長得很不一樣了,以前特別特別活潑的,話也非常非常多,還很愛調戲我……”沈亦宸說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擔心我不開心。
我說,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也許女孩到了這個年紀就會慢慢的變得害羞,懂事吧,性格也會有收斂,所以她纔會變得安靜,但我們有共同話題,我想那是因爲我們小時候認識的原因,因爲兩家是世交的關係,我們經常見面,我也經常去甘家,這樣就認識了甘依萱。”沈亦宸提到這個名字明顯皺了皺眉頭。他該是有多討厭這個女人啊……
“我跟依琳並不是他們所說的戀人,只是關係好,在沈家,雖然我哥跟我是雙胞胎,但我們關係並不算太好,也許因爲從小分開的原因吧,那段時間,我整個人很孤僻,是依琳在我身邊開解我,也許,我是喜歡依琳的吧,到現在我都不明白,那樣的喜歡到底是因爲小時候的喜歡,還是後來見面一起相處的喜歡,總之在聽到他跟杜傅容結婚的時候,我很難過,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小時候,她說過,要跟我一起慢慢變老的。”沈亦宸緊繃着聲音說着,似乎還沒有從這個念頭裡回過神來。
慢慢變老……這是我一直期望着最浪漫的事。
怎麼連個大男人也是這樣的期望?
“後來,依萱就找到我,說我們要結婚,其實後面的事就這樣了,不是喜歡的人,是誰都無所謂,加到我父親確實需要這段婚姻來幫助他,所以,我就結婚了,而那個時候,我哥也出事了,就是上次那個關爾竹的事,在地下室裡死了,我父親一直偏愛他,這件事不讓人說,甚至讓我認了下來。”沈亦宸聲音僵硬。
我聽着無比心疼!明明是他哥的事,爲什麼要他來背這個罪?心裡對於他父親這個人,印象頓時差得不行!我另一隻手覆在他手背,拍了拍,“沒事的,都過去了。”
後來,我哥也出事了,在跟葉凌玩的時候,意外刺激到神經死了。
心頭一震,竟然沒有想過,沈亦楓竟然是這樣死的。
“死訊沒有發出來,對人說去了國外,而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也可以說是我哥去世,我就受到重用了吧,至少我有了機會。”
後來的事沈亦宸不說,我想我也清楚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沈亦楓成就了沈亦宸,因爲是親哥哥,很多事沈亦宸也不去解釋,畢竟,人已經去了,解釋也顯得多餘,沈亦楓過去的東西,也被他留了下來保存着。
“所以那個地下室,是你替他保存的?”我問道。
看了我一眼,他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好傻。
沈亦宸說,“或者這樣做,會讓我哥舒服點吧,開始的時候,我總會夢到他,他說我搶了他的所有……後來就沒有了,他的一切我都保存着。”
走過去,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肩。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聽到他這些簡言簡語描述的過去,我很心疼。
“曾經我做過一次手術,樓房着火的時候,我本來是去救依琳的,結果踩空了,掉下了樓,臉這邊傷得有些嚴重,然後轉去了醫院,就這樣,跟小時候的依琳分開了,也搬了家,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唯一對她印象深刻的是……”沈亦宸停了下來,想到那半塊玉佩,最終沒有把這話說出來,指了指他右邊的臉,告訴我,那裡做過手術。
“什麼,什麼樓房?”我感覺我的呼吸一滯,連着問話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