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敢讓旁人碰你

097 敢讓旁人碰你

慕寒瑾估摸着路程,邊關離烏山較近,他如今騎着“踏雪”都能趕到,依着“傲雪”應當不差。

藍璟書嘆了口氣,他無論如何都未曾料到,皇宮內竟然會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躺在不遠處的四喜,幽幽轉醒,待看到眼前的情景,連忙跪着爬到馮公公的面前,“公公……”

慕寒瑾擡眸,看向他,緩步上前,“馮公公已經去了。”

四喜眸光溢滿憂傷,抱着馮公公地屍體,低聲抽泣着。

外面,依舊迴盪着喊殺聲,還有慘叫聲,不絕於耳。

顧葉峰低頭,看着手中護着的書,寶貝似地撫摸着,擡眸,看向慕寒瑾,“易沐如何了?”

“不過是暈過去了。”慕寒瑾轉眸,看向軟榻上躺着的易沐,眸光閃過一抹晦暗。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落下,連帶着一大片雲綢隨之飄下,他翩然落於帝寢殿外,身形隨之浮動,空中的雲綢隨着他,向前飄去,接着便將眼前的白影圍困在了雲綢中,他掌心一攤,一把琴便落在他的手中,他豔紅的脣微勾,指尖輕撫琴絃,便聽到琴音響起,隨着琴聲飄散,眼前的白影面色大變,捂着頭,癱倒在地上。

顧葉峰擡眸,看向落在遠處的身影,“他彈得是大悲咒。”

“正是。”慕寒遙點頭,看着琴絃散發出的震動,便知此人的武功極高,與他不分上下,只可惜,如今他的身子不爭氣,只是,他是何人?爲何會突然出現?

“貓公公……”四喜聽着琴音,將馮公公小心地放下,接着走出帝寢殿,看着眼前的人,眸光閃過一抹驚喜,不禁喜極而泣。

慕寒遙轉眸,看向他,“你認識?”

“慕侍妃,他是貓公公,與馮公公,酒公公都是皇上最親近的人。”四喜立在慕寒瑾身側,低聲回道。

慕寒瑾看着眼前的人,眸光閃過一抹冷然,覺得他總是透着讓他倍感威脅的氣息,他低聲道,“相傳當今天下,有一人善用琴音殺人,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人稱九命貓,難道是他?”

四喜擡眸,看向慕寒瑾,他乃是馮公公親自調教的,專門伺候皇上的內定弟子,對於皇上身側的三大公公自然是瞭解的,他們的來歷也甚是清楚,酒公公,乃是一位隱士高人,人稱“酒仙神醫”,貓公公則是天下聞風喪膽的高手,人稱“九命貓”,只有馮公公,不會武功,但,卻是皇上最親近之人,乃是伺候當年的貴妃娘娘,與皇上最久之人,可是,如今……想及此,不免傷心不已。

慕寒瑾轉眸,看向四喜的神情,便知曉自己猜測無誤,“他怎會在此?”

四喜低聲回稟道,“適才,那白影闖入時,馮公公爲了護着安王,被那白影咬了一口,他拼死讓奴才傳出了信息,奴才也被咬傷,暈了過去。”

“嗯。”慕寒瑾點頭,怕是這天下人要是知曉,聞名天下的九命貓,竟然是個太監,還不知引起多大的風波。

魂命暗衛侯在雲綢外,因着,這雲綢乃是護着他們內力的,若不如此,如今,他們也會承受不住這內力,而被琴音所傷。

約莫半個時辰,琴音消散,眼前的人收起琴絃,接着看向眼前的魂,直接上前踹了一腳,“這點小螻蟻也對付不了,留你等何用!”

那聲音聽起來甚是尖銳,有着穿破雲層的刺耳,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魂,“還不收拾了。”

“屬下該死。”魂垂首立在一側回道。

“等主子回來再說。”一抹藏青色翩然轉身,接着落在帝寢殿。

完全無視着慕寒瑾等人,而是徑自步入殿內,看着躺在地上的馮公公,將自己手中的絹帕拿出,勾着蘭花指,擦了一下額前的薄汗,“這老不死的,活得也夠久了,如今可算是清靜了。”

四喜連忙入內,立在一側,“奴才見過貓公公。”

貓公公側眸,看了一眼四喜,“老不死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廢物。”

四喜一聽,連忙跪在地上,“是奴才沒有護好馮公公,還請貓公公賜死。”

貓公公不耐煩地擺手道,“這個老不死,操勞了一輩子,臨死還被咬了一口,真是活該,早讓灑家回來,他如今還活蹦亂跳着呢。”

他一面說着,一面擡眸,細長的雙眸碎出一抹嗜血的寒光,盯着外面被制服的白影,冷聲道,“給灑家將這些個鬼東西的牙都給拔了。”

“是。”魂領命,連忙命人執行。

慕寒瑾轉身,看着眼前的人,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接着上前,“貓公公。”

“你是……”貓公公擡眼,看着眼前的慕寒瑾,細長的雙眸微眯,一副打量的神情。

一側的四喜見狀,連忙說道,“貓公公,他是慕侍妃。”

“灑家讓你回話了嗎?”貓公公輕輕一揮,將四喜打倒在地

四喜連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

貓公公柳眉微挑,接着看向慕寒瑾,“哦,灑家當時誰呢,原來是皇上前兩年不懂事,弄回來的美人兒啊。”

慕寒瑾如玉的容顏,溫聲道,“貓公公,既然宮中的事兒已經清理,這些人便要交給本官來處理。”

“既然慕侍妃有話,那灑家當然得遵命了。”貓公公提尖嗓子說道,接着揚聲道,“還不將刺客都交給慕侍妃。”

“是。”魂應道,隨即便將這些已經被拔了牙的白影,捆綁好,“慕侍妃。”

慕寒瑾轉眸,看向眼前的人,如此,還能問出些什麼,接着擡眸,看向已經完成任務之後的“風”族手下,淡淡的聲音響起,“都殺了。”

“是。”風族護法應道,接着便轉身,單手一揮,頃刻間,眼前的白影盡數被殺。

他轉眸,不過是看了一眼貓公公,接着向藍璟書說道,“既然貓公公回來了,這宮中的善後之事便交由他處理吧,再有幾日便舉行科考,你我還有朝事要忙,便早些回宮歇息吧。”

“也好。”藍璟書自然知曉這貓公公定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突然從天而降,武功高深,手段高明,尤其是那一張嘴,再看向慕寒瑾,未料到,他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顧葉峰也是一怔,看向慕寒瑾的身影,眸光閃過一抹暗歎,接着擡眸,看向依舊站在大殿內的貓公公,他正側着身,盯着慕寒瑾看,那眼神,比秋風還冷。

他頓時抖動了幾下,覺得這兩人站在一處,比適才的白影還恐怖,他這暴脾氣,放在這處,簡直不用瞧,甚是有自知之明的看向藍璟書,“帶着易沐,我今日去你宮中歇一晚吧。”

“也好。”藍璟書應道,接着轉身,將軟榻上的易沐扶起。

慕寒瑾接着擡手,掌心一動,藍璟書懷中的易沐便落在他的懷中,接着向前走去。

藍璟書推着顧葉峰也離開了帝寢殿。

貓公公注視着慕寒瑾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接着轉身,看向四喜,“灑家閉關這兩年,皇上另尋新歡了?”

四喜被貓公公那輕輕一揮,如今還爬不起來,擡眸,看向貓公公射過來的眸光,“慕侍妃是皇上如今最寵愛的人。”

貓公公聽着冷哼一聲,“敢跟灑家搶皇上,找死。”

四喜聽着貓公公的話,沉默不語,他當然知曉貓公公的手段,可惜,皇上如今身邊的這幾位,來頭也不小,說是讓他知曉,別處還有好幾個,估計,貓公公定然會被氣死,恨不得此刻便衝上去,將皇上身邊的這些個男寵統統殺了。

馮公公當初故意將他調開,便是不願皇上不痛快,也不願看到貓公公大開殺戒。

如此一想,他轉眸,看向馮公公,心裡又難過起來。

眼前一身藏青色衣衫的貓公公,從背影看,那絕對是用兩個字可以形容,“絕美”,但是,正面遠遠看去,甚好,若是再往近處瞧,便恨不得戳瞎自個的雙眼,好好地模樣,偏偏塗得一層厚厚的白粉,那脣比起適才吸人血的那些巫族人,還紅豔,不過,那一雙細長的雙眸,卻是極美的,如今正值深夜,如此一瞧,那也是嚇人的。

“將這些都清理乾淨,別讓灑家看到一絲的不乾淨。”貓公公扭着腰身,轉身,徑自步入帝寢殿,便看到龍榻上躺着的鳳胤麒,自然認得,看了一眼,“這小東西怎得在這處?”

“回貓公公,安王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皇上如今一直讓安王陪着。”四喜連忙回道,擡眸,看向貓公公,心中暗忖着,該不會連個小娃娃也擔心吧。

貓公公又冷哼了一聲,“灑家閉關的這兩年,主子的口味是越來越重了。”

四喜嘴角一抽,接着垂首,不敢言語。

貓公公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鳳胤麒,接着轉身,行至軟榻旁,坐下,“老不死的屍身先存着,等主子回來再做決定。”

“是。”四喜應道,隨即便親自上前,抱着馮公公的屍身退下。

貓公公徑自到了茶,輕呷了一口,連忙吐了出來,“真難喝。”

邊關,慕寒遙看着眼前越來越多的白影,還有死傷無數的士兵,他眸光冷冽,李肅身上已經被咬了許多口,他大吼一聲,接着對抗着。

慕寒遙看着眼前的士兵,“衝出去的有多少?”

“一半。”李肅大喘着氣,應道。

“一半,便是十萬人馬。”慕寒遙思謀着,如今,便放下心來,接着手臂一痛,便看到有白影咬着他的手臂不放,接着低頭,他的雙腿各有兩道白影咬着,他用力一揮,卻見更多的白影將他圍着。

他冷峻的容顏,溢出一抹冷寒,接着在原地旋轉,卻還是無法動彈,接着,便看到有人趴在他的後背,朝着他的頸項咬去。

他睜大雙眸,沒有一絲的懼怕,在這個時刻,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鳳傲天的容顏。

突然,一道馬蹄聲響起,接着便看到一道褐色身影閃過,轉瞬,纏着他身上的白影被彈開,他睜着雙眸,身影一顫,接着向後倒去。

感覺到有人攬着他結實的腰身,一個旋轉,他便靠在了她的懷中,他擡眸,對上眼前的容顏,以爲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

鳳傲天手中拿着桃木劍,將眼前圍着的白影刺死,接着看向慕寒遙頸項上流着血,手臂上與雙腿上都有被咬出血,她眸光一暗,沉聲道,“敢咬爺的人,找死。”

她帶着慕寒遙飛身落在一處空地上,伸手,撫摸着他的容顏,“寒遙,乖乖在這處等爺。”

慕寒遙恍惚間,似是看到那道褐色身影離開他的身側,接着飛身離開,他硬撐着,順着那身影看去。

鳳傲天飛身懸於半空中,接着雙手握緊手中的桃木劍,凝聚內力,接着將手中的劍揮出,那桃木劍便隨着她手中的力度,在原地轉了一圈,劃過眼前圍着的白影的頸項,她接着翩然落地,掌心催動木劍,便聽到一聲爆炸聲,那白影便盡數倒地。

李肅看着眼前的褐色身影,頓時一怔,再看向眼前的白影,一半已經死在了鳳傲天的劍下,他頓時覺得眼前的人如天神般降臨。

鳳傲天接着轉眸,看向剩下的白影,接着便看到邢芷煙雙眸露出猩紅,帶着剩下的白影向她衝來。

慕寒遙見狀,連忙撐着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前衝去,接着來到鳳傲天的身前,將她護在懷中。

鳳傲天擡眸,看向慕寒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接着從他懷中離開,“放心,他們不會傷到爺的。”

慕寒遙看向鳳傲天,她再次旋身而上,接着用同樣的招式,將眼前的白影全都殺死,那桃木劍最後刺在了邢芷煙的胸口處。

邢芷煙似是回了一絲的神智,不甘心地怒視着鳳傲天,接着緩緩倒下。

鳳傲天旋身落地,看着慕寒遙,輕輕將他拉入自己懷中,接着看向眼前屍橫滿地的軍營,再看向向她緩緩走來的李肅。

“整頓人馬,冷千葉呢?”鳳傲天沉聲問道。

“回稟皇上,棲國帶着人馬在攻城。”李肅連忙回道。

“嗯,你且先整頓人馬,守着軍營,以防敵軍偷襲。”鳳傲天微微應道,眸光冷寒,接着看向慕寒遙,“可還撐得住?”

“嗯。”慕寒遙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第一次感覺到了踏實。

鳳傲天接着足尖輕點,帶着他飛身離開。

不遠處,已經精疲力竭的青衣,看向鳳傲天離開的身影,眸光閃過一抹黯然,終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李肅看着鳳傲天帶着慕寒遙離開的身影,想着皇上便這樣單槍匹馬地趕了過來?再看向眼前已經被消滅的白影,想着這皇上果真厲害,一人便足可以抵擋千軍萬馬。

他連忙起身,接着開始整頓軍營。

鳳傲天帶着慕寒遙,冷風吹過,她低頭,看着懷中的慕寒遙,“若是撐不住,便靠爺懷中歇會。”

“臣撐得住。”慕寒遙不覺間,身上,環上她的腰際,將頭靠在她的懷中,沉聲說道。

鳳傲天擡眸,看着遠處戰火紛飛,她眸光閃過一抹冷厲,不到片刻,二人便落於城樓之上。

冷千葉轉眸,正好看到鳳傲天,他眸光閃過一抹訝異,上前,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鳳傲天看着他,“如今戰況如何?”

冷千葉看着她懷中的慕寒遙,眸光閃過一抹擔憂,隨即恢復神色,接着稟報道,“敵軍有二十萬人馬,如今,正在攻破城門。”

鳳傲天低頭,看着高舉着棲國旗幟的下面,端坐着一名男子,沉聲問道,“他是何人?”

“棲國的戰神,付寒。”冷千葉接着回道。

“他就是付寒。”鳳傲天直視着付寒。

端坐於戰馬上的付寒似是感受到城樓上射來的眸光,他擡眸,穿過煙火,對上鳳傲天的雙眸,他頓時覺得此眸光甚是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鳳傲天側眸,看向慕寒遙,看着被咬的傷口上竟然有毒,她低頭,便覆上他的頸項,吸着他頸項上的傷口。

“嗯……”慕寒遙沒來由得心神一顫,本就虛弱的身體,如今,更顯得綿軟無力。

冷千葉看着眼前的情形,眸光閃過一抹黯然,如今當着將士的面,竟然也不知避諱,但,看着她離開慕寒遙的頸項,接着吐出一口鮮血,他擡眸,再次看向她,她竟然是在爲慕寒遙吸毒。

慕寒遙也未料到,她便如此,沒有一刻的考慮,便爲他吸毒,心中堅硬的心,在這一刻,有了片刻的柔軟。

“皇上……”慕寒遙低聲喚道。

鳳傲天擡眸,看向他,接着伸手,將他的雙臂擡起,大力將衣衫撕開,低頭,快速地將毒血吸了出來,接着半蹲着身體,將他雙腿的傷口處的衣料撕開,吸了出來,接着起身,看向他,把着脈象,“都這樣了,還硬撐着。”

慕寒遙垂眸,低聲道,“臣多謝皇上。”

鳳傲天擡起衣袖,將自己嘴角的毒血擦乾淨,接着看向他,“如今,還能撐得住嗎?”

“嗯。”慕寒遙擡眸,看向她,眸光閃過一抹堅定。

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接着低頭,撕下衣襬的布料,半蹲着,將他雙腿上的傷口包紮好,起身,雙臂亦是包紮好,轉眸,便看到冷千葉正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她又是低聲一笑,“幹嘛看着爺?”

冷千葉連忙收斂眸光,看向遠處,冷漠如塵的容顏鍍上一層晦暗不明的神色,連帶着在城樓之下觀望着付寒,看見鳳傲天適才的動靜,從最開始的不屑到後面的震驚,不免想着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鳳傲天看着冷千葉的神情,轉眸,看向慕寒遙,“要是撐不住,就靠在爺懷裡。”

“嗯。”慕寒遙點頭,第一次卸下了防備與剛毅,側眸,注視着她的容顏。

鳳傲天環顧着四周,低頭,便看到有衝上來的棲國士兵,她看向一旁的冷千葉,“去命人找一些粗的竹子來。”

“是。”冷千葉有着片刻的失神,聽着鳳傲天的聲音,低聲應道,接着便命人前去尋找。

鳳傲天看向四周的石頭,接着說道,“命人多搬寫石頭來。”

“是。”冷千葉復又應道,接着看向身側的璣柏。

璣柏領命,自從西南之亂,見識到了鳳傲天的厲害,他如今,看到眼前的皇上,竟然深夜趕到邊關,而且,如此臨危不亂,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情,心中更是欽佩不已。

“你那陣法練得如何了?”鳳傲天不緊不慢地問道。

“已經形成了幾種。”冷千葉隨即回道。

“嗯。”鳳傲天點頭,接着緩緩湊近他的面前,看着他,“若是,爺將他們都放入城內,你所練得陣法能將他們盡數殲滅?”

“皇上要放進來多少人?”冷千葉有些不適應鳳傲天如此靠近她,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臉色依舊冷漠。

“如今攻城的有多少?”鳳傲天看向他。

“約莫兩萬人。”冷千葉接着說道。

“嗯,兩萬能制服嗎?”鳳傲天接着說道。

“能。”冷千葉自信地應道。

鳳傲天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爺給你斷後,將兩萬人馬放進來,一點一點地吃掉他們。”

“是。”冷千葉連忙應道。

鳳傲天接着看向一側,已經準備好了竹子和石頭,她看向慕寒遙,“可還記得上次在兩淮,他們是如何將官鹽偷運出去的?”

慕寒遙看向鳳傲天,點頭,“記得。”

“還不快做。”鳳傲天沉聲道。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一閃,接着離開她的懷中,低頭應道,“是。”

轉身,便命令士兵,每兩根竹子固定在城樓上,每隔一米的距離,接着,在竹子上面綁上繩子。

鳳傲天看向鳳傲天,“先試一個。”

“是。”慕寒遙應道,接着便命璣柏和另一名副將擡起大石,接着將竹子壓下,將石頭放在繩子上,接着向後拉着竹子,鬆手,那石頭便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敵軍的旗子上。

付寒看着遠處的情形,便看到自己身側落下一塊大石,他眸光閃過一抹冷厲,卻覺得城樓上那人竟然能想出如此神奇的辦法。

冷千葉和站在城樓上的衆人看着那塊大石,衆人面面相覷,接着看向鳳傲天。

慕寒遙眉眼間亦是閃過一抹柔光,接着看向鳳傲天,“皇上,力度不準。”

鳳傲天看向他,“如今,便來個實戰操練,這不是有活人操練嗎?”

慕寒遙低聲應道,“臣這便讓他們開始操練。”

鳳傲天看向冷千葉,上前一步,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着,微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畔,讓他不禁有些不適,卻又不敢遺漏她所說的,故而,便硬撐着聽吧,接着退了一步,“臣遵命!”

接着轉身,帶着璣柏下了城樓。

鳳傲天手指向空中微微一彈,冷聲道,“待會石頭落下,城樓打開,給爺瞅準了,將攻城的都給放進來,剩下的,給爺擋在城門外。”

“是。”魄沉聲領命道。

鳳傲天接着看向慕寒遙,“可都準備好了?”

“是。”慕寒遙應道。

“嗯,讓弓箭手準備。”鳳傲天緊接着命令道。

“是。”慕寒遙連忙擺手,身後的弓箭手已經拉弓,蓄勢待發。

鳳傲天看向遠處的付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俊美的容顏,在火光中,透着來自地獄的冰冷。

付寒亦是感覺到了鳳傲天眸光中的肅殺之氣,他心神一晃,便覺不對。

“待會,石頭落下,在準備石頭時,弓箭手便向外射箭。”鳳傲天紅脣微啓,說道。

“是。”慕寒遙應道,接着等待着鳳傲天的命令。

她微微擡手,慕寒遙便沉聲道,“放!”

緊接着,二十塊大石向這城樓下面的棲國士兵砸去,待大石落下時,便聽到下面士兵悽慘的叫聲。

“射!”慕寒遙揚聲命令道。

便見無數箭雨齊齊落下,於此同時,城樓被打開,棲國的士兵們喊殺聲響徹天際,接着衝入了城樓,待全部入內,便看到一團黑霧籠罩,接着落下,將城樓關了起來。

冷千葉看着棲國的士兵盡數放了進來,便看向璣柏,“盾牌!”

“是。”璣柏隨即領命,站在棲國士兵面前的士兵舉起盾牌。

冷千葉接着沉聲道,“放!”

便看到四處射出了帶火的箭,刺入棲國士兵的身上,前面的士兵一面拿着盾牌,一面齊齊向前進攻着。

付寒看着眼前的情形,端坐與戰馬上,擡眼,看向鳳傲天,眸光中閃過冷厲與疑惑,此人到底是何人?

而他看着闖入城樓內的人馬,少說也有兩萬,如今,還未出來,而城樓大門已經被緊緊關閉起來,擋在城樓前的黑衣人,武功甚好,而且,訓練有素,如銅牆鐵壁般。

而上前支援的人馬,被大石和箭截住,死傷無數,根本無法前行。

城樓之上,慘叫聲,喊殺聲不絕於耳,鳳傲天安靜地等待着,直到一個時辰之後,璣柏連忙發出信號,魄便帶着暗衛飛身離開。

城門打開,棲國的士兵頓時大驚失色,不敢上前挪動一步,頓時,整個戰場安靜下來,寂靜無聲,付寒看着眼前的情形,眸光閃過一愣暗沉,城門處,堆積着棲國士兵的屍體,將整個城門砌成了一堵肉牆,試問,他們怎敢向前衝去?

鳳傲天接着看向城樓之下,付寒擡眸,注視着鳳傲天,接着吹起了退兵的號角,棲國士兵含着眼淚,看着城樓門堵着的屍體離開。

鳳傲天並未命人追趕,而是目送着他們離開,冷千葉徑自上了城樓,躬身立在鳳傲天身側,“皇上!”

“將屍體送還給棲國。”鳳傲天沉聲說道。

“是,”冷千葉微微一怔,還是領命。

鳳傲天轉眸,看向慕寒遙,“走吧,回軍營。”

“是。”慕寒遙應道,終於撐不住,身體向前倒去。

鳳傲天伸手,將他攬入懷中,無奈地搖着頭,“這處便交給你了。”

“是。”冷千葉應道,擡眸,看着鳳傲天帶着慕寒遙離開。

城樓上,寒風瑟瑟,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突然覺得有些冷。

璣柏看着鳳傲天離開的身影,不禁感嘆道,“將軍,皇上怎會突然趕到邊關,今夜這一仗實在是打得過癮。”

冷千葉沉默了片刻,“整頓人馬,做好善後,派人將棲國士兵的屍體送過去。”

璣柏看着冷千葉眸光冷漠,接着應道,“是。”

冷千葉站在城樓上,看着遠處,棲國的人馬已經緩緩消失,打了勝仗,他應當高興的不是嗎?爲何,心中卻是如此沉重呢?

鳳傲天帶着慕寒遙飛身回至營帳,便看到李肅已經整頓好了人馬,那些白影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堆放在一處。

他看到突然落下的二人,連忙行禮道,“皇上。”

鳳傲天自懷中拿出兩個瓷瓶,丟給李肅,“被咬傷的,將這個服下。”

“是。”李肅連忙接過,不免覺得皇上怎得什麼都清楚,適才,他才發現,凡是被咬傷的,如今,都昏迷不醒。

他雖然被咬了,可是,還是能硬撐着的,再看向鳳傲天時,她已經帶着慕寒遙回了營帳,將他放在牀榻上,解開他身上的鎧甲,接着便看到身上多處是抓傷的痕跡,她無奈地轉身,徑自打了水來,爲他清洗傷口,接着上好藥,幸而她趕到的及時,否則的話……

她接着躺在慕寒遙的身側,累了一夜,有些疲乏,便閤眼睡去。

冷千葉善後城樓之事後,天已經微亮,他回到軍營,便看到李肅贏了過來,身上都是傷口。

“皇上和寒遙呢?”冷千葉看向李肅,低聲問道。

“在慕將軍營帳內,應當是歇息了,還未出來。”李肅看向冷千葉,接着說道,“昨夜,幸虧皇上從天而降,一人將那些白衣人全都殺死,不然的話,整個軍營的士兵可都要死了。”

冷千葉微微動了一下乾裂的脣,不知爲何,聽到她的事情,有些煩躁,接着沉默不語,上前走去,徑自回了自己的營帳,褪下身上的鎧甲,看着手臂上被邢芷煙適才咬下的傷口,合上雙眸,不知不覺便睡去。

慕寒遙幽幽轉醒,想要動一下手臂,卻看到身側躺着的鳳傲天,她緊閉雙眸,俊美的容顏透着恬淡,他微微一怔,想着昨夜之事,這才確定不是做夢,接着緩緩起身。

“醒了?”鳳傲天亦是醒來,睜開雙眸,起身,看着他。

慕寒遙垂眸,沉聲應道,“是。”

鳳傲天伸手,把着他的脈象,“走吧,出去看看。”

“是。”慕寒遙應道,便等着鳳傲天下榻。

鳳傲天看着他這幅樣子,便覺得好笑,接着擡手,將慕寒遙推倒在牀榻上,欺身而上,低頭,“敢讓旁人碰你,你說爺敢怎麼罰你?”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異樣,冷寒的雙眸注視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鳳傲天擡起手,描繪着他的容顏,低頭,吻上他的脣,輕輕地淺酌着。

慕寒遙身形一頓,突然想起,兩淮時她打扮成女子的模樣,他那時情不自禁地吻了他,目光怔怔地注視着她,突然,心神一顫,接着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鳳傲天鳳眸微怔,想着冰塊何時開竅了,竟然敢如此主動?她擡起雙手,環上他的頸項,接着微微擡頭,迴應着他。

慕寒遙頓時一驚,連忙離開她的脣,接着下了牀榻,半跪在地上,“臣該死!”

鳳傲天側着身子,看着他,“如今有力氣了?”

慕寒遙也不知爲何,適才怎會?想到這處,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黯然,“皇上,臣不該對皇上不敬。”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緊張和較勁,徑自從牀榻上起身,接着將他從扶起,“身子還未好,別亂動。”

說着,便牽着他的手,向營帳外走去。

慕寒遙擡眸,看向她,這一刻,突然覺得,她其實真的很好。

鳳傲天和慕寒遙走出營帳,看着營帳外的情形,李肅和璣柏已經侯在外面。

見鳳傲天出來,隨即跪在地上,營帳中的士兵經過昨夜一事,對這位皇帝有了新的認識,接齊齊跪在地上,齊聲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傲天微微頷首,沉聲道,“都起來吧。”

“多謝皇上。”衆人應道,隨即起身。

鳳傲天看向李肅,“損失了多少人馬?”

“三萬人馬。”李肅想着,便覺得痛心不已。

鳳傲天看向他,“無妨,日後都會補回來的,棲國也未得到好處。”

李肅連忙應道,不免覺得好奇,再見皇上,比起上次前往的攝政王,仿若有所不同。

鳳傲天看向眼前,“冷千葉呢?”

“在自己營帳內。”李肅垂首回道。

“嗯,你等都去忙吧。”鳳傲天點頭,接着看向慕寒遙,“走吧,先洗漱。”

“是。”慕寒遙低頭,注視着鳳傲天自始至終牽着他的手,不過,她的手比起他來小了許多,如此,倒像是他在握着她的手。

二人步入營帳內,鳳傲天與慕寒遙簡單地洗漱之後,便走出了營帳。

鳳傲天沉聲問道,“宮中如何了?”

魄亦是剛剛得到消息,眸光閃過一抹憂傷,接着隱與暗處,稟報道,“宮中已經安定,不過……”

“怎麼了?”鳳傲天聽着魄的聲音,他很少如此猶豫過。

“馮公公爲保護安王,歿了。”魄低聲說道。

鳳傲天身形一顫,眸光閃過一抹黯然,“還有呢?”

“貓公公回來了。”魄緊接着說道,“闖入宮中的巫族人被貓公公命人拔了牙,最後,慕侍妃下令,全部處死。”

鳳傲天聽着,緩緩合上雙眸,“朕知道了。”

慕寒遙看向鳳傲天,她眼眸中閃過的傷心,他緩緩上前,將她攬入懷中,拍着她的後背。

鳳傲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年的記憶,猶記得自她記事以來,他便伺候在鳳傲天的身側,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任何的閃失,她還記得,自己重生過來,回到宮中,他對她的關心和疼愛,不禁心口一痛,眼角有些酸澀,原來親人離去,心竟然是如此地痛,但願他能遇見真正的鳳傲天,好好地陪着她。

慕寒遙一直以爲,她無論遇到多艱難的境地,總是面不改色,處變不驚,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夠牽動着她,她如同那站在巔峰之上的神祗,孤傲冰冷,可是,此刻,他卻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孤寂與難過,他不禁加重了手中擁抱她的力度,想要給她一絲的安慰。

鳳傲天收斂情緒,擡眸,看向他,“走吧,去議事廳。”

“是。”慕寒遙看向鳳傲天一如往常的神色,他微微一怔,隨着她向前走去。

李肅與璣柏與其他將士已經聚集在議事廳,討論着昨夜的戰況,但是,所有人的話語都離不開鳳傲天。

璣柏繪聲繪色地將城樓之上,如何痛快地給了棲國一個迎頭痛擊的戰況說了一遍,引得在軍營內,並未參與的李肅和其他副將羨慕不已。

李肅亦是將鳳傲天如何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一人將白衣人盡數殺死的情形降了一遍,引得璣柏等人也是遺憾地嘆着氣。

“皇上駕到!”營帳外傳來稟報聲。

衆人這才噤聲不語,連忙向前,待鳳傲天與慕寒遙進來時,齊齊行禮道,“卑職等參見皇上!”

“平身吧。”鳳傲天語氣淡淡道,接着毫不避諱地牽着慕寒遙的手向前走去,行至主位上,正襟危坐。

慕寒遙似是已經習慣了她如此的舉動,並未有過多的不適,而是站在她的一側。

“衆位愛卿,適才在說些什麼?”鳳傲天看向眼前的衆人,低聲問道。

李肅正要開口回稟,便聽到營帳外傳來稟報聲,“皇上,冷將軍……冷將軍他……”

鳳傲天徑自起身,走出帳外,看着眼前的士兵,沉聲問道,“冷千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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