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殘暴 166 怕爺冷落了你?(二更)
鳳傲天看着他,張嘴,便咬將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邢無雲卻沒有抽手,而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鳳傲天鬆開,將他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手中,看着上面的一排牙印,哭笑不得,擡手,將他身上的外袍褪去,只讓他穿着裡衣,爲他蓋好錦被,“歇着吧。”
邢無雲點着頭,緩緩地合上雙眸,有她在他的身旁,他便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鳳傲天側臥在他的身旁,安靜地凝視着他,直到見他睡熟,在他的脣角落下一個淺吻,緩緩起身,走出內堂。
貓公公站在一側,將湯藥遞給她,“主子,要趁熱喝。”
鳳傲天接過湯藥,一口飲下,畢竟,這幾日已經習慣與這樣的苦澀,含着蜜餞,轉眸,看着流星抱着矮桌的一條腿,嘴角流着口水,已經沉沉地睡去。
鳳傲天好笑地看着他,擡眸,看着貓公公,“爺出去一趟。”
“好。”貓公公笑着應道。
鳳傲天擡步,離開了帝寢殿,貓公公凝望着她離開的身影,站在原地許久。
鳳傲天徑自行至津軒宮,藍璟書剛剛沐浴之後,因着酒意,卻沒有半分的睏意,他斜臥與窗邊,任由着冷風吹拂着自個的臉頰,他微微仰頭,合上雙眸,感受着這刺骨的寒風。
他雙手環胸,將自個抱緊,突然,他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猛地睜開雙眸,便對上那纏繞在心中的雙眸,他有着片刻的激動。
鳳傲天看着他,“當心着了風寒。”
藍璟書有些微醺的臉,雙眼有着淡淡的迷離之色,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暗啞,顫抖地喚着,“皇上……”
鳳傲天輕撫着他的後背,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抖動,她擡手,窗落,隔絕了冷風,她坐在軟榻上,讓他靠在自個懷中,她低頭,看着他,“怕爺冷落了你?”
藍璟書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不知從何說起。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低頭,吻上他的脣,手指帶着絲絲的涼意劃過他冰涼的肌膚,卻點起淡淡的暖意。
藍璟書合着雙眸,迎上她低柔的吻,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地心生激動,他雙手環上她的頸項,將自個的身子徹底地靠在她的懷中,他這才發現,自個真的很在乎她。
鳳傲天知曉,他從來都是這般無怨無悔,即便有任何的難過與傷痛,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來,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她輕嗅着他身上獨特的清香,牽着他的手下了軟榻,行至牀榻,他靠在她的懷中,二人相擁着,他擡眸,看着她,“皇上,這幾日可辛苦?”
鳳傲天看着他,“可有想爺?”
“嗯。”藍璟書點頭道,不是想,是很想,有時候想得心都痛。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看着他,“只是想而已?”
藍璟書收回視線,眸光閃過一抹羞澀,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
鳳傲天知曉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即便是內心燃起一把火,他都不會說出逾越禮數的話。
她知曉,自個回來這幾日,確實冷落了他,“爺看着你歇着。”
藍璟書靠在她的懷中,緩緩地合上雙眸,此時,他的心是暖的,這一夜,他似是做了一個冗長的美夢,夢中的自個竟然與皇上有了子嗣?
鳳傲天見他沉睡,小心地下了牀榻,離開了津軒宮,又趕往梅香宮,鳳傲天覺得,有時候美男多了真不是好事,這一晚上,都如此折騰了。
但是,她卻覺得很值得,徑自入了顧葉峰的屋內,便看到他還未歇息,而是正在沐浴……
鳳傲天擡步,入了屏風之後,顧葉峰因着醉酒,有些頭疼,正一手放在浴桶邊,一手揉着眉心。
她看着如此的他,接着上前一步,行至他的身後,擡手,覆上他的太陽穴,輕揉着。
顧葉峰一怔,猛然睜開雙眸,擡頭,便對上她清冷的鳳眸,他又是片刻的沉默,接着緩緩合上雙眸,感受着那指尖的溫度。
鳳傲天低頭,順勢便看到了浴桶內的美景,她嘴角一勾,“嗯,身材不錯。”
顧葉峰聽着鳳傲天的話,連忙擡手,將身前擋住,低罵道,“流氓!”
“爺是流氓,那你還不是喜歡爺這個流氓。”鳳傲天俯身,在他的耳畔噴灑着熱氣。
引得顧葉峰一陣顫慄,連忙躲開,側着身子看着她,“皇上,這大半夜的,您不陪那位風流俊逸的邢公子,跑來臣這處做什麼。”
鳳傲天看着他,嘖嘖了兩聲,“看來醋性還不小。”
“臣不敢。”顧葉峰徑自回道,“臣多有不便,便不送皇上了。”
鳳傲天看着他扭着身子,似是在賭氣,她低笑一聲,斜靠在屏風一側,說道,“既然有人不歡迎爺,那爺便走了。”
說着,便轉身,向外走去。
顧葉峰擡眸,便看到鳳傲天已經離開,他靠在浴桶內,拍打着水,低聲道,“自古帝王皆薄倖,還真是說的不錯。”
“你說爺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便看到鳳傲天去而復返。
顧葉峰擡眸,看着她,“皇上怎得還在?”
鳳傲天挑眉,“你讓爺走,爺便走,爺的顏面何存?”
顧葉峰又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還真是狡猾。”
鳳傲天不禁幽幽地嘆着氣,“爺在你心中還真是獨特,不是流氓,就是薄倖之人,更是狡猾之人?”
顧葉峰仰頭,“何止如此,還是個喜新厭舊,處處留情的登徒子。”
鳳傲天聽着顧葉峰的抱怨,怎麼聽怎麼像是閨中怨婦抱怨的話語,她又是一陣好笑,“你何時變得如此幽怨了?”
顧葉峰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個適才說的那些話,尷尬地冷哼一聲,垂首,遮擋着胸前,看着她,“皇上,請先出去,臣還在沐浴。”
鳳傲天接着上前,“有何害羞的,你身上哪一處爺沒見過。”
她說着,不緊不慢地上前,順便,便將顧葉峰自浴桶內撈了出來,就那樣光着身子抱在懷中,走出了屏風,將身側的常服一扯,蓋在他的身上,向牀榻走去。
顧葉峰被鳳傲天如此地舉動嚇了一跳,難免有些不習慣,待他被放在牀榻上時,他連忙扯起錦被,將自個的身子蓋好,面帶羞澀,“皇上,您轉過身去,臣要穿衣服。”
鳳傲天接着躺在他的身側,看着他,“反正,待會還是要……倒不如不穿。”
她的話語甚是輕佻,顧葉峰聽着臉色更是泛紅,連忙扭着頭不去看她。
鳳傲天見他當真害羞了,揚聲一笑,接着擡手,將錦被一扯,他便身無寸縷的讓她看了去。
他看着她,“臣是不是很醜?”
他想起自個的那雙腿,因爲常年未走路,比起尋常人的腿,看着甚是醜陋。
鳳傲天將身側的常服拿了過來,親自爲他穿上,低頭,輕撫着他的雙腿,顧葉峰搖着頭,“皇上,很醜。”
鳳傲天看着他,“雙腿可有感覺?”
“沒有。”顧葉峰搖着頭,抓緊錦被,閉着雙眸。
鳳傲天看着他的雙腿,經脈完好無損,並未天生,那麼便是人爲,應當是中毒的徵兆,那麼到底是何人呢?
想着他不過三歲的年紀,這十幾年來,卻伴隨着輪椅,他內心是該多自卑?
她掌心凝聚着內力,指尖劃過他的膝蓋,顧葉峰突然感覺到他的右腿有針刺般的疼痛,忍不住地叫出聲來,“啊……好疼……”
鳳傲天眸光一閃,“疼?”
“嗯,很疼。”顧葉峰睜開雙眸,看着自個的腿,不可置信,這雙腿,這些年來,不論他如何折磨,也從來不會有知覺,可是,今兒個,他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疼痛。
鳳傲天接着又渡入內力,那鑽心的疼痛延伸至他的四肢百骸,他突然臉色發青,嘴角溢出鮮血。
鳳傲天連忙收起掌風,看着他,“爺瞧瞧。”
顧葉峰擡手,握着她的手,“臣從未感覺到這般的疼痛。”
鳳傲天抽出錦帕,擦着他嘴角的血跡,接着收起,這上面的血跡呈暗黑色,相必是毒,她要拿去讓酒公公瞧瞧。
顧葉峰看着她,“皇上,臣的腿……”
“中毒。”鳳傲天看着他,如實應道。
“中毒?”顧葉峰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不是天生疾病嗎?”
鳳傲天要着頭,“的確是中毒,只是這種毒不易察覺,一般的太醫,郎中只能查出標,而尋不到根。”
顧葉峰顯然第一次聽到自個的腿不是天生殘疾,而是中毒,他看着她,“那可有解?”
鳳傲天躺在他的身側,將他攬入懷中,輕撫着他的後背,安撫着他此刻撥動的情緒,“現在還不知。”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便覺得安心,忍不住地擡起雙手,環上她的腰際,“皇上,若是臣一輩子都以輪椅相伴,皇上會嫌棄臣嗎?”
鳳傲天低頭,輕撫着他俊朗的容顏,那雙清澈的雙眸,映着她的容顏,他眼眸中的期盼與擔憂,她盡收眼底。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告訴他,低頭,吻上他的脣,輕輕地噬咬着,那適才穿好的常服,如今,已經被褪去。
顧葉峰閉着雙眸,感受着她的柔情,他整個人似乎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暖陽中,他知曉,自個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鳳傲天看着他,“爺從不知曉,你還會胡思亂想。”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身邊的人,各個出類拔萃,身姿俊逸,灼灼其華,而臣實在是太微不足道。”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在爺的心中,你是獨立的,特別的存在,那便夠了。”
顧葉峰低笑一聲,“臣怎麼就栽在皇上的手中了。”
鳳傲天聽着他話中的無奈,還有着淡淡的暖意,她勾脣淺笑,“命中註定。”
顧葉峰劍眉微挑,笑得更大聲,“臣很慶幸。”
鳳傲天摟着他,“睡吧,折騰了一夜。”
顧葉峰微微點頭,嘴角掛着笑意,閤眼睡去。
鳳傲天亦是緩緩閉上雙眸,安然睡去。
貓公公等了一夜,鳳傲天都未回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將備好的湯藥端了進來,便看到魂飛身落下。
“怎麼了?”貓公公看着魂,尖聲問道。
“冷沛涵尋到了。”魂看着貓公公,接着說道。
貓公公看着魂的神色,似乎不妙,“活着還是死了?”
“活着。”魂如實回道。
“活着,便帶過來。”貓公公漫不經心地回道,不過,又覺得魂的神色奇怪,接着問道,“難道她出事了?”
“嗯。”魂點頭道,“昨夜,有人去偷女嬰,屬下等便帶着人去追,結果,發現頭女嬰的人便是冷沛涵。”
貓公公驚叫道,“什麼?怎麼可能是她?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用得着灑家親自動手。”
魂也覺得不可思議,想着冷沛涵的武功怎麼會突飛猛進,而且,似乎還帶着一股邪氣,他看着貓公公說道,“確實是她,不過,她的武功很高強。”
貓公公冷笑一聲,“難道這冷沛涵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再說了,她偷女嬰做什麼?”
“這……屬下昨夜與她交手,覺得她的武功甚是陰狠,不過,後來還是被她逃脫了,索性,屬下將女嬰搶了回來。”魂接着說道。
“還真是讓灑家吃驚了不少。”貓公公抽出絹帕,掩着嘴角說道。
邢無雲被貓公公吵醒,擡眸,便看到身旁空空如也,想來,她昨夜並未在這處留宿,他眸光閃過一抹嗤笑,接着起身,扶着有些泛疼的額頭,走了出來。
貓公公看着邢無雲,連忙後退了幾步,接着問道,“你酒醒了?”
“嗯。”邢無雲點頭道。
貓公公這才虛驚一場地拍着胸口,接着將一側的醒酒湯端給他,“將這個喝了。”
邢無雲擡眸,看着貓公公,覺得他有些奇怪,接着端過醒酒湯,喝了下去,看着他,“皇上呢?”
“應當在顧葉峰那處。”貓公公淡淡地說道,看着身側的魂,“她昨夜未得逞,今夜必定還會行動。”
“屬下也如此覺得。”魂接着回道。
鳳傲天推着顧葉峰行至帝寢殿,便看到魂與貓公公,“怎麼了?”
貓公公上前,看着鳳傲天,連忙說道,“主子,您可知偷走女嬰的人是誰?”
鳳傲天看着貓公公都一臉驚訝之色,想着此人必定是最不可能之人,而且,還是他們熟悉之人,接着說道,“冷沛涵?”
“主子,您太聰明瞭。”貓公公拍着雙手,驚呼道,接着說道,“冷沛涵的武功大增,連魂都失手了。”
鳳傲天轉眸,看着魂,“當真看清楚是她?”
“屬下與她交過手,她的武功甚是陰狠,她的確是冷沛涵。”魂如實回道。
“她怎麼可能突然武功大增呢?”鳳傲天有些不解道。
一側的邢無雲接着上前,擡手,將鳳傲天攬入懷中,低頭看着她,似乎在表示着昨兒個她再一次讓自個獨守空房的不滿。
鳳傲天低笑一聲,想着他何時如此在意了,任由着他攬着。
顧葉峰擡眸,看着鳳傲天與邢無雲的眼神交匯,接着垂眸,不再多想。
“臣覺得此事可以問問流星。”邢無雲看着此刻躺在軟榻上睡得正酣的流星,接着轉眸,看着鳳傲天。
鳳傲天點頭道,接着上前,將流星自軟榻上拎了起來,“流星,醒醒。”
流星被鳳傲天拎在半空中,雙腳騰空,着實有些不舒服,嘴角的口水未乾,他忍不住地吸溜着,擡起手,揉着惺忪的雙眸,待看向是鳳傲天,有些不滿地嘟着嘴角,“聖主,流星還未睡飽。”
“回答完問題再睡。”鳳傲天看着他這幅可憐模樣,知曉他的確還未睡醒,擾人清夢,的確不好,不過如今情況緊迫。
“嗯。”流星蔫蔫地點着頭,鳳傲天將他鬆開,他便倒在軟榻上,硬撐着腦袋。
鳳傲天接着坐在他的身側,“你說,一個人突然武功大增,而且,還偷女嬰,是爲了什麼?”
流星費力地睜着已經黏在一起的雙眼,努力了幾次,最終還是失敗了,索性閉着眼,稚嫩的聲音響起,“聖主可還記得雨國的靈族?”
“嗯,自然知曉,你還被靈族打傷。”鳳傲天點頭道,此事,她不會善罷甘休,日後,定當會百倍討回來。
流星接着說道,“靈族在千年前,有過一次內亂,與當年的‘無邪門’相似,有正便有謝,當年的靈族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鉅變,如今在雨國的乃是靈族的正氣,而千年前,有一股邪惡之氣衍生,專門以吸食女嬰的精元來修煉靈氣,後來,被靈族正氣所滅。”
“你的意思是,如今吸食女嬰的乃是靈族的人?”鳳傲天想着靈族的人怎會跑到鳳棲國爲非作歹,難道不是在雨國嗎?
“乃是靈族邪氣之人。”流星說罷,便昏昏欲睡。
鳳傲天看着流星,思忖着,若是邪氣之人,那麼,爲何會與冷沛涵有關係,她不可能是靈族的人。
鳳傲天轉眸,看向魂,“將這些時日,冷沛涵每日的行蹤都告訴爺。”
魂垂首,不一會拿出一個冊子,遞給鳳傲天。
鳳傲天看着眼前的冊子,上面一五一十地詳細記載着冷沛涵每日與何人接觸,都做了些什麼,看着並無異常。
當她看到五日之前,她曾經去過西宮偏院,她擡眸,看着魂,“這幾日,呂雲秀與雨國的九公主在做什麼?”
魂接着又將另外兩本冊子遞給她,她打開冊子,看着,卻沒有任何的意向,接着起身,看着顧葉峰與剛剛入帝寢殿的藍璟書和易沐,“給爺說說,這幾日,冷沛涵都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不愛笑,不愛說話,自都察院出來,便匆匆離開,不跟任何人交際。”顧葉峰率先說道。
鳳傲天看着藍璟書與易沐,“還有呢?”
“她確實有些反常,往日,在都察院屬她最熱鬧,可是,這些時日,她只管坐在自個的公案前,處理着自個事情,甚少與人攀談。”藍璟書隨即說出自個的疑惑。
“臣見她有好幾次去過都察院的後院。”易沐連忙說道。
鳳傲天眸光一暗,接着起身,“去一趟都察院。”
“主子,先喝了湯藥。”貓公公連忙將湯藥遞給她。
鳳傲天接過湯碗,一口飲下,接着便擡步離開,“你等不必着急,照常便是。”
“是。”藍璟書三人垂首應道。
貓公公已經隨着鳳傲天離開了皇宮。
邢無雲擡眸,饒有興趣地看着藍璟書與顧葉峰,見二人的氣色甚好,想着昨夜個,鳳傲天還真是忙,一夜去了三個地方,還真是豔福不淺,佳人入懷啊。
藍璟書擡眸,看着邢無雲,“怎麼了?”
“昨夜睡得可好?”邢無雲笑着問道。
“很好。”藍璟書想起昨夜的溫存,眉眼間透着淡淡的笑意。
“好就行。”邢無雲雙眸微閃,看向顧葉峰,“那顧兄呢?”
“甚好。”顧葉峰垂眸,笑着應道。
邢無雲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接着轉身,步入內堂洗漱。
藍璟書與顧葉峰二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看着邢無雲轉身離開,二人擡眸,看向易沐,“我們也出宮吧。”
“好。”顧葉峰與易沐應道,三人便緩緩向宮門處走去。
邢無雲徑自洗漱好之後,吩咐侯在殿外的四喜備了早膳,他自得其樂地用罷,便踩着步子前往偏院。
酒公公一早便開始忙着釀酒,待看到邢無雲準時地趕來,他只是語氣淡淡道,“去忙吧。”
“是,師父。”邢無雲點頭道,他突然想起自個那些在宮中的日子,甚是輕鬆自在,雖然刷着酒罈,可是,卻沒有任何的雜念。
他捲起衣袖,坐在一側的石凳上,彎着腰,開始駕輕就熟的洗着。
待流星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他揉着雙眼,看着寢宮內竟然空無一人,他徑自下了軟榻,伸着懶腰,自覺得自行洗漱,接着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這纔想起,適才在半夢半醒時,聖主有問過他問題。
他擡眸,看着四喜,“貓公公呢?”
“去都察院了。”四喜垂首回道。
“哦。”流星點頭道,摸着自個的肚子,“我餓了。”
四喜見不得流星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連忙心軟地應道,“奴才這便去給您備午膳。”
“好。”流星眉開眼笑地應道,接着轉身,看着桌上放着蜜餞,連忙捏了一塊,放在嘴內,一臉的滿足。
邢無雲刷了一晌午的酒罈子,拖着有些乏累的身子走了進來,待看到寢宮內只剩下流星,隨即坐在他的身側,也捏了一塊蜜餞含入口中,便覺得清甜,“誰做的?”
“貓公公獨家秘製。”流星洋洋得意地回道。
邢無雲點着頭,正欲再捏一塊,流星搶先將盤子抱在了自個的懷中,看着他,“給你吃一塊,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
邢無雲看着他這幅模樣,好像他再吃一塊,他便會跟自個拼命,無奈地搖着頭,“你早上說的話,可還記得?”
“嗯。”流星寶貝似地看着懷中的蜜餞,接着捏了一塊,含入口中,點頭道。
“那你可知,靈族邪氣之人是誰?”邢無雲看着他問道。
“不知,我知知曉,邪氣之人早已經被滅,如今突然出現,實在令人費解。”流星看向邢無雲,接着說道,“此事,怕是要去靈族一趟。”
“那如何才能滅了邪氣之人?”邢無雲復又問道。
“若真是靈族邪氣之人,那這幾日丟失的女嬰怕是已經被他吸走了精元,他的靈力大增,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就算是靈族的正氣也制服不了他。”流星一五一十地回道。
“那如今呢?”邢無雲總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何牽扯。
“如今,我未見過,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自然不知曉他是個什麼情況,不過,靈族正氣應當能感應到。”流星接着回道,“上次,我前去靈族,得罪了靈族的族主,再說了,雨國距離鳳棲國較遠,來回最快也要五日,待我問回來時,那邪氣之人怕是更難對付了。”
“看來此事甚是棘手。”邢無雲看着他,“你怎知無邪門的事?”
流星看着他,“你是無邪門的掌門吧?”
邢無雲不置可否,“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鬼頭。”
“哼,我知曉的還很多呢。”流星得意地挑眉,看着邢無雲,“只是,你既然是無邪門的掌門,爲何會被旁人控制呢?”
“你不是什麼都知曉嗎?”邢無雲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把玩着茶杯,看着他。
“我只知表面的,至於深層的,我又不是神人,怎能全部知曉。”流星看着邢無雲,淡淡地說道,不免好奇道,“你的背景還真是複雜,又是鳳棲國邢相之子,還是樂啓國的三皇子,更是無邪門的掌門,但你卻被人掣肘,還真是令人費解,那麼,你對聖主的心思,到底是真是假呢?我知曉的,聖主未必不知曉,你即便隱藏的再深,聖主爲何不問,想必是不願讓你回想過去,太過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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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親耐噠們……情節越來越精彩……乃們一定要對瓦不離不棄哦,就素支持檸檬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