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還有哪個想要與我鬥上一鬥,儘管跳出來,我接着便是!”
“哼,好大的口氣。”
那名爲首的男子當即冷哼一聲,對着左右吩咐道:“去,將你三哥扶過來。”
左右二人道了一聲是,又恨恨的瞪了孤星一眼,這才衝上前去,將那嚇傻了的男子扶了起來。
那爲首之人見自己三弟身上傷口雖多,卻都不足以致命,只是此刻精神上略微有些頹廢,不過應該也沒什麼大礙,這才緩下心來,望着孤星冷笑道:“好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不妨讓我也來領教一下。”
他是真真動了殺意,如果說先前是沒有合適的理由,那麼現在便是個最好的機會,刀劍無眼,錯手殺人,怎麼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登時就踏上前去,一股靈冶期所獨有的強者氣勢也隨之爆發出來。
孤星頓時一凜,這股氣息可是比那三寨主還要強上幾分,怕是都快到了靈冶後期,想自己對上一個三寨主便已如此費勁,這人功力還要高於三寨主,心思翻轉間,自知不是此人對手,眼看着那人已經bi近,孤星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退,忍氣吞聲,露宿荒野,卻保得身家性命,留,寧折不彎,血性當頭,必落得屍骨無存。
這個其實並不是很難抉擇,只是一口怨氣始終在他的心頭盤旋不下,最終,他還是選擇逃離,可就在此時,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卻是從一個衆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傳了過來。
“嘖嘖,在我的店裡打我的人,不知道幾位的眼中可還有王法?”
只見那一直不曾言語的小店掌櫃卻是不疾不緩地從櫃檯處走了過來,而他每踏一步,衆人心頭的壓迫感就又重了一分。
“真正的高手!”
這下就連小月都不能保持平靜了,當即強行切斷了與孤星的聯繫,躲進了劍靈空間裡不敢出來,很明顯,此人的修爲已經超出了她現階段的認知。
孤星突覺心頭一鬆,卻是再也感應不到小月的存在了,再聯想到面前深藏不露的小店掌櫃,冷汗頓時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呵呵,一上來就
在我這裡挑釁滋事,幾位火氣就那麼大?”
說到這,他的語氣猛地暴戾起來:“莫非是要把我這小店掀了不成!”
衆人頓時被這股氣勢攝的喘不過氣來,一些修爲弱的人幾乎被嚇得癱伏在了地上,唯有孤星神色自然無比,就在剛纔,他突然覺得這位小店掌櫃在氣勢上有意放鬆了對他的壓迫。
這般自由*縱氣勢的功夫可是比自己*縱殺意的功夫高明多了,見到那掌櫃對自己高深一笑,孤星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已經他看穿了。
“大人恕罪!”
那爲首的男子見狀暗道一聲無奈,自知今日是踢到了鐵板上,頓時惶恐道:“小人不敢,小人若是知道此地有大人坐鎮,就是再借小人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冒犯大人啊。”
那掌櫃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道:“哦?就是說,今日若是沒有我在此坐鎮,你們依然會來,這店也依然要砸,是嗎?”
“這……”
那男子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掌櫃明顯的是在偏幫那小子,繼續糾纏下去,只怕吃虧的依舊還是自己,想到這,他只好對着掌櫃訕笑幾聲:“大人這麼說實在是錯怪小人了,既然小人掃了大人的雅興,那小人這就從大人眼前消失。”說着,就要率先轉過身去。
“放肆!這裡乃是老夫的地盤,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把老夫當成什麼了,統統給老夫站住!”
那掌櫃見六人要走,當即暴喝一聲,聲音中摻雜了滾滾內力,六人只覺自己耳前如響了一道炸雷般沒了清明,頓時捂着耳朵痛苦不堪。
“大人,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還請大人高擡貴手,別再與小人們計較!”六人中,唯有那爲首的男子還能強撐着說出話來,當即一臉痛苦的哀求道。
“高擡貴手?”小店掌櫃頓時冷哼一聲:“你們傷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高擡貴手,現在我店裡的小二被你們打傷了,你們倒是說說,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小二哥的事我們會賠償,一定賠償!”
那男子聞言不敢怠慢,慌忙將身上銀兩
盡數掏出放在桌上,又呵斥五位小弟也將銀兩交出,恭聲道:“大人,這便是小人全部身家,都已放在這裡,權當是爲小二哥賠罪。”
“嗯。”那掌櫃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在接觸到六人手頭時,頓時又眯了起來:“全部身家怕是不見得吧,幾位的兵器可是令老朽眼熱的很啊。”
“這……”那男子頓時爲難了起來。
“大哥,不能給啊,這刀可是蠻……”
“閉嘴!”
那男子似乎是怕泄露了什麼,當即狠狠瞪了那多嘴的人一眼,道:“沒聽見大人是怎麼說的嗎,都給我把手頭的兵器交出來。”
幾人這纔不情願的交出了手頭兵器,包括老三那把被孤星砍的破破爛爛的鋼刀也一併放在了桌子上。
小店掌櫃看着幾人如此聽話,當即高興的一捋下巴,吩咐道:“小二,還不快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難得這幾位客官如此大方,順便給我把這幾把刀都拿到柴房裡去,正好,我們的砍柴刀也該換換了。”
那小二聞言頓時強忍住笑,道了一聲是,然後抱起桌上的一堆東西,匆匆去了,而那幾人卻是死死盯着小二離去的方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精彩。
看着心愛的拿手兵器淪爲砍柴刀,倒也着實夠這幾人鬱悶的。
“咳咳。”
突然又只聽那小店掌櫃乾咳幾聲,打趣道:“幾位既然已經付了銀兩,還愣着不走莫非是想讓老朽再款待一番?”
六人這纔回過神來,慌忙道了一聲不敢,又回過頭怨恨地瞪了孤星一眼,這才強壓住心頭怒火,踏出客棧狼狽的去了。
這時,場上原來的衆人頓時也坐不住了,紛紛驚恐地掏出了身上銀兩,正欲結賬離去,卻被那掌櫃一個眼神又給嚇了回去。
“衆位既然來到了這裡,那便只管安心地喝酒住店,老夫收了錢,自然就得做事,當然若是有人不屑於讓老夫伺候的,儘管離去就是,老夫也絕對不會加以阻止。”
聞聽這話,衆人頓時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各種表情匯聚在臉上,一時間竟僵在了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