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來!”
孤星不由皺起了眉頭,傳聞,秘道,以及懸掛在山前的九根巨大藤條,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宣示着,在它們的背後隱藏有一個驚天秘密。
不過此刻儼然不是深究的時候,他來不及多想,唯有強壓住心頭的疑問,繼續向前趕去。
不多時,幾人便已穿過密林,不過卻又面臨着新一次的分別。
“李大哥,王大哥,你們是真的決定要歸隱了嗎?”
孤星望着二人,不捨地問道。
只聽那王旭爽聲一笑,道:“哈哈,我離家八年了,早已厭倦了這些江湖爭鬥,如今只想儘早回去與家人團聚,過一些踏踏實實的日子,不過是重*就業,哪裡談的上什麼歸隱。”
“王兄所言極是!”
李遠聽了這話,也不由感嘆道:“以前在家的時候,總想着去外面闖蕩一番,現在出來了,卻發現自己,除了滿身疲憊,別的什麼也沒剩下,呵呵,回去吧,以後都不會再出來了。”
孤星想不明白,看慣了江湖上的紛紛擾擾,又如何適應得了歸隱之後的平平淡淡,他怔怔地望着二人,眼中滿是耐人尋味。
“小月姐,他們真的能放得下嗎?”
“或許吧。”
見狀,小月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平平淡淡纔是真,畢竟紛擾只是一時的,而平淡卻佔據了人生的大半時間。”
就在二人感傷之際,卻見那李遠猛地一拍額頭,道:“不好,忘了一件大事!”
“什麼事?”衆人當即關心地問了一句。
只見那李遠一臉的後悔:“夜兄弟好不容易殺了那三寨主,怎麼忘了將那寨主頭顱割下,這若是拿到血酬堂去,那可是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如今豈不是糟蹋了。”
聞言,王旭頓時笑罵道:“你這貪財鬼,你不是決心歸隱了嗎,還惦記那銀子作甚,依我看,是你的那顆心還沒有消停吧?”
“你擱那淨胡扯些什麼。”
李遠聽了不由反駁道:“你我二人既然選擇了歸隱了,自然用不到那銀兩,可是夜兄弟他們可還是要走蕩江湖的,少了銀兩,又如何上路。”
那王旭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銀兩之事,大哥不必擔心。”
看到這位大哥即將歸隱了還在爲自己*心,孤星的心裡當即泛起了一絲感動,道:“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剛剛轉手了一些獸皮,手頭還算寬裕,如果大哥是爲那賞賜之事煩心的話,我看倒大可不必,那血酬堂如此權勢,若是想給,自然會給,否則,我就算將整個血蛇寨都搬下山來又有何用,二位大哥儘管放心就是。”
二人這才釋懷,當即對着孤星等着一抱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多留了,錢大哥,包統領,夜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孤星等人此刻縱是不捨,也唯有抱拳道了一聲珍重,二人見狀,頓時一個翻身掠了出去,不多時,便已沒了蹤影。
“錢大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二人走後,孤星扭過頭望着錢雲問道。
“我也不知道。”錢雲迷惘的搖了搖頭,道:“我自幼便孤身一人,直到遇到了這幫兄弟們,如今兄弟們也不在了,我一時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孤星頓時輕嘆一聲。
“若錢兄弟不嫌棄的話,不妨先跟我們一起回去。”包宏道:“我那正好還有些住處,錢兄弟大可先在裡面住上一段時間,等錢兄弟思量好了,再作打算也不遲啊。”
“如此甚好。”
聞言,孤星也不禁勸道:“錢大哥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以後再作打算。”
“這……”
那錢雲稍稍思量了會兒便下了決定,爽快道:“如此就麻煩兩位兄弟了。”
接着,三人相視一笑,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
錢雲是在高興自己從此多了一分掛念,不必在四海爲家,包宏是因爲心性頹廢,多年不曾與人親近,如今又多了一個兄弟,自然是歡喜的緊,而孤星則是出於考慮自己即將離開,這錢雲又有一身過硬的修爲,有他留下來,包大哥怎麼也不會受到別人欺負,總之,三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時間,倒也落得個皆大歡喜。
“錢兄弟,這邊請!”
回到了小鎮,包宏指着一處院子對着錢雲說道:“那裡便是我的家了,錢兄弟且隨我來。”
錢雲當即跟上,進了院子,他才發現院子雖小,卻處處透着一絲雅緻
,不由也如孤星初來那般讚道:“好一處別緻的院子。”
聞言,包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錢兄弟說笑了,區區一處別院,我一粗人,哪談的上什麼雅緻。”
錢雲頓時一凜,他可是知道這包宏曾經有個與之相好的青梅竹馬,看這院子的佈局,定然是出自他那戀人之手,當即將話題打住,不敢再提。
“包大哥,錢大哥,你們先行聊着,我且出去我一趟。”
說着,孤星揚了揚手中的酬殺令。
“夜兄弟且慢,我也隨你一塊去。”話音未落,包宏也湊上前道。
而那錢雲卻是一臉爲難:“我就不隨小兄弟一塊去了,我既然已經脫離了那裡,便不想與再那血酬堂有任何瓜葛。”
孤星道:“既然如此,那錢大哥你就先留在這裡,由包大哥隨我去就是了。”
見那錢雲點頭,二人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夜兄弟,你這次上山沒遇到什麼危險?”
包宏見孤星毫髮無傷的下的山來,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據我所知,那三寨主可是靈冶期高手,莫非他也不在山上?”
“危險倒是遇到過一些,而且棘手至極。”
孤星道:“正如大哥所說那般,我的確遭遇那三寨主了,而且差點殞命於他手。”
“不是大哥不相信你,你如今僅僅是血衝後期,如何在一個靈冶期強者面前逃得性命?”包宏不解道。
“包大哥有所不知,我師父他老人家曾親自傳授我一套身法,端的玄妙,這才讓我在那三寨主手上佔了上風,以至於最後將其斬殺。”
“原來如此!”
包宏這才釋懷,原來隨着時光的流逝,身法早已幾近失傳於江湖之中,遺留下來的一些,也被人珍之又珍,傳的神乎其神,饒是他曾貴爲統領,也不過只習得了一些淺陋的皮毛,算不得正統,在他看來,孤星的師父乃是隱士高人,所傳這套身法定然也是高明至極,那麼只是殺死一個三寨主倒也不是不可能。
由此可見,身法對人的誤導性究竟有多大,不過也從一個片面說明,身邊一途的重要性。
孤星見狀呵呵一笑,卻也沒有拆穿,兩人就這麼踏着馬一路絕塵而去。
(本章完)